說起煙火大會,其實我一般是和ogi、松田他們一起參加的,因為這是戀愛漫畫關鍵節點,所以是重要的節日約會。
直到七年前的六月六日,因為此前與松田“分手”,所以這種慣例也斷掉了。
為什麼我記得這麼清楚呢?因為那天是梅子的生日,搬回東京以後的第一個生日,也是我正式寄出雨之指環的日子。
不止是煙火大會這種夏日祭活動,我遵循着“節點表”,所有在漫畫裡出現過的經典節點,都會重演,但往往不太順利。
比如情人節的本命巧克力,我猜松田次郎在學校的人氣肯定不錯,就算是個毒舌的家夥,估計還是會收到很多巧克力,實際也的确如此。
為了測試我們的感情,我特意把他收到的巧克力通通沒收,然後背扣放着,讓他從中找出我送的那一份本命巧克力。
按理來說,這不是我送巧克力的場合,但如果等到白色情人節再送又實在很奇怪。
松田次郎:“所以我們有什麼感情可以測試嗎?”
我:“啰嗦,因為已經交往兩周年所以就不珍惜我了嗎,快找!”
松田次郎:“是嗎?就算交往二十周年也不會珍惜的,以及,說話太兇,扣5分。”
扣分太多,不疼不癢。
“hoho,不會是找不出來吧?主角的戀心可是添加了愛的味道,跟其他的都不一樣!”
萩原杉菜精準地翻出一份,“是這個。”
我抱臂冷笑:“看啊,次郎。”
松田次郎啧了一聲,“怎麼搞的,萩,你們串通好了嗎?”
萩原杉菜實話實說:“不是,因為這種印着美少女的包裝,我也有一份。”
松田次郎:“本命巧克力?主角的戀心确實不一樣,可以分成兩半呢。”
我理直氣壯:“怎麼就不能是兩份了。”
衆所周知,杉菜才是最終女主,次郎隻是過渡而已。
隻不過千速姐現在還是沒有出國的打算,過渡的結束遙遙無期。
我知道他肯定在等千速姐的巧克力,其實我也在等,我還沒收到呢。
萩原千速剛到玄關,才換好鞋,就看見沙發上排排坐着三個少年,齊齊向她看來。
她稍加思考,然後果斷地從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
我:“是我的吧。我是客人,應該我先拿。”
松田次郎:“哦,不是承諾不開别的線嗎?沒想到少年漫男主竟然出爾反爾,這種信譽低下的家夥妄圖拯救世界啊。”
我:“千速姐手裡那個肯定是義理巧克力!”
我放低聲音,“難道你想要千速姐的義理?現在還不是你心神動搖的時候呢,乖乖把我的本命收好吧。”
松田次郎也低聲,“隻是單純不想讓你吃到罷了,以及,1/2的本命我可不要。”
我:“那1/1呢?我把杉菜那份偷回來給你。”
松田次郎冷酷無情:“也不要。”
萩原杉菜也湊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我也覺得是義理。”
我:“我決定把給次郎那份本命巧克力偷回來給杉菜你。”
萩原杉菜天降橫禍,大驚失色,“啊?我沒關系哦,把我這份給小陣平吧。”
我:“欲擒故縱,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三人因分贓(我的巧克力怎麼能被叫做贓,好過分!)不均,險些大打出手。
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必然是我在1v2,因為杉菜肯定會幫着次郎。
他們總是覺得我對千速姐圖謀不軌,殊不知正是這種以多打少的盯防行為,讓千速姐總覺得我是被欺負那個,所以對我很溫柔。
兩份沒人要的本命巧克力最後都被我偷走,送到了千速姐那裡。
為了避免被那兩個千速守衛發現,我特意趁他們被使喚出門買醬油的時間送貨過去,果然得到了一個拍拍。
“封面很好看哦,自己畫的嗎?”
“是的!”
看啊,這才是有品位的女人!
萩原千速轉了轉盒子,“是義理吧?我不和比我小的男孩子戀愛。”
本來是本命的,但這一刻它是義理了。
至于千速姐的義理巧克力?當時我們打到一半,被強行叫停,按回沙發上,然後捏成魚嘴,巧克力也被千速姐掰成三份,一人投食一塊。
PS:我是最先被喂那個:D
因為路上碰見了千速姐,saber又恰好邀請我去這周的煙火大會,我于是回憶起來這段往事。
降谷零對此也有印象,因為……
六月六日那次煙火大會,就是和他以及景一起,當時一到假日就人間蒸發的佐藤,終于答應一起去了。
勸他穿浴衣時,還得到了“是戀愛番特供,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不穿”的答案。
也是從那時開始,“次郎”正式消失。
隻不過同一時期的他,還堅信這隻代表着幻想的結束。
不過,今天聽到的“往事”實在讓人很開心。
“既然這樣的話,後面也不會再送本命巧克力了吧?”
我負手而立,“你太小看我了,saber。”
“但是,會被拒絕的吧。”
“你認為我害怕被拒絕嗎?”
的确不會。降谷零想。
佐藤小時候很喜歡說“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雖然聽起來很中二,但确實踐行着,這讓他面對自己感興趣的人,以及奇幻想象,都會努力靠近。
隻不過随着他長大,不知為何,這種幻想頻率降低,他似乎也很少再對别人産生興趣了……哪怕對曾經粘着不放的那些人也是一樣。
如果他以前也是這個樣子,或者他害怕被拒絕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認識了。
我:“而且我要報複回去才行!”
降谷零:“欸?”
難道‘不害怕被拒絕’的意思不是……锲而不舍地繼續送的意思嗎?
“這段邪惡的秘辛,我本來不打算再讓它重見天日,但既然已經過去這麼久,我就揭露了吧。”我深沉地說。
“其實……後面兩年,我沒收了他們兩的巧克力,然後照着其中一份的包裝,把我的本命巧克力混進去了,而他們就這樣一無所知地吃了下去……”
講到此處,我桀桀一笑,“沒有人,沒有人能反抗我!”
降谷零:“……”
他清咳一聲,“不介意的話……以後給我好了,我其實還沒收到過……”
“你騙誰呢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