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前輩他明明就是一個吊車尾,我不會弄錯的。”
雖然工作時很負責任,但能把送蝦米和說傷人的話當作襲/警、覺得器官可以徒手換的家夥——不是吊車尾才怪了。
工藤新一反駁,“不,雖然他有點脫線,但絕對是警校第一沒錯。”
《溫柔的我自強不息》裡的确包含了緻死量的幻想内容,然而人物設定、關系以及部分情節明顯有其現實基礎。
蘭博基尼篇提到,失憶的勞斯萊斯一号進入警校卧底,作為第一名在入學式上發表演講。‘失憶’‘卧底’是幻想,但‘第一名’應該是真實的。
我了然。
原來他們在讨論降谷。
确實,降谷不是那種肌肉爆炸型身材,穿上衣服後很顯瘦,和一些壯漢比,的确會給人‘弱不禁風吊車尾’的錯覺。
看了眼另一邊圍坐着,被炭火映紅的不同笑臉,我停下腳步。
“不過去那邊嗎?”淺井成實問,“畢竟大家是為你而來的。”
“是這樣,”我在他旁邊坐下,“但他們本來就是朋友。”而淺井身邊一個朋友沒有。
滋滋的油聲、偶爾的炭塊噼啪聲中,淺井靜靜地注視我,藍眸倒映出暖融融的焰色,似乎想說什麼,化作沉默,夾了一塊烤牛舌到我盤中。
黑羽快鬥:“現在淺井哥哥要一個人照顧四個了呢。”
我按了按他的腦袋。
小鬼,總是故意說些惹人生氣的話,明明我坐下的時候,他默不作聲地把蝦盤挪走了。
本堂瑛祐舉手,“那個,我也可以多烤一點……”
“不,”我不動聲色地制止他,“小孩子不要碰危險的燃燒物。”
倒也不是燃燒物本身有多危險,畢竟炭烤爐精心設計過,安全隐患很低。
主要是被瑛祐碰過的燃燒物很危險啊!
以他冒失的風格、打結的四肢,一旦掌管燒烤,在他左右的快鬥和工藤,有一定概率變成兩個火炬樹樁……
到時我要怎麼跟工藤家還有中森前輩交代,難道說,“是這樣的,其實我的真名是佐藤戴夫,這兩個樹樁英勇地保衛了我的莊園不被僵屍入侵。哦順便說一句,這棵是這是新一,焦一點的這棵是快鬥。”
不過,提到他們,我更确信黑發藍眼在這個世界是路人設了,如果在畫風再同質化一點,大家會跟工廠流水線産品一樣。
假如我的型号是路人-Hero,景光是路人-Evil God Bride-Hiro,淺井就是路人-Evil God Bride-Seiji。
大家雖然都是路人工廠出來的,但至少型号不一樣,我是主角機,那倆是邪神新娘機。
但快鬥和工藤,這兩人就好比一個型号的擎天柱和通天曉,通天曉馬甲一脫就是擎天柱。
可是快鬥的型号明明是路人-Heroson,而工藤應該是路人-Enemy,他倆怎麼這麼像一個型号的呢,難道……32歲的我穿越到十年前的時候,其實生下了雙胞胎,其中一個寄養在好心的工藤家?
不對,如果見過32歲的我,工藤夫婦與我在永見莊園初見時,不會一點驚訝的反應都沒有。
沒有血緣卻長得很像這種事在二次元太常見了,佐倉和派拉斯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快鬥和工藤大概也是這種類型的異父異母雙胞胎吧。
這些雙胞胎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讓别人猜猜TA是誰,一邊讓别人猜一邊Emo厭世:啊,這些人都好庸俗/愚蠢/無趣,根本無法分辨出我和XX,連母親/父親都分辨不了我們呢,這個世界太無聊了!
通常這種情況會被主角打破,雙胞胎起初十分不屑‘哼,普通又無聊的家夥’,後面發現主角竟然能每一次都精準地分出兩個人,大驚,詢問主角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亞撒西主角嘴角挂着柔軟的微笑,“因為XX就是XX,YY就是YY啊,你們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
有的亞撒西主角是‘一起來找茬’的高手,對雙胞胎的不同如數家珍,有的單純是直覺系,問就是TA感受到了不同的美好靈魂。
雙胞胎被狠狠觸動,變成了主角的狂熱粉絲,在救世線是忠實的夥伴/惺惺相惜的敵人,在戀愛線裡也是戰功卓著。
不過,說實話,這種能力我也有。王道主角的固有技能之一,就是在人海茫茫中精準找出闊别多年的滄桑好友,追上去卻恰好被人群、路過的大巴攔住,看着TA消失的位置感傷。
甚至那種徹底改頭換面,像是從番茄變成雞蛋的好友,主角也能發出感歎‘你身上有番茄的味道’‘好熟悉,你讓我想起一個番茄,曾經我們……’。
區區異父異母雙胞胎,這就分辨給你看!
想到這裡,我轉過頭。
先看瑛祐的左邊,“你是工藤。”
再看右邊,“你是快鬥。”
在我自信的注視下,兩人不僅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也沒有變成我的狂熱粉絲,而是變成了半月眼。
工藤新一:“如果你是在玩認人遊戲的話,這根本沒有難度吧。”
光靠發型、衣着就很好分辨了。
黑羽快鬥難得附和,“沒錯沒錯。”
至少要等他做過調查、精心準備之後吧,隻是過了新手訓練怎麼能叫通關呢。
雖然沒有一步達到我預想的結果,但是,果然是那種劇情——雙胞胎首先不屑地想‘大概是蒙的吧,無聊’‘一個普通到讓人完全提不興趣的家夥’。
隻有我接下來每一次都能精準認出誰是誰,他們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傲慢,以及本人是何等亞撒西地記住了相似外表下不同的喜好,與獨特的靈魂,粉絲值+100。
“呵。我全都明白了……”
我低低地笑起來,單手置于右眼,從張開的指間凜冽地睨視他們,“我未來的fans啊——等着迷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