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五條悟鬥争了一會解救自己的尾巴後,雲居神祐的貓窩,貓砂,貓爬架之類的也都送到了主屋旁的側房。
雖然氣憤于他的捉弄,但雲居神祐最終還是安穩的留在了五條家。
畢竟他現在也無處可去。
當然,他也不是理所當然覺得有人要養他,他就可以随意接受。
雲居神祐隻是覺得他以後有能力償還這個代價罷了。
他可是生來不凡!
......雖然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變成貓了,但他相信一切問題最終都會迎難而解的!
沒錯,雲居神祐就是這麼的自信。
他避開侍女要來抱他的手,輕晃尾巴放慢了速度,邁開前爪自己走起來。
還是要接受現實啊,他得盡快适應貓咪的身體,不能一直靠本能來行動。
不過該怎麼說呢?
這看上去簡單,就像爬一樣,但是貓的後肢結構跟人的相差太大了,時不時給他一種要摔倒的錯覺,而且走快了就想直立行走。
他無視了五條悟的眼神,自顧自練習着。
而五條悟看着雲居神祐磕磕絆絆的步伐,感到匪夷所思。
這隻貓是不是太笨了一點?它之前是怎麼跑了那麼久的?
他翻開手上的《貓咪飼養手冊》:
[小貓大概在出生3周左右後開始學習走路,這時候它們的骨骼……要注意防護。](注)
真是弱小啊。
五條悟回想了一下自己學走路的樣子,伸手一招吩咐侍女:“給地上鋪上毯子,再把那些邊角包起來。”
做完這些後,他默默觀察着雲居神祐的動作,就像他往常注視着其他人一般。
不過他也沒精力看太久——之前的詛咒師入侵雖然沒有給他造成傷害,但六眼加強功率運轉消耗的能量是真切的,再加上實驗了【無下限】和【蒼】兩個術式,又跟五條賢人交流了一會,還有多了一隻貓。
六眼吸取的信息量一時過多了,大腦十分疲憊。
他站起身準備睡一覺放松大腦,卧室裡有專門為他設置的“帳”,可以給六眼過濾信息,減輕大腦的負荷。
實際上裡面除了一床被子幾乎沒有其他東西,一切都在為“六眼”着想。
呼——
等到五條悟走後雲居神祐緩緩吐出一口氣,總算走了,可以放心練習了。
即使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也不想沐浴在那股灼人的視線下,或者說在五條悟面前丢人——他跟傑一樣都是不同的。
不僅因為他們是同類,也因為他們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的同齡人。
更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是特殊的,擁有與衆不同的天賦,那麼與普通人之間的隔閡自然而然就産生了。
所以他們身上通常都萦繞着一種寂寞的氣質。
這無關性格,家庭。
即使他們可以花心思跟普通人相處的很好,但他們往往更願意享受自己的驕傲與孤獨。
隻有在他們相遇的那一瞬他們才會明白,原來世上有和他們如此相似的人。
因此他們既會互相幫助,彼此理解,也在自由競争。
雲居神祐被這種特質吸引,既是在追逐,又在比較。
顯然,五條悟那張冰雪一般面無表情的臉很有優勢,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否則要是雲居神祐知道了他的想法可不會這麼安靜。
他們一定會因此爆發一場單方面的戰鬥!
雲居神祐接着練了一會,直到不會左手絆右腳才停下要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