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夢潔在結界内目送着雲居夫婦帶着夏油傑離開,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
咳,剛才說了那麼一大段話,嗓子有點幹。
她回想着咒靈操術使蒼白的面色很是愉悅——打人要趁早,欺負小孩也是。
何況她也不是完全在吓唬他,詛咒師确實很喜歡抓有術式天賦的小孩,還有那些總監部的人,他們也不會放任一個有天分的小咒術師留在外面。
剛才那一點時間雖然不夠成為他的陰影,但起碼能提高他的警惕,讓他不至于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了。
她可是全然為了他找想。
當然,若是她偷偷放進他兜裡的書能起到作用,成功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更好了。
呵呵呵,她可很樂意給那些總監部的臭橘子一點麻煩瞧瞧的——要是能培養出毀掉它的咒術師就更好了。
要是他們真的打算這麼做了,她一定會傾盡所有幫助他們。
隻是那兩個男孩長大後會願意嗎?又能跟必定站在禦三家一邊的六眼抗衡嗎?
想到這她臉色又陰沉下來。
廢物,都是廢物!
那群不敢對上總監部隻敢砍向弱小的詛咒師是廢物!空有精力痛恨總監部卻沒有實力隻敢苟且偷生的她也是廢物!還有隻會産生咒靈的普通人,更是廢物中的垃圾!
她是一級咒術師又怎樣,隻有特等——特級咒術師才有能力去推翻現在的制度!
對總監部和普通人強烈的怨恨加上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痛恨,讓古川夢潔恨不得沖到人群中大殺特殺,既能減少制造咒靈的源頭,又能釋放出她的痛苦。
不!冷靜!這樣做與那低劣的詛咒師有何區别?!她想要的可不隻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古川夢潔強自壓下心中的暴虐,思考起雲居神祐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的好苗子,她可不能讓他輕易就這麼折了。
......
另一邊,雲居夫婦帶着夏油傑回到了家裡。
此時天色已晚,星星也冒出了頭。
夏油傑在車停下的時候就醒了,他連忙坐起身喘着粗氣。
“怎麼了,傑君?”
雲居陽葵擔憂地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
他微微一愣——是跟往常一般親近但更為親昵的态度,看來他聽見的雲居阿姨他們說把他當成一家人不是在做夢。
夏油傑有些不自在但很開心,他搖搖頭笑着說:“隻是做了噩夢而已。”
夢到那個被稱為“神女”的女人,追着他打,在他背後用幽幽的嗓音說要吃了他,再把他的骨頭做成咒具賣錢。
最後的一幕就是被她貼臉開大,嘴都快咧到耳根,差一點點就要咬到了他。
好在是夢,夏油傑想着夢裡那個全身白慘慘四肢長條的,眼睛像兩個黑洞,嘴唇鮮紅幾乎脫離人型的“神女怪物”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
他晃晃幾乎快要把記憶中古川夢潔替換成夢裡怪物形象的腦袋,跟在雲居陽葵後面下了車。
進到屋子裡後,雲居志郎拿出藥箱招呼夏油傑:“傑君,過來吧,我幫你包紮一下。”
夏油傑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棉簽沾了酒精碰到傷口有些刺痛,但雲居志郎的動作很輕柔,讓他有種被呵護的感覺,。
不過感覺有點點怪異啊,他可是男生,但一想到雲居神祐......他沉默一瞬,嗯,神祐應該是要被呵護的。
雲居叔叔他們大概隻是習慣了吧。
“傑君,你媽媽下午給我打了電話,估計是來問沒有你消息的,但是那時我們在車上,沒帶手機,等會我會回撥給她告訴她你在我這。”
雲居陽葵從卧室裡拿出手機,蹲下身子看着夏油傑:“傑和神祐都是有特别天賦的孩子,而我們和你的父母都隻是普通人,我和雲居叔叔是因為神祐的體質特殊,很容易遇到危險,再加上遇見了神女大人才可以勉強接觸你們的世界,但夏油夫人隻是個徹底的普通人,你們的世界對普通人太過危險,所以不要告訴她這些事,好嗎?”
“嗯!”夏油傑毫不猶豫地點頭,要是原先他或許還想向父母證明一下自己是對的,但在見過那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神女之後,并得知了一些關于咒術界的知識後,他覺得還是不告訴他們為好。
作為普通人的他們面對咒術師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即使知道了也沒用,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會保護他們的。
雲居陽葵撥通了夏油和子的電話:“摩西摩西,和子是嗎?不好意思下午神祐他出事了,我急着送他去醫院沒帶手機在身上,嗯,他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你是來問關于傑君的事情吧,是的,傑君現在就我身邊。”
“非常抱歉,當時情況危機,場面有些慌亂,沒有向你通知傑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