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在樹林中一顆不停地穿梭着,不多時他來到和五條賢人約定好的地方。
那裡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樹蔭遮蔽處,他一眼就看出這位置看着隐蔽實則在周圍留下不少痕迹。
隻是這痕迹暗示有人跟【天與咒縛】聯手,但無法讓人直接鎖定五條家,算不得他挑起禅院家混亂的證據。
他甩了甩長刺上面沾着的鮮血,拉開車門坐進去,狹小的車内空間迅速充滿了血腥氣。
即使已經做好準備,司機也被他身上散發的殺氣駭得不行,他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撇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踩油門發動汽車。
安靜的車廂内,甚爾保持着警惕的姿态,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暴起傷人,實際上他的頭腦中思緒不知道跑哪去了。
呼——呼——
他聽着自己的放緩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聲。
......這就出來了?
就如此輕易,就這麼會功夫,他就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壓在他前16年人生上的禅院家,自此不再阻攔在他生命中。
真是——讓人輕松啊!
就好像泡在熱水中飄飄忽忽的遊蕩,恍惚中心髒有些酸澀怅然,更多的是透出身體般的空洞。
甚爾垂下眼睛,心中難得有些茫然,在意識到自己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後,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呼出去。
随着氣體被帶走的似乎還有他這些年裡的不甘不平。
當然,這不是代表他原諒了禅院家。
他打量了一下手裡斷成兩截的長刺,上面的血迹早已甩不幹淨,凝固成斑駁紅褐的血塊。
“哼。”果然是垃圾禅院。
他打開車窗往外一扔,動作幅度扯到身上的傷口帶來隐痛感,應該是胸口處的貫穿傷口又撕裂了,手指也折了一根,他不甚在意,面色平靜地擰回去。
好歹是傳承了千年的咒術世家,有那麼多咒術師,雖然大部分是廢物,但受點傷是正常的,反正以他的體質很快就能恢複。
甚爾往後一靠,一股暢快之情突然湧上來,他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