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悅笙睡醒,已過半時辰,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幾樓毛發翹起來有點兒呆。月紅見公主醒來,過去攙扶她下榻,見她還沒完全睡醒,想讓公主多睡一會。
武悅笙已經睡夠了,她不想繼續睡,待在公主府實在無聊,她讓月紅拿件男裝過來換上,再拉着月紅悄悄走出公主府,雖然帝王對她不再忌憚,但有時候警惕未必不是好事。
她和月紅來到才子佳人集聚地,閑時閣,這回比上次來的人要多的多,和她一樣女扮男裝的姑娘們坐滿了席,但也有不少打扮漂亮,不加以掩飾的閨中小姐前來小聚。也不知為何,武悅笙隻覺得氛圍融洽,幹淨甯靜許多,還有點兒香。
不似上回,吵吵鬧鬧,一地惡臭味~
“月紅姑娘?”
武悅笙和月紅對視一眼,月紅順着那道聲音看過去,她眼神疑惑,對方好似也怔愣了下,直到武悅笙轉過腦袋,睜着無辜好奇的眼神看他,這才飛起唇角笑起來,兩三步走到兩人面前。
月紅見過嶽明,自是防備,此人花名在外,妥妥纨绔子弟,見他不知羞恥地看着自家公主,那跟豬兒看白菜有何差别,月紅怒了,将公主護在身後,仰着腦袋頗為不悅。
“你找她做什麼?”
嶽明眼神移到她面上,看她氣勢洶洶的護崽樣,勾唇笑起來,帶着猶豫開口:“你就是公主殿下?”
月紅似乎沒有猶豫地點頭:“找本宮有何事?”
“我是來找月紅姑娘,并非找你。”嶽明目光重新移到她身後,看着滿眼疑惑清澈的眼睛,唇角笑容更深:“上回見到月紅姑娘,便想着下回如何邀約一起吃烤炙,我呢,沒有得到主人家允許,不敢冒然前去打擾。”
武悅笙從月紅身後站出來,挽過月紅的手臂,仰着高傲的小下巴,上下看他幾眼,彎起眉眼:“你倒是挺懂禮貌。”
“這要是不禮貌一點,月紅姑娘不和我做朋友怎麼辦。”嶽明聲音有點小委屈,可臉上的谄媚意味很濃,眼前這位公主實在太漂亮,這說得上話,就想有第二回,第三回...
武悅笙和他對視一眼,有點兒無聊地拉着月紅走:“嗯嗯,我們是朋友,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你走吧。”
嶽明見她這般态度,眼神更為一亮,興緻勃勃跟過去,知道她無聊了,随手奪過旁邊人的書籍,氣的那個人拍坐而起,追着嶽明跑上跑下,差點撞飛好幾個人,雖說過程有驚無險,但也惹得武悅笙笑容不斷。
嶽明玩夠了,把書籍還給那個人,對着對方說:“有勞了,仁兄。”
對方被當戲猴耍半天,早已氣得火冒三丈,理他才有鬼,對着他狠狠甩一把袖口,罵罵咧咧轉身離開:“怕是腦子壞了的。”
嶽明絲毫不在意,他更在意武悅笙心情,見她滿臉笑容,看得可高興了,滿滿自豪感地走過去:“怎麼,還覺得無聊嗎?”
原來是因為她啊,武悅笙收斂笑容,有趣地打量他,擡起柔軟的手心,她的身高恰恰能撫摸他的腦袋,而她沒覺得這不妥,手指順着他的頭發往後摸,眼神含笑。
嶽明人傻住了,錯愕看着她,一動不動:“你...”
武悅笙手舉累了,也就不摸了,獎勵到了便罷,瞥他呆如木雞的模樣,捂嘴驚訝:“怎麼,你還要摸嗎?”
“...你可知道,男兒郎的腦袋,不能摸。”嶽明雖說不生氣,但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被摸,多少有點兒越界,他倒是無所謂,隻是姑娘家會被诟病。
武悅笙好奇:“為何不能摸,你不喜歡?”
“當然不,”嶽明紅了臉,看她一副隻要得到肯定,以後就不摸的表情,他的心急起來:“你想摸就摸,我不會拒絕你。”
嶽明身邊的小厮找過來,聽見自家少爺這般話,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不得氣暈過去,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男人的腦袋,不也是一個道理,誰家男兒郎的腦袋被女兒家摸,那可是會破财破官運的!
小厮着急:“少爺,這話要是被老爺知道,會生氣的。”
嶽明臉色不滿:“你别告訴他不就得了。”
武悅笙看主仆二人叽叽喳喳,牽着月紅的手找個位置坐下來,月紅滿臉憂色,她問月紅怎麼了,月紅感覺要哭了,她跟公主說,以後别跟嶽明做朋友,他是出了名的喜愛美兒,不知傷了多少個姑娘家的心,她擔心嶽明接近公主,就是因為想騙公主的心。
武悅笙聽到這,笑得不行,月紅看她笑得這麼高興,臉色更垮了,本來就肥嘟嘟的臉,這下更嘟,她沒忍住伸手揉了兩下:“放心罷,本宮就是看他有趣~”
月紅看她高興,也跟着高興,隻要公主高興,她自是相信有公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