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直接起了反應,看着她的眼神更黏糊:“不,我是好的,隻要你答應做我的新娘,我什麼都給你,什麼都聽你的。”
武悅笙看眼似乎在旁觀的許秉钰,她玩弄手中的手帕,輕輕掃一把大老粗的豬臉,質疑地問他:“真的嗎?可我是公主,那能你幾句話就能娶了本宮~”
大老粗看她好像松了口,許是精蟲上了腦,連思考都不會了,再說她和許秉钰隻有兩人,他手底下上百人,兩人就算飛也飛不出去。何況看兩人的關系,似乎并不好,隻要稍稍對公主好一點兒,這麼大的美兒以後就是他的了。
大老粗猛吸一口武悅笙的手帕,模樣陶醉,可把武悅笙惡心懷了,表面上故作生氣,眉眼透出殺意:“不如你和我在這裡把他殺了吧,以後本宮跟你過日子。”
許秉钰擡眸看她,黑眸微眯。
武悅笙好似看不到他的不妥,從轎子上走下來,一把刀放在許秉钰脖子裡,跟大老粗說她和許秉钰有仇,早就想殺他了,大老粗一開始還不信,直到她把刀子放在許秉钰脖子上,看樣子不像作假,就這樣被連哄帶騙的把土匪們拱出幾百米外。
許秉钰倒是配合,對她滿眼失望:“你,早就想殺我了?”
武悅笙冷漠無情:“對啊,本宮早就想殺了你,你欺騙本宮的感情,玩弄本宮的身體,還害本宮有了你的孩子,而你卻不想負責。”
大老粗:“......”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許秉钰扯唇:“......”
等大老粗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許秉钰一腳将他踹翻,利劍刺穿他的大腿,一聲豬叫聲被武悅笙及時捂住,大老粗憤憤要掐死這個賤娘們,剛伸出手,卻發現軟弱無力,睜着血紅而不敢置信的眼睛癱倒在地,發不出聲音也動不了。
大老粗好色,但也不是善茬,他人被武悅笙算計,可他不傻,早已偷偷和小土匪們有了暗号,小土匪見大老粗遲遲沒有動靜,帶領上百人沖過來營救,而許秉钰拽起武悅笙就跑,速度極快。
武悅笙身體遭不住這般激烈,不到十步左右,她頭暈目眩,捂住胸口讓他停下:“許秉钰!”
許秉钰意識不對,回頭看她煞白的臉,仿佛下一秒就會暈死過去,他立即停下腳步,反手将她背起來,繼續往前跑,而此時趙胥回恰巧趕到,雙方人便殺在一起,李易安則負責去搶大老粗,場面混亂不堪。一道箭直射過來,好在許秉钰反應快,隻被刺中了大腿,猛地單膝跪地,差點連人帶武悅笙倒地,他單手撐在地面上,一手護住身後的武悅笙。
武悅笙來不及去摸藥吃,眼看着周圍混亂不堪,還有土匪要殺過來但半路被官兵攔截,她臉色蒼白,咬着牙去扶起許秉钰,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扶不動,還是他自己站起來,可走兩步又倒了下去。
武悅笙看他嘴唇發白,拍拍他的臉,讓他清醒一點,許秉钰拽住她的手,看着她的提醒:“你現在跑還來得及,我護不住你,這些土匪會通風報信,等會怕是顧及不到你的安危。”
武悅笙要跑還是能偷偷跑掉,她的侍衛找過來,能安全送她離開,她摸出藥罐子,給自己吃兩口,再慢吞吞爬起來,而少年睜着眼睛看她起身,經過這一遭,她此時有點兒狼狽,臉上髒兮兮的。
“那你呢?”
許秉钰對上她好似關心的目光,别過眼:“這箭估計有毒,等會李易安會給我解藥。”
武悅笙去看他的大腿,鮮血沾濕他的衣袍,一點點的血滴染紅了沙地,俯下身拽起他的肩膀,用出所有的勁兒把高大的許秉钰往大樹後拖拽,能拖一點是一點兒,他實在太重,可苦了她差點岔氣。
等她把人拖拽在大樹旁躲起來,從懷裡拿出藥罐,和她吃的那罐不一樣,許秉钰目光落在她手中銀光閃閃的藥瓶,慢慢往她臉上看,而武悅笙沒注意到他的眼神,神色從始到終,沒有一點兒害怕和慌亂,哪怕到處充斥鮮血和殘缺的屍體,空氣彌漫難聞的氣味,她隻忍住嘔吐不去看。
她倒出一顆藥丸,掐住許秉钰的下颚,塞了進去:“不管你是中毒還是中了迷藥春藥,這顆藥都能解。”
許秉钰咽了下去,聲音有點兒嘶啞:“多謝。”
“你是我的人,我會保你不死。”武悅笙撫摸他的臉,動作輕柔冰涼,目光注視他漸漸好轉的臉色,滿意地笑起來,可她還沒高興,侍衛跑過來要帶她離開這裡。
許秉钰恢複些體力,逞強地站起來:“你跟着侍衛先走,這裡很快會結束。”
武悅笙看一眼他的腿,命人把他擡起來,直接架着人離開,她看趙胥回那邊陸陸續續把土匪們擒拿,地上死傷無數,她别過臉,撞上李易安拖着昏迷不醒的大老粗,他先是看一眼被架起來的許秉钰,再看一眼她完好無損,差點兒就是小臉沾點灰。
李易安就說,他們出事,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