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笑,武悅笙見她笑容慈愛,肉肉的小臉特别可愛,她忍不住捏了兩把,疼的月紅求饒,她笑着松開手:“這般高興,可還有喜事?”
月紅揉揉臉,撇嘴:“我高興是因為公主高興...”她看武悅笙笑吟吟的,心情甚好:“我就說,公主為何要跟嶽公子這種花花腸子來往,原來嶽明是嶽老的獨子。”
“我以為你知道。”武悅笙驚訝,病弱臉上多出幾分生動。
月紅不接話,不好意思的吐舌。
武悅笙捏捏她的臉,逗弄她玩,月紅連忙求饒,她才勉為其難的松手,月紅跟她嘀咕,為何總喜歡捏她的臉,當然是她的臉太好捏,很難不讓人手癢。
“不過公主,近來我聽聞一件小道消息,”月紅想起正事,給武悅笙倒果茶,邊跟她說:“小道消息說,近來天家找到流落在外的皇子,聽說還要親封為太子。”
武悅笙停頓端果茶的動作,饒有興緻道:“哦?還有這事啊。”
流落在外的皇子,還要親封為太子,武悅笙倒是想看看,這位“未來的太子”到底長什麼樣,她喝完手裡的果茶,讓月紅去打探這位太子,結果幾日過去,沒半天頭緒,這很大勾引武悅笙的興趣。
“沒有消息啊,這太子爺也是好手段,能阻斷你的打探。”這安都城,沒有人比月紅還會打探消息,似乎沒有月紅打探不出的消息。
可這次,月紅失手了,武悅笙握緊茶杯,細細鑽磨,這也許是一位比較棘手的人物。
得殺了,她才能徹底安心。
月紅怕武悅笙思慮過度,安慰道:“公主,不用擔心,這位太子警惕得很,過幾日天家會給太子舉辦認祖歸宗的宮宴,你很快能見到他,并且,了解他。”
武悅笙神色陰冷,掠起淡笑,眼中沒有情緒。
了解...關于狗皇帝的孩子,她當然要好好的“了解”。
武悅笙已經沒有耐心等待,許秉钰久久不歸,她都快懷疑,這道貌岸然的許會元,是否先讓她得到,等她放松警惕,再逃離她的手掌心,若是真如此,那他果真打出一盤好棋,不惜犧牲色相。
她略唇,對面前的瓜果不感興趣,随手打賞給下面的婢子,看着婢子感恩道德的模樣,便想起許秉钰那張冷淡的臉,白眼狼,不過如此。
她躺在軟塌内,腦海翻湧無數教訓許秉钰的法子,偏生她沒有辦法引出許秉钰,思來想去,她想起許秉钰病重的母親,但想起被他接走的許苗,她緊皺眉心。
等月紅回來禀報,許秉钰早已把許母接走,看樣子,已經接走好幾天了。
氣得武悅笙一整晚睡不着,吩咐月紅下去散播消息,說是,許會元的科舉,是侍奉公主得來的,待武悅笙恢複理智,她又叫住離開的月紅,臉色十分平靜。
月紅不解公主改變主意,過去給公主捏捏手臂,看着陷入沉思的武悅笙,沒有去打擾。
武悅笙差點犯了傻,若是消息真散播出去,許秉钰日後,還怎麼真心為她使用,她閉上眼睛,頗為疲憊地閉上眼睛,這時候嬷嬷進來跟她說:
“公主,嶽公子前來拜訪。”
她手指一頓,眼神微眯,露出笑容:“好啊,讓他進來罷,好生招待。”
月紅有時候不懂公主,但大部分的時候,最了解公主,她蹲下身來,小聲說:“公主,你讓嶽公子進來,讓許會元知曉,定會讓他覺得,公主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誰都不可能成為本宮的例外,明白?”武悅笙捏捏月紅的小臉,這一會嶽明走過來,一身風騷張揚的服飾,無時無刻都在招惹武悅笙的注意。
嶽明這次前來,不光給她準備鮮花,還給她帶來許多特别的膳食,讨足了武悅笙歡心。
“公主,你嘗嘗這玉瑩珍珠羹,軟彈可口,香甜不膩,我特意去尋來,給公主你嘗嘗鮮~”嶽明跟武悅笙待久了,偶爾說話也學會帶點勾勾。
這些天嶽明時不時給她帶來沒見過的美食,武悅笙心情不佳,本來沒什麼興緻,擡眼一瞧,嗅到一股濃烈的奶香味,勾起她的味蕾,這才來了興緻。
嶽明高興壞了,心想之前那些玩意,公主肯定是膩了的,還好他有新鮮玩意逗公主開心,不然下次公主肯定對他沒興趣了。
嶽明傻樂,蹲在武悅笙身旁,仰頭望着她,眼裡閃爍,好像一隻忠實的大犬,等待主人的撫摸。武悅笙摸了,她饒有興趣地撫摸嶽明的腦袋,嶽明也習慣她的撫摸,主動把腦袋靠過去。
這一幕被嶽明的仆人瞧見,驚得直接暈過去,一定是他的錯覺,他的少爺,既然被公主當狗玩!
旁人看不下去,也就嶽明陷入其中,得到公主的撫摸,就是得到公主的芳心,總有一天,公主會真正的喜歡他。
武悅笙摸夠了,直接把嶽明晾到一邊,看自己的話本子,嶽明怎麼甘心如此,自是想出比話本子更有趣的法子。這一整天下來,武悅笙被嶽明逗得心情愉悅,賞賜他不少東西。
這一來二去,嶽明來公主府次數多了,也就引起旁人的注意,民間傳出不少謠言,說是公主抛棄風光無限的許會元,公主府又多出一位讨得她歡喜的男子。
嶽老聽見消息,先是不在意,後有下人禀報,氣得火冒三丈,這個孽子到處給他惹是生非暫且不說,怎麼還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
嶽明回家後,被仗打二十,跪在祠堂三天三夜。
得此消息的武悅笙并不在意,嶽明在她這裡,不過是逗趣的玩意,真正有用的還是嶽老,她玩弄手中的扇柄,看着台下的嶽老,話裡話外請求她,放過嶽明,也在告訴她,嶽明生性好玩,莫要把玩鬧當作真情。
她武悅笙,怎會看上一位小小的世子,何況,嶽明長相不出衆,她根本不感興趣~
武悅笙随意點個頭,嶽老感恩戴德,跪下謝恩。
等嶽老從指定道路離開,月紅氣紅了眼睛,憤怒道:“也不看看他的兒子什麼樣,好吃懶做,放蕩無才,就這樣一個男子,公主怎會看上?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武悅笙看月紅氣嘟嘟的模樣,笑出了聲,可把月紅委屈壞了。
“公主!”
“知道啦,嶽明不過是逗趣兒~不必在意,他的老爹來請求我,那我便放過他。”武悅笙晃晃圓扇,粉色錦襪踩在毛墊上,來到梳妝台前,慢慢梳起青絲。
站在門外的許秉钰停頓腳步,手裡拿着她喜歡的烤炙,手指攥緊,黑眸平靜,他轉身離去。
嶽明是她逗趣兒,相對比和她的相處時光,他看,自己不過也是她的逗趣兒。
一個有用的逗趣兒罷了。
李易安一來,差點沒被許秉钰吓到,他還從未在許秉钰身上看過這般重的戾氣,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誰又敢得罪他?
李易安仔細想了想,還是不過去跳火坑,這不剛跨步離開,身後的許秉钰發現了他,他隻好灰溜溜地走過去。
“這,誰得罪你了?”
許秉钰黑眸深沉,平靜道:“公主,很喜歡把人當逗趣兒。”
李易安想了想,感覺那裡不太對,他清楚許秉钰對公主心生不滿,還差點把前程給斷了,估計對許秉钰來說,武悅笙是他來時路的人生污點,心情肯定不好。
他想了想:“好像是,公主貌似也把我當逗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