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雞毛蒜皮的積怨，時間久了，也會演變成激化矛盾的導火索和定時炸彈，事情已經過去了20多年，記得那時候我們小山村還有種煙，煙葉烤完以後就要進行分類挑揀，自然，這類工作一般都是婦女在做，手上忙着，嘴上也不停，幾個女人一台戲，東家長西家短的唠嗑，其中有個婦女，我們就把她當成A吧。

煙葉烤完以後，正常是放在老屋的房間裡，挑揀的時候，把它放在閣樓的中間挑選比較方便，樓下一般就是關牛的牛圈，在農村基本上就是這樣子的一種情況，A在這個挑選的過程當中呢，就無意間聊起了B，B這個少婦年輕又長得漂亮，家境相對會比較好一點，自然就會遭惹别人的妒忌，A是屬于那種比較勤快，但嘴巴不饒人的婦女，平時鄰裡之間估計也有小磕小碰，在農村大家平時都喜歡去議論别人的事情，特别是八卦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從而顯示自己捕風捉影的能力，從而達到排擠分化和醜化對象的目的，這種男女之間負面的輿論，在農村的層面，對一個人的心理是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讓人覺得顔面全無，但是A從來不這樣子去考慮，可能也是骨子裡面仇富的心理作祟，但凡鄰裡之間過得比我們好，難免會得紅眼病，在閣樓上，她們幾個女人在議論着B的風流豔事，添油加醋，有聲有色的嚼着舌根，除了滿滿的鄙視，好像她們當場看見一樣，談論的眉飛色舞，可能她們應該根本就想不到，B剛好從樓下經過，聽完她們的議論，B并沒有當場上去和她們理論，一則可能是寡不敵衆，還有也是現場丢不起這個人，這種涉及到道德層面的事情，跳進黃河，你也洗不清，聽完她們的議論之後，估摸着她可能就起了殺心，二話不說，就回家抄起了那個小片的水瓜刀，這種刀不但鋒利，而且刀刃很薄，等那幾個婦女散去以後，此時的閣樓上就剩下了A和她的女兒，那會兒她的女兒也就六，七歲吧，掏出水果刀，二話不說從後面就連翻刺了幾刀，連掙紮和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給A，現場A那個小女孩都吓傻掉了，愣愣的呆在原地，B然後惡狠狠的對A的女兒說：“如果，敢說出去就連你也殺了”。這種威懾是強大和緻命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換作誰，也有求生的欲望，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現場被人家殺死，這對于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講，看着鮮血咕咕咕的往外冒，這是何等殘忍和血腥的畫面，B看着已經斷氣的A，也一不做二不休，用麻袋包好以後直接拖到樓底下的牛圈，扒開角落裡的一堆牛糞，直接就把A給埋了。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家，把帶有血漬的衣服換掉，美美的洗一個澡，你說這個内心強大到什麼地步？估計她也意識到了自己這麼做的結果，不出意外的話，意外也就出現了，牛糞肯定是包不住的，在A老公的逼問下，他的小女兒把他帶到了牛圈，指着裡面說，媽媽就在裡面。然後就是報警抓人，B也不反抗，把前前後後一說，就等着法院的宣判。

在農村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而且還是女的，把女的給殺了，周遭的幾個村子都轟動了，大家實在搞不清楚，B的日子那麼好過，人又長得漂亮，老公也愛她，為什麼要把A給殺了？你不把兩個家庭給毀了？這種代價是誰都無法承受，可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不由你分說，B的娘家還是有實力，他們願意賠償和各種配合，隻要能保住B的一條命，可法律哪裡容得你讨價還價，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大概申訴了個半年多以後就被槍斃了。無數人拍大腿惋惜，這麼個美人胚子，就因為别人說了風言風語，然後，就走上極端了，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