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怕疼了!
而且他很容易留疤的。
萬一被季燃打一下,他身上肯定紅紅腫腫沒法見人的。
子桑猶猶豫豫,他戳了戳系統:“系統先生,可不可以給我調一下痛感啊。”
【不可以。】系統的話裡滿是公平:【我司秉持着公正的原則,不給員工開後門。】
而且他們給的任務也沒到需要屏蔽痛感的程度。
“如果很痛的話,我會哭的,很傷心的那種,話都說不出來。”子桑還想再搏一把:“而且身上會腫,沒法見人的。”
怕系統不信,子桑擰了自己一下。
他小小聲吸了口氣,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長長的鴉羽結成小縷,再一眨,淚珠便從眼眶中跌出。
他帶着哭腔說:“你看。”
聲音像貓一樣,咪嗚咪嗚的,不知道在威脅誰。
系統知道子桑力氣小,也知道子桑嬌氣,但沒想到這般嬌氣。
隻是輕輕一擰,也不算擰,頂多就是用兩個手指頭捏了一下,那如同羊脂玉般的皮膚上迅速泛紅。
像極了那滿地的雪上落了一朵梅花。
系統:……
嬌氣。
【開了。】似是發現什麼,系統找補道:【新手福利,隻有二十四小時。】
“好哦,好哦。”子桑擰了自己一下,被擰的地方泛紅,卻不疼。
二十四小時夠他找好幾次茬了,至于二十四小時之後……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牆面已經被子桑的體溫捂高了,他直起身子,對季燃說到:“滾開點,臭死了 ”
這個位置确實不太能吹到空調的涼風,季燃本也想去後面坐,此時去又好像聽了葉子桑的話一樣。
于是他沒動,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這是我的位置。”
言下之意:你要是嫌棄,你就滾遠點。
“主角攻怎麼這個樣子啊。”子桑在腦海裡對他指指點點:“真沒禮貌,主角受跟他受老罪喽。”
系統:【……】
子桑被氣到了,暫時不想和主角攻說話。
系統:【其實是怕了吧。】
子桑:“才沒有!”
系統:脾氣還挺大。
主角攻并沒有離開,子桑也沒有再貼着牆壁。
子桑:“好熱哦。”
系統:【忍着。】
“哦。”子桑恹恹地回答,厚重劉海下濕潤的睫毛垂着。
【已經把你周圍的氣溫恒定到24攝氏度。】
子桑感覺一股涼氣萦繞在周圍,他腼腆一笑:“系統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好統。”
系統不理他,子桑就晃着腿寫習題。
季燃說完那句話後,就不再張嘴,而是拿出手機。
【班裡臭死了,全是汗味。】
【嗐,剛剛打完球應該去宿舍洗個澡再來。】
季燃下意識吸了口氣,并沒有什麼汗臭味,湧進鼻腔的是一股很馥郁的香氣。
很清甜的果香。
是他同桌身上的。
子桑不高,坐着也比季燃矮了一個頭。
子桑正低着頭寫系統,季燃能看到他隻有一個發旋的頭頂。
又厚又重的劉海和黑框眼鏡遮住了子桑大半張臉,隻露出尖白的下巴和紅潤的嘴唇。
寬大的校服領子歪斜,露出一截瑩白的鎖骨。
季燃收回目光。
跟小姑娘似的,又香又白。
剩下的時間兩人相安無事,直到班主任進來。
班主任拍了拍桌子:“子桑,謝争,你們倆現在去教導處拍榮譽榜的照片。”
“子桑,你帶一下謝争,他剛轉來不知道路。”
這件事子桑,應該說是原主很熟,畢竟在主角受轉過來之前,原身一直是第一。
他下意識應道:“哦。”
他撐着桌子站起來,寬大的校服在腰間收了一下,衣擺層層疊疊的堆積在臀部。
子桑站起來後見季燃沒有讓路的意思,頭頂緩緩冒出個問号“?”。
他歪着頭,伸腳踢了踢季燃的小腿:“你讓一下呀。”
季燃額角一跳,小腿好像有些麻。
他直起身子倚向背後的桌子,兩條被校服包裹的腿橫在桌子與闆凳之間的過道上。
子桑看着那被堵着的嚴嚴實實的過道,抿了下唇,向系統抱怨:“他是在報複我嗎?”
好小氣哦,隻不過說了他兩句,就把過道堵住不讓他出去。
系統難得沒跟上子桑的腦回路:【什麼?】
子桑:“報複我之前說他臭死啦!”
【如果因為這個報複你,】系統的話裡沒什麼情感:【那他真是小氣。】
系統掃了一眼季燃,又看了看氣鼓鼓的子桑。
真是個笨蛋。
季燃看着子桑蹲在原地,沁着粉的臉鼓起來一塊,他擡了擡下巴,扯出惡劣的笑:“請。”
季燃的皮膚顔色很深,是小麥色,臉型流暢又淩厲,嘴角微微扯起,像一個逗弄小姑娘的流氓,很符合子桑心中對校霸的定義。
子桑在心裡翻來覆去的罵他小氣鬼,面上卻不敢顯現。
他撐着桌子,背對着季燃,擡腿從上方跨過,後腰擦過季燃的鼻尖。
子桑低着頭,視線被桌面遮擋,看不見地面,隻能憑感覺把腿放下。
他整個人跨在季燃的正上方,腰間的布料抵着季燃的鼻尖。
季燃眼前就是子桑細細的腰,堆積在臀部的布料,他不用深嗅,鼻腔裡都是子桑身上濃郁的香氣。
季燃一驚,整個人往後仰。
子桑站穩,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把另一條腿也拿出來,卻沒想季燃不知怎麼的動了一下,他的膝蓋撞上季燃的大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旁邊歪去。
旁邊是大理石闆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