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間真的有一股旁人插不進去的親密感，謝争背着光，面容看不清，看着他們的動作。

“那個，”子桑結結巴巴，顯得底氣十分不足：“你在這裡工作嗎？”

謝争很認真的回答他：“嗯，我缺錢。”

謝争這個語氣，子桑更不好意思了：“系統先生，我好像一個壞人哦。”

系統的電子沒什麼波動：【你還沒開始羞辱他呢。】

這種尺度就壞人了。

“年級第一又怎麼樣？”子桑咬着唇，顫顫巍巍的來了句：“還不是沒錢，你真沒有用。”

他刻意誇張了一下語氣：“你不會一輩子都沒錢吧。”

子桑大概知道這本書的劇情。

前面是校園劇情，後半段就開始都市的劇情。

主角受憑借着自身高度敏銳的商業感官和主角攻的資金，在商場摸爬打滾，最終立住自己的腳跟。

所以後面主角受不會沒錢，而且還很有錢。

子桑很放心的說出這句話，又悄悄看謝争的臉色。

然而謝争背對着燈光。子桑看不清。

他難得有些心虛，還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對系統說：“系統先生，謝争不會打我吧？”

【……】系統：【不會。】

子桑一口氣還憋着。

他雖然看不清謝争的表情，但是謝争可以看清他的。

小男生的表情怯生生的，說出來的話聲音也小小的又很含糊，看起來并不想讓他聽到，但還是說了。

謝争順着子桑的意，聲音低低的：“嗯，我後面會沒錢的，我沒用。”

他的家庭會拖着他。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子桑更羞恥了，他讓謝争離開，謝争聽話的走了。

臉上的熱意時刻提醒子桑在剛剛羞辱了一個人。

第一次當壞人，子桑有點害羞，更多的是不好意思，還有心裡的隐隐的不安。

他拿起剛剛聞渡放在旁邊的冰可樂貼到臉上降溫。

子桑：“系統先生，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系統看着一動未動的進度條：【你羞辱謝争了？】

子桑驚訝：【我說他窮，還沒有用，還詛咒他以後都沒有錢。這不算羞辱嗎？】

進度條猛地跳了一大截。

系統沉默的看着進度條，又問：【……當衆？】

子桑腼腆道：“聞渡不是我和謝争之間的外人嗎？這不是當衆嗎？”

他有些擔心：“系統先生，你的數據，嗯……是不是出bug啦？”

進度條猛地竄到頂。

系統：【任務：當衆羞辱謝争。】

系統：【已完成。】

【用時：二分二十四秒。】

【任務獎勵已發放，請宿主注意查收。】

子桑在和系統聊天，在聞渡眼裡卻是在發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藍色的易拉罐貼在那精緻的臉上，那塊肉向中間了點。

易拉罐還是冰的，外面有小水珠，子桑的指尖都被凍紅了，水珠順着子桑的手指往下滴落。

火鍋“咕噜噜”的冒着熱氣。

聞渡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怎麼一直看着那邊？人已經走遠了，你要是現在追的話還來得及。”

聞渡把肥牛下鍋燙了一下，夾到子桑的盤子裡。

“啊？”子桑從和系統的對話裡抽離：“聞渡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聞渡也不是真要子桑去追謝争，隻是子桑一直看着謝争他心裡有些怪怪的。

很煩躁。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情緒了。

聞渡說:“沒什麼，隻是想提醒你肥牛好了。”

“哦哦。”

子桑低頭一看，他的盤子裡有一塊還冒着熱氣的肥牛，他沒多想，直接夾起來吃了。

辛辣的味道蔓延整個口腔，子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好辣！”

聞渡慌忙去拿了瓶牛奶：“别咽下去，含着。”

子桑咬着吸管吸了一口。

聞渡的視線下，子桑眼睛裡全是眼淚，嘴巴被辣到的有些腫，紅紅的。

看起來像是被人含着舌尖吻到嘴唇都腫了。

聞渡緩慢的低下頭。

“？”子桑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聞渡倏地起身回到位置上。

他剛剛怎麼了，他想緩和一下氣氛，不過腦子随口扯了一個話題：“我剛剛看你一直盯着那個什麼争看，你是喜歡他嗎？我沒有其它意思，也沒有想窺探你的隐私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那個什麼争看起來不靠譜，男朋友的話好像不太行，我不是想幹預你，隻是男朋友的話還是選……”我這種比較好。

一隻稍微還有些冰涼的手貼上他的額頭，打斷了他的話。

子桑小聲嘀咕：“沒有發燒啊。”

聞渡嘴還沒過腦子：“我真的不是幹預你，那個人真不适合做你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子桑反駁：“我喜歡女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