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E班的成員,把一個F班持刀上門的成員反殺了。
據說是F班有一個成員剛看清楚規則,就知道節目組一定是要他們F班去死。所以,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短刃,沖到了二樓,沖進了E班宿舍内,見人就砍。
E班都是四人間,他沖進了一個四人宿舍,率先殺了一個E班選手。
另外一個室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再度被這位瘋魔了的F班選手捅了兩刀。
而這個E班宿舍裡,還住着兩位成舜相熟的選手,分别是薛定邦和梁樂。
薛定邦起初看到有人進來殺人的時候,也吓懵了。
等到兇手的匕首已經逼近他的時候,他才大喊一聲,拎起手邊的掃把反抗。
可是兇手的那把匕首極為堅韌銳利,很快就把塑料掃把砍斷。
之後,那兇手把薛定邦壓在地上,薛定邦伸手按住他的刀把,銳利的刀鋒已經傷到了薛定邦的手心。
那傷口應該是很深,但是薛定邦沒空去理會,他隻能感受到血迹順着刀柄流淌在臉上。
後來,是梁樂從淋浴間回來,拿起手邊的塑料凳子,砸在了那個兇手的頭上。
那兇手失神的空檔,薛定邦反手将兇手壓在身下,随即搶過匕首,插在了兇手的胸口。
這是今夜第一個發瘋的人。
節目組規則發布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死了三個人。
很快,整棟宿舍樓的人都處在驚惶與瘋癫之中。
二樓是E班選手的宿舍樓層,他們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整個二樓的選手聽到了動靜,開始傳播一句話:“大家快來啊,F班選手殺人了。”
很快,便有E班的選手紛紛拿起了武器:“同志們,F班的選手按照規則是不會有人選的。他們為了活命,一定會拿我們當替罪羊。F班的選手住在一樓,離我們最近,也隻能跟我們争組隊名額。我們不能任他們殺,我們應該站起來,先把他們全都殺了。這樣,我們才能安全組隊。”
“說得對,手邊有什麼東西,都給我拿起來,F班的上來一個,我們殺一個。”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萬一,F班的沒上來呢?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那個鼓動者立馬搖頭:“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不能隻防守,我們要沖到樓下,先把他們全殺了。大家夥,你們要知道,F班的早就該死了。這事就怪兩個人,一個怪成舜那個會馴獸的A班選手,一個怪F班的那個沈雲景。要不是他們,現在節目組的選手正正好就剩八十個,我們也不會遭遇這樣的困境。”
梁樂和薛定邦這兩個從F班升到E班的正要開口,那群人卻絲毫聽不見他們的聲音,隻顧着大喊:“都怪那個成舜,還有那個沈雲景。咱們先下去,把那個沈雲景殺了。”
這群人中,有人是有武器的,也有人沒有武器,拿着凳子就下了樓。
當然,也有慫的,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裡,吓得渾身發抖的。
梁樂要沖出去跟他們講道理,卻被薛定邦拽住……
薛定邦手心還流着血,他對梁樂說:“你勸不動的,就算他們不殺人,明天組隊不成功的,也得死。F班和E班是最危險的兩個群體,而且E班的人最多,就算F班的人全死了,E班肯定也有人組隊不成功。所以,你攔不住的。這就是人性。”
梁樂看薛定邦流了不少血,便急忙沖進房間,去找藥箱。
梁樂沖進房間的時候,他室友和那個兇手的屍體,就躺在地上。
梁樂這會兒根本顧不上害怕了,他都快麻木了。
他給薛定邦包紮的過程中,額角的汗水,也止不住地淌下來……
梁樂包紮到最後,甚至哭了出來。
他說:“你我都知道,就算是今晚組隊成功,節目組最後能活下來的,也就隻有九個人。我們本來就是湊數過來,替人去死的。我們活得過今日,也活不到最後。薛定邦,我好累啊,我不想活了。”
也許是因為剛反殺了一個人,薛定邦這會兒無比鎮定。
他忽然開口說:“别放棄,萬一呢。萬一其他人都死了,我們活下來了呢?原本,我們也不抱希望,可是現在,我們不僅從獸籠走出來了,我們還升班了。誰說最後成團出道的,一定是會唱會跳的,萬一也有混子呢?”
梁樂怔住。
而很快,梁樂聽到了樓下傳來了成舜的聲音。
梁樂站起身道:“你聽到了嗎?是成舜的聲音?他是A班的,他不好好待在六樓,跑一樓去做什麼?”
薛定邦蹙了蹙眉。
這會兒的二樓,已經沒什麼人了。
薛定邦拽住了梁樂,說:“成舜那個人很厲害,你别管他了。”
梁樂猛地搖了搖頭:“不,他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管。我要下去幫他。”
薛定邦還要再喊,梁樂已經放開他,跑個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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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成舜和許堯已經将沈雲景護在了身後。
他們的面前,是幾個E班選手。
為首的那個E班選手,就是此次事件的鼓動者,他叫吳勇光,胸前的号牌是020。
他看到成舜的那一刻,倒是輕哼了一聲:“你就是那個會馴獸的顯眼包?我勸你讓開一點,我暫時還不想殺A班的人,但是如果你不長眼,我也不介意立刻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