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都冷了。”
愣神間,穆瑤的身邊走來了一個男人,這個人的年齡大約三十左右,雖然身材保持的很好,可歲月的痕迹已經遍布他的眉宇。
“張徹,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什麼?”穆瑤看到來人,語氣平淡。
張徹緩緩搖了搖頭,徑直走了過來,将身前的椅子拉出,在他拉椅子時能明顯看到其臉上的吃力。
看到這一幕,穆瑤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隊長,你有多熱愛賽場,我們這些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導緻流星解散,你一定能走到這個舞台的最頂端,即使是現在,我也相信你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說着,張徹自顧自的看起了手裡的菜單,道:“這什麼店,這麼貴!”
“你的手,沒事吧?”
穆瑤沒有接過他的話,反而詢問起了對方的手。
張徹是自己隊伍曾經的戰法,即使是當初面對葉修那樣的對手,他也能依靠自己對這個職業的熟練度和葉修拼上一拼,隻可惜,流星戰隊去了M國後,一切都變了。
因為一場比賽的對手,亦或者說是一個冠軍,臉面。
對手施展出了渾身解數,場内也好,場外也罷,甚至裁判和賽制都因為他們的施壓而改變,這一切,隻因為他們不是本國戰隊。
如果M國本土豪門輸在了流星的手裡,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恥辱。
決賽前的晚上,流星戰隊的基地遭到恐怖分子襲擊,張徹也在這一場襲擊之中右手骨裂,再無緣賽場。
即使到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他的手也隻是恢複到了日常生活無礙的地步,再無法高強度的使用。
那場恐怖襲擊,導緻流星戰隊徹底崩盤,投資商也在短時間内撤資,甚至對方還威脅,如果再不離開M國,離開榮耀的賽場,他們還會對流星成員的家人及親屬進行打擊。
也正是因為當初這件事情鬧出,這才導緻流星和冠軍失之交臂,同樣,這也是穆瑤心中的一根刺。
無法無天,在當初面對敵人的威脅時,穆瑤從未想過對方竟然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當初退出決賽的話,自己的這些隊員也就不會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到傷害。
張徹斷了骨還算是輕的,還有兩名隊員,因為那次的襲擊,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就在那個夜裡,穆瑤看到了自己這輩子都看不到的黑暗,自己的兩個隊友,他們那個時候也才十八歲,剛剛成年不久,他們的人生應該是輝煌絢麗的,卻死在了異國他鄉。
在那之後,穆瑤幾乎都活在了那場恐怖襲擊的陰影裡面,隻要一上賽場,她就會想到自己的那兩個隊友。
他們還小,如果不是自己帶他們遠渡海外,他們也不會英年早逝,他們的家人迄今為止,穆瑤都不敢去見上這麼一面,即使每年每月都給他們家裡打錢,而她也隻是遠遠地看一眼。
“隊長,當初的事情,誰都無法避免,錯不在你,對方執意要做這種下三濫的事,而且還是那種極端分子,就算查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更不要說還查不到。”
“如果真的對我們有愧疚的話,你更應該出山,不為了别的,就當是為了我們幾個,為了曾經的流星,拿到這次的冠軍,得到那個資格!”
張徹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夾雜着一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