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hagi,看出點什麼來了嗎?”餐廳裡,松田陣平搭着萩原研二的肩膀,暗戳戳的觀察正在打飯的希安。
“沒有......所以到底是要看什麼啊......”萩原研二有些無語。
“那家夥明明很優秀卻默默無名的原因啊。”松田陣平理所當然。
“或許人家隻是比較低調而已,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麼嚣張啊?”降谷零在餐桌對面回怼松田陣平。
“哈?你是又想打架了嗎?”
話還沒說完,伊達航就打斷了兩人的争吵,指了指希安即将要路過的地方:“喂!你們快看!”
隻見希安前方的甬路兩邊,坐着的兩個學生正笑的不懷好意,似乎密謀了什麼。
“日奈森君!”側面的一個同學忽然大聲叫了一聲希安的名字。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希安下意識的轉頭朝聲音的源頭看去,但是腳下卻沒有停下步伐,這時,希安斜前方靠着甬路坐的那位同學就暗中伸出了腳,一看就是打着絆倒希安的壞主意。
“糟糕,小心!”
五人想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注意力被轉移,希安沒有及時注意到腳下,于是被絆到,重心不穩,身子朝前傾,眼看就要絆倒了,手中端着的飯菜也向前傾斜,撒出去看起來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希安卻沒能讓肇事者得意,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他就做出了反應。兩隻手将托盤松手的同時盡量上揚,左胳膊迅速轉動以增加力度,從而帶動整個身體轉動,以此改為面朝上,右手則是在轉身之後迅速拖住托盤底部,牢牢的穩住托盤,這時左手也跟上,轉為雙手托住托盤,這才重重的倒地。
“厲害——這樣也行?!”松田陣平低聲驚歎。
雖然摔倒了,但食物沒有撒的一地都是。鬼塚教官的血壓可以穩一穩了。
希安松了口氣。
好吧,剛剛确實是自己疏忽了,不過他也确實沒想到,都已經到了警察學校,怎麼還會有人對他搞這種惡作劇啊。
“喂!你們太過分了!”伊達航作為班長,不能容忍班裡出現欺淩同學這種事情,尤其他剛剛才收拾了對降谷零的發色搞歧視的家夥,此時更是充分發揮班長的職責,沖上去就逮住伸腳的同學一頓教育。
見狀其他四人也趕過去幫忙,諸伏景光幫忙端走托盤,萩原研二則和降谷零則是扶起了希安,松田陣平則是抓着喊名字的同學質問。
“喂,你和那個家夥其實是一夥的吧?!”
“哎——我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這是欺淩,不是玩笑!”伊達航嚴肅的訓斥,“我們将來是要成為一名警察的,難道你是要他們把信任寄托在一群會伸出腳絆倒同學的家夥身上嗎?!”
“對不起,班長......”
兩個“開玩笑”的同學被伊達航壓着和希安說對不起,希安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
“啊......嘛,沒關系。”希安笑了笑,向兩位同學回鞠了一躬,然後接過諸伏景光手裡的托盤,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道謝,“非常感謝。”然後一一報了對方的名字并淺淺鞠躬之後,就找地方坐下來了。
“啊,沒關系,舉手之勞......”
五人回到座位上,還有些恍惚。
“不知道為什麼......”降谷零吃了一口米飯。
“就是覺得有種很奇妙的感覺......”諸伏景光咬着勺子接話。
“說起來,剛剛日奈森同學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一向擅長觀察别人情緒的萩原研二說道。
“那家夥身手那麼好不會是因為沒有人幫忙還經常被這樣捉弄吧?”松田陣平忍不住猜想。
伊達航盯着坐在角落安靜吃飯的希安,沉默無語,若有所思。
而這邊吃東西的希安,也确實,是在驚訝。
畢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一起來幫忙的。
說起來......那五個人從一開學起存在感就挺高的,看起來好像也确實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希安默默地想。
當初被陣推下懸崖,然後就順着山崖下的河水一直流到了下遊,然後又恰好遇上了當時正在破獲的一起大型兒童拐賣事件,之後被恰好當成幸存者救了起來,最後又被警官先生收養,才導緻他有了這個潔白無瑕的身份。
但是他的不同之處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尤其是一度被先生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在這個和組織完全不同的世界似乎成了某種招人仇恨的麻煩,一度迎來了同學的不滿,于是類似剛剛的那種小動作就接踵而至。雖然在那些人看來可能惡毒至極,但是在希安眼裡也就是些無聊的小打小鬧。
隻是有些煩而已,沒有影響到什麼。希安也想過是不是應該反擊,但是搜索了一下大腦,又覺得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有些過于殘忍了,而且他的身份也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