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羅拉不甘心:“我還就非強求不可了。”
她四年前,在葉宴生日會上遇上季勉,對他一見鐘情。
而在此之前,她早在雜志上見過他了,也常從她爸爸口中聽到季勉的名字。
她爸眼光一向高的很,其實身在高位的男人,哪個不帶有傲慢勁兒跟優越感。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卻異常喜歡季勉,說他做事踏實認真,為人處世嚴謹,思維敏捷,投資眼光快很準,是個很有想法又有着大格局的年輕人……吃飯期間,偶爾會開玩笑,哪天把她介紹給季勉,如果季勉能成為他女婿就好了。
她爸太常把季勉挂嘴邊,聽的久了,她對他難免開始有好奇心。
想見見。
葉宴生日會那晚,她站在二樓先觀察了他許久,他那晚穿的挺休閑,海藍色毛衣,大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面容英俊,氣質從容。
人群中特别紮眼。
模樣跟感覺都是她喜歡的。
她看的入神時,有人走過來,向她介紹:“那是大名鼎鼎的季大神,可不是好搞定的男人。”
不好搞定才有意思啊。
要是很容易就搞得定的男人,她還就不想要不稀罕了。
現在想想,不好搞定實在讓人頭疼。
她認識他的這四年裡,越接觸已是越喜歡他迷戀他。特别熱愛工作,做事雷厲風行,精力旺盛,自律性跟執行能力都很強。
她大概是有些慕強心的,這樣的男人格外讓她着迷。
她看過他深夜裡還在公司埋頭寫計劃書的樣子,忙到淩晨幹脆就在公司趴一會兒,第二天工作起來臉上卻看不出倦色;也見過他連軸轉出差奔波,卻絲毫不覺得多辛苦……
他不覺得累,她卻一直都在心疼他。
她想追随在他的身邊,好好照顧他。
“對了,昨天我跟我媽一起逛商場,知道遇上誰了嗎?”葉羅拉看眼葉宴。
葉宴:“遇上誰了?”
葉羅拉:“老季他親媽,跟她老公也在逛街買東西,聽說她前段時間闌尾炎動了小手術,看來已經好了,我見到她時,狀态好的不得了,五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剛四十歲一樣。挽着老公胳膊給繼子在買衣服呢。你說老季怎麼就攤上這麼不靠譜的媽,自家兒子不養,屁颠颠去給别人養兒子。”
“有時候想到老季十歲的時候就沒媽疼愛了,就好難受。”葉羅拉吐口氣,又看向窗外,“我還難受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心裡除了工作還在想些什麼,他的喜怒哀樂是什麼。”
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就容易讓人情緒化。
葉宴瞥她眼:“這麼感性可不是你風格。”
葉羅拉立刻闆起臉:“你是還沒遇上喜歡的人,所以根本不能體會我這種狂熱喜歡一個人時,就看不得他有什麼委屈的地方,還會特别想了解關于他的一切。”
她一會兒終止這個話題,問葉宴:“你那邊應該有段好資料吧,明天發我一份。”
葉宴:“你要段好資料幹什麼?”
葉羅拉:“也了解她一下啊,她現在跟老季住一起,我總得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物吧。”
葉宴:“身家清白,人很好,這就不用你擔心了。”
葉羅拉眉頭皺一下:“廢話少說,不給就算了,反正我想要她資料,很容易能搞到。”
葉宴歎氣:“好,我給你,不過你千萬别想着搞事情難為她,她跟老季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她現在就暫住在老季那兒。你要難為她,老季知道,一定會生氣,跟你翻臉。”
葉羅拉白他:“葉宴啊葉宴,我們認識多久了,敢情我在你心裡就是個龌龊小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争風吃醋,就去難為人的嗎?
把她看的太低劣了吧。
越想越生氣,葉羅拉扭過臉,不再跟他說話。
十分鐘後,葉宴把葉羅拉送到她的小區門口。
她住的小區也是東城數一數二的樓盤,典雅别緻。
昏黃燈光下,葉羅拉下車,沒跟他打招呼。
葉宴看看她闆着的臉,笑:“還生氣啊。”
葉羅拉依舊不說話,重重關車門。
葉宴随即下車,看着她朝小區走去,搖曳生姿,走的筆挺的背影,喊:“大小姐,我錯了,您是好人。”
葉羅拉還是沒搭理他。
葉宴繼續:“你這女的,我都沒生你氣呢,你說我也好歹是你朋友,比老季認識的你要早,為什麼今晚我看你送老季的禮物比送我的貴好多倍!”
葉羅拉依舊沒理睬他。
人愈走愈遠。
葉宴望着她的背影再看許久,扭頭又看看不遠處已滅燈不少的高樓大廈,眼神慢慢染了些許的傷感:老季有這麼個女人喜歡着,讓他很羨慕。
—
段好一覺醒來,看眼床頭櫃日曆,周一來了。
半夜的時候,東城下了場很大的雨,她被雨聲吵的有半小時的時間處于半睡半醒之中,今一早醒來,她穿着白色蕾絲睡衣下床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外面天還是昏昏沉沉的,不過大雨已轉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把窗子内倒着開,微風在雨中吹拂過來,涼絲絲的劃過臉頰。
很舒服惬意的一個清晨。
她伸個懶腰,透過窗子看季勉已經要去上班了,他撐傘走在雨幕中,到車前。
季老闆走路真好看。
段好撐着自己的臉在窗台看他一會兒,忽的對季勉也有了疑惑,一個跟葉羅拉一樣的疑惑:他大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身邊也沒個女人,所以他平日裡除了想工作,還會想些什麼呢。
總不能24小時真的滿腦袋全是工作吧。
昨晚她添加了他的微信,洗過澡上床睡覺時雖困得要命,但她還是暗戳戳的點進了他的朋友圈想看看。
她對他很好奇。
可朋友圈裡,除了公司新聞,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