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兒,送給你的第二份生日禮物,《喜歡你》。”徐白坐在茉莉叢裡,沖林藏輕快地挑動眉梢。
“好啊!徐大歌星。”林藏緩緩向徐白走去,穿過花叢,順利抵達對方面前。
徐白笑了笑,開始撥弄吉他。吉他發出悠揚的旋律,他凝視着林藏,目光如炬,開始唱:“喜歡你給我你的外衣
讓我像躲在你身體裡
喜歡你借我你的梳子
讓我用柔軟頭發吻你……”
林藏聽得一臉陶醉。徐白的歌聲很美,尤其是唱情歌的時候,總會有幾分低沉醇厚,聽得人像喝了一壺老酒,極易沉醉。
最主要的是……這首歌是隻唱給他的。徐白從沒單獨給其他人唱過這首歌。
徐白繼續用他那深情的眼光凝注着林藏,柔情地唱:“我喜歡這樣跟着你
随便你帶我到哪裡
……
我知道它在訴說着你承諾言語”
唱完,林藏撲他身上,熱烈地親着他。他把吉他放一旁,大方接納林藏的所有熱情……
往事曆曆在目,徐白兀自笑了笑,繼續前行,來到齊凱和于墨面前,掐着下巴,笑得一臉微妙地不斷打量掃視對方,調侃道:“喲,在一起了?!”
“嗯。”于墨點頭。
“可以啊!”徐白真心為這兩人高興。
齊凱摸了摸腦袋:“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助攻,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追到于墨。”
“呵……總算知道我的好了!”徐白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确實,因為你倆,我也是多了好幾把傘。”
齊凱和于墨同時笑出聲。剛開始徐白的伎倆兩人還沒識破,後來兩人來看徐白的次數多了,徐白用這一招的次數也多,他們總算明白對方的良苦用心。
徐白一手攬着于墨的肩膀,一手攬着齊凱的肩膀,并順便狀似很不經意地卡住對方脖子。齊凱咳了幾下:“死黑子!狗東西!”
徐白瞥他一眼,沖于墨暗示道:“有沒有人管管他!”
“……”于墨觑了齊凱一眼,對方立馬老實。
“啧啧……還得是我們初戀,我們前夫在你面前乖成這樣!”徐白贊賞地望着于墨。
“也沒有了……”于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們倆得好好感謝我。”徐白輕咳兩下。
“好!”齊凱說。徐白驚奇地盯着他,又狐疑地在他身上掃視。
“怎麼了?”齊凱不自然地摸一下自己的臉。
“沒,我隻是覺得好奇,你怎麼這麼大方了!”徐白說。
“……”齊凱剜他一眼,“我一直都這麼大方!隻是你不知道。”
“噢?”徐白意味深長地摸一下下巴,還似乎斜了于墨一眼,“我不知道,那麼誰知道呢?”
于墨:“……”
徐白攬着兩人往堕落街走。Z大外邊有一條堕落街,雖然不足300米,但店鋪多樣,美食也應有盡有,讓人應接不暇。
徐白一出去就要這要拿,齊凱趕緊去買。買完灌餅買燒餅,還指定謝記燒餅。凝望着謝記燒餅店前長長的隊伍,齊凱暗罵:“狗日的!”
于墨低笑,沖他說:“我去買。你在這裡陪班長。”
齊凱頓時喜上眉梢:“不用,我去。你陪着黑。”
“好。”于墨點頭。
齊凱一溜煙兒排長隊去了。于墨看着徐白,徐白一臉閑适。自打林藏離開後,他總感覺徐白依然很開朗,總是笑着,甚至好像活得更加肆意了。聽齊凱說,徐白在親情上也絲毫無所懈怠,總回家。每次回家都做一堆好吃的,還搗鼓一些新菜式。
徐白還是那個心中充滿大愛的徐白。
隻是他越看着徐白,越覺得對方和林藏越像。不僅是笑容,連氣質也更像了,甚至有時候比林藏還林藏。
林藏是一個某某,卻又好像無處不在……
終究,于墨也沒想清徐白到底怎麼想的,就又和齊凱回了省。送齊凱回了警校,臨别時,看見齊凱的目光,他輕聲問:“齊凱,我可以親你麼?”
“!!”齊凱臉色劇變,臉紅到脖子根。于墨……,他永遠的白月光,也是他的初戀,居然主動提出要親他。他說:“……我耳朵不好,你能不能重新問一遍?”
“……”于墨笑了笑,湊到他耳邊,“我說,你能不能讓我親一下。聽見了麼?”
“聽見了,聽見了。”齊凱點頭如搗蒜,受寵若驚。
“既然聽見了,是不是應該回答我一下,讓不讓我親。”于墨輕快地說。
“讓的,讓。”齊凱目光呆滞,定定地勾勒于墨的眉眼,手心全是汗。很快,他這隻冒汗的手心被握住,又被扣住,他還沒緩過勁來,嘴唇就被封住、被吮吸、被舔舐……
親半天沒得到回應,于墨睜眼,看着齊凱,對方連耳根都紅了,像是被浸在火裡烤過一樣。他無聲笑了一下,繼續親……
*
大二、大三、大四……
時節如流,日子走馬觀花般地溜啊溜!徐白過了英語六級,普通話也拿到一甲。他繼續拼,繼續闖,卻終究……沒闖過考研這道關卡。
得知自己失敗這個訊息,他給自己放了一個假。他孤身一人,去到祖國大西北的沙漠,頭頂烈日,親手種下一顆玫瑰。
臨走時,蓦然刮起風沙,頂着黃沙,他獨行千裡。走着走着,又下起了雨。雨像刀子一樣往他臉上刮,他很快聞到一股泥沙味兒。低頭,果不其然,黃沙已經變成黃漿,如果再髒一些,就會變成牛磙凼。
他往回望,已經看不清那株玫瑰了,卻在裹滿泥土的風裡,嗅到那一抹玫瑰香,恍恍惚惚,虛無缥缈。
說來也怪,越是往前,他卻越是覺得這香味兒更濃了。他的腳步不由得慢了,雨越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