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澤菲爾握住她的手,拿過來親了一口,堅定的說:“你放心,不管你想做什麼,瑞安家都會全力支持。”
這一點,凱伊琳娜毫不懷疑。
瑞安家先後押注了兩位王室,在國王心裡絕對成為了不忠的代表。如果上位的不是她,那麼今後,瑞安家絕對會迎來黑暗。
“我曾經說過,近衛隊裡有瑞安家的人。”澤菲爾頗有展現真心的意思,将底牌全盤托出,“很湊巧,一營三隊的隊長跟着國王去了行宮守衛,看守行宮的西門。三營的騎士長則留在首都看守王宮。”
“人可靠嗎?”凱伊琳娜确認的問道。
澤菲爾點了點頭,“殿下放心,他們都有親人在瑞安家的領地上生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意味着,她可以通過這兩個人成功打開兩處王宮的大門!
幸好,幸好,這次她沒有将伊西裡島的奴隸們全部帶出來。她還有反擊的底氣!
但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必須要來一點猛藥,速戰速決。
“我還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湊到澤菲爾的耳邊,輕聲說道。
短短幾句話,就讓澤菲爾吃驚的瞪大了雙眼,眼眸中閃過凝重之色,“這是真的嗎?”
凱伊琳娜長舒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是,所以,去辦吧。”
晌午,一行人回到了首都瑞安家的府邸。剛進入到客廳落座沒多久,不想就有特雷夫人的侍從前來慰問。
澤菲爾和凱伊琳娜對視了一眼,都知道這是一個透漏消息的好機會。
赫拉命人準備了熱水毛巾等物件,對他們說道:“殿下,哥哥,你們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暫且不用操心,都由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澤菲爾伸手請凱伊琳娜上樓,自己則晚一步,對赫拉說:“過一會,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去和特雷夫人交涉。”
“什麼事,要我親自跟特雷夫人說?”
澤菲爾示意赫拉走近些,輕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赫拉聞言驚詫的蹙起了眉頭,但很快重重的點頭答應:“我明白了,我會将事情透露給她的!”
傍晚,特雷夫人的宅邸内,赫拉帶着女仆端莊沉重的告辭了。等她走後,特雷夫人再也坐不住,快步的在客廳内走來走去。
從前兩日傳來公主凱伊琳娜下落不明的消息後,毫無别的依仗的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今天聽說瑞安家的馬車回來了,就立刻派了人前去打探消息。
隻是赫拉告訴她的全都是噩耗。公主殿下的行蹤依舊成謎,以及國王很有可能擁有别的私生子,并且已經将他們母子接到了行宮!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特雷夫人如同水裡的河豚那樣的憤怒,但更多的是朝不保夕的憂慮,快速的高聲的說道:“來人,明天一早就給我準備馬車,我要去行宮!”
第二天還不到晌午,特雷夫人便到了哈德良行宮,隻是還不曾走到國王的主殿,就看見了前面花壇下玩鬧的兩個孩子,以及他們身後溫和笑着的女人。
“是你?竟然是你?”特雷夫人心驚擔顫的大聲說道。
這人她并不陌生!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曾撕打過的女人,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身子涼了半截。
那人顯然還記得特雷夫人,頗有些驚慌的快速對身後的女仆們吩咐道:“快,快把兩位王子抱走。”然後不悅的沖她冷哼了一聲,随之離開。
但對仆從說的那句話,顯然的驗證了這兩個孩子的身份。
特雷夫人不可抑制的後退了兩步,看着匆匆忙忙離開的母子三人,失落悲哀又包含痛苦的笑了起來。
主殿的客廳内,國王不耐煩的問她,“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
特雷夫人抽噎着,淚水淅淅瀝瀝的如同小河流水,隻是她現在并不敢像以前那樣反駁國王的話。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君庭堡有什麼事情嗎?”國王問她。
特雷夫人在帕子下狠狠地咬着下唇,緩緩搖了搖頭。
國王的視線落在了她身後的女仆身上,頗有些興趣的說:“怎麼,又換了個新的女仆?”言語頓了頓,歎了一口氣,仿佛憐憫一般,“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了。你要是能乖一點,就什麼事也不會有,知道嗎?”
呵,可真是毫無說服力的說辭。
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公主凱伊琳娜死了,那麼王位極大概率會落在那兩個小崽子的其中之一身上。而她又和他們的母親打過架,能有什麼好下場?
特雷夫人擦了擦紅彤彤的眼角,内心湧上極大的屈辱,壓下充滿低聲道:“我想先回去。”她說。
國王也懶得再哄她,擺了擺手。
特雷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沒有忘記把國王感興趣的新女仆留下。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期望公主凱伊琳娜能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