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打獵,就去打獵。回宮後,凱伊琳娜就吩咐了下去,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準備好,就此出發。
這次路程走的很慢,直到臨近傍晚才到達目的地。當時發生過争戰的馬迪丘陵,現在成了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
趁着太陽還沒有落山,凱伊琳娜帶着艾利奧斯以及一隊親衛策馬跑去了山林。
打獵無疑是抒發脾性的最好方式,艾利奧斯的箭術想當然的好,樹林中的野雞、兔子都成了箭矢下的亡魂。
越往叢林深處,之前躲避追殺的一點一滴就愈發的清晰。這也難怪,事情過去才半年,自然不會那麼快的忘記。
“我還記得,越過那邊的山坡,就是我們躲避的地方。”凱伊琳娜放下了手上的弓箭,親衛們會将她射中的兔子撿回來。
艾利奧斯走在她的身旁,像那時那樣,杜絕了别人的視線保護着她,“那您,想去再看看嗎?”
為什麼不呢?
凱伊琳娜緩緩一笑,吩咐親衛道:“你們暫時留在這吧,我和伯爵到處走一走。”
兩個人走在叢林中,沒有了敵人的追擊,所以步伐不急不緩。即将入夏的太陽并沒有那麼快落山,紅黃相間的夕陽透過枝繁葉茂的林間枝丫,在兩個人的衣服間增添了瑰麗的斑駁。
不多時,就到了他們避難的山洞,裡面還和之前一個樣。
艾利奧斯将自己的單肩披風解了下來,放在了草垛上。凱伊琳娜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我還記得,自己在洞口的位置想要偷襲你。”搖了搖頭,短暫的歎了一口氣,開玩笑的說:“也真是不堪一擊啊。”
艾利奧斯的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天的情況。相較于試探、争鬥,另一件事占據了全部。那就是在危險的、壓抑的境遇下,他們第一次接吻。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啃咬,隻有最後才帶上些許溫度和安撫的舔舐。
他清楚的記得所有細節,因為那天的場景,不僅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增添了濃重的夢幻味道。之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停的渴望着,渴望更多的觸摸。
他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臉熱,當然現在心也如同火苗般跳動燃燒。
“在想什麼?”凱伊琳娜仿佛不經意間的詢問。
艾利奧斯極盡的誠實,“在想你,在想,那天我們......”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凱伊琳娜垂眸一笑,拉着他躺倒在草垛上。強壯的前衛士長,現在被冠以勇猛而冷酷的奴隸伯爵,像紙片一樣随着她的動作而倒下。
“我發現一件事。”話音落下,手掌覆上了他的額頭,接着向下,劃過高高的鼻梁,再到嘴唇,“自打那天起,你好像不再抗拒我的觸摸。甚至是...希望。”
艾利奧斯的喉嚨劇烈的滾動了起來。
“因為沒有人對你這麼做過是嗎?”凱伊琳娜沒有放過他,繼續發問,但很快自問自答的說:“多麼純情啊,我的衛士長。”
被人如此的挑逗,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
艾利奧斯一隻手握住了凱伊琳娜還在作亂的手腕,另一隻手攔住她的腰就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和那天一模一樣。
“很快我就要走了。”艾利奧斯說道,“今後幾年,是不是隻有短暫的述職,我才能回來?”
凱伊琳娜沒有回答,但沉默是最好的答案。手上的動作,因為問話而變的格外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