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沅一身黑白休閑打扮,棒球帽倒扣在頭上,帽子兩側是随手綁的拳擊辮。
壯漢看扶沅的身影像是格鬥場的新人,本打算要從這個陌生的女人身上訛上幾筆,再不濟就狠狠打上幾拳,發洩一下剛賭輸了的怒氣。
但在兩人轉過身後,壯漢立馬洩了氣。
女人轉過身後,黑漆漆的面具下是一對更為漆黑的眼眸,她極為冷淡地掃了壯漢一眼。
壯漢莫名從這身形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女人眼神中感覺到幾分壓迫,看清這兩人面上佩戴的面具後,壯漢神色一慌,立馬滑鐵盧改口道:
“小爺我看錯了,這就利索地滾!”
竟然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立馬離了扶沅和時朔兩人十萬八丈遠。
扶沅:?
疑惑地挑眉看了時朔一眼,時朔意會解釋道:
“曾經他也這樣撞到過我身上。”
“後來壓着他去格鬥台上打了一頓。”
時朔沒有說最後結果如何,但看見壯漢這躲避的樣子像是在躲避毒蛇似的,就知道最後結果肯定十分慘烈。
時朔頓了頓,繼續補充格鬥場的另一條規矩:
“在這裡,無緣無故的鬧事是不被允許的,否則就會直接喪失格鬥場的通行資格。也就是說,連從這裡出去都是不被允許的。”
在地下五十米的格鬥場,想回到地面上隻有通過格鬥場主辦方提供的電梯。一旦上了黑名單,就相當于直接困在這個地方。
這裡不提供住宿和飲食服務,可以說是幾乎死路一條了。
“不過,合理的争端都是可以的。”
譬如攤主處理小偷,剛才的壯漢估計也是想這樣鑽規則的漏洞。
兩人的腳步在遠離了集中擺攤的地方一段距離的武器貨攤前面停下。
攤主就是剛才那個揍了小偷一頓的瘦子,手中正在組裝着一把制式步槍,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擡,懶洋洋地開口推銷道:
“童叟無欺,一口價。直接從聯邦倉庫裡搶來的,上等貨。”
“重新組裝過,絕對不會被發現貨的來源。”
時朔像是從這裡購置過很多次一樣,開口就要了貨攤上擺的一支微縮機械手臂和一把小型手槍,這是扶沅有意向購買的。
瘦子攤主聽見時朔的聲音,擡起頭來,吹了聲口哨:“喲,老顧客。九點九折優惠,一共三十萬星币。”
扶沅肉痛地轉過去了才到手不久的三十萬星币。
繼而又對貨攤上的其他武器和裝備心饞,卻苦于沒有多餘的星币隻好作罷。
買完武器後,兩人又來到注冊身份卡的地方。
這裡是一座類似銀行樣式的建築,前台隻有一名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男人正無聊地躺在椅子翹着二郎腿,不停轉着中指上的戒指。
聽見辦身份卡的要求後,拿過來一台機器,要求用光腦掃一下來注冊。
如果這裡的幕後主辦方是星網,那拿星網出品的光腦來注冊,好像是很理所當然。
不過為了避免身份暴露,扶沅并沒有拿現在使用的身份為“聯邦扶沅”的光腦,而是掏出來提前準備的身份為“帝國原芙”的光腦。
時朔看見扶沅使用另一個光腦的動作,絲毫沒有驚奇的反應,對于扶沅有另一個準備的身份像是毫不意外。
就像扶沅知道時朔有很多秘密一樣,時朔也知道扶沅有很多秘密。
兩人心知肚明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又默契地保持着緘口不談私事的态度。
“叮”一聲,男人一瞬間有些驚訝地看着機器,但很快又保持微笑着把一張新制作的身份卡遞給扶沅,除了交代格鬥場的基本規則外,沒有多說額外的話。
但從男人若有若無地閃爍的眼神中,扶沅敏銳地察覺到男人有話想對她說。
于是在時朔日常打格鬥賽來賺錢的時候,扶沅找了個借口又回到了這個類似銀行的地方,推開門來到前台的地方站定。
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像是意料到扶沅會再回來,看到扶沅的身影微笑着說道:
“您好,原芙女士。您之前轉運帝國主星倉庫中部分物資到聯邦卡特萊星的要求,已經為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