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醫師與人性命相關,所增加銀兩多就算了,這回隻是贈送藥材,竟然比上次還多。
她正思考着,那賀應祈突然湊至她眼前,打斷了她的思考。
離開南奶奶家後,她們進入到村子裡,還是上回買糍粑的地方,和應祈說想吃,許知望便和他一同去買。
此時,賀應祈湊到許知望面前,手上拿的不是糍粑,而是一根雕琢着小花的木簪與一根淡黃色繡着暗紋的發帶。
見這兩樣東西,許知望的眼睛下意識移到了賀應祈的頭上,他的頭發用一根銀簪盤着,那銀簪頭部盤着一隻小蛇。
這本是許知望的,她沒有用過,正好賀應祈缺,她便讓青陽拿給了對方。
男子愛美是正常的,世間男子傅粉施朱博女子歡喜的大有人在。
想到這,許知望才注意到賀應祈來來回回隻有那幾件衣裳,有些還不大合身,今日穿的這套淺藍色長袍勉強合适,得虧賀應祈長得明眸皓齒,氣質出塵,否則得多傷眼啊。
許知望暗暗想着,下回月假帶賀應祈進城,要為他多做兩件衣裳。
“你喜歡便買。”許知望說,現在她不差錢,且賀應祈頭上帶的那根簪子,足以買下這小攤所有的東西了。
賣簪子的是一位年輕男子,他每月這個時間都出來擺一擺這些發飾,村裡人都知道,但鮮少有人會買。
賀應祈原是想讓許知望挑一個的,聽許知望這麼說,他立馬用力的點頭,高興道:“正好下回見林悅可以給她用上。”
許知望這才知道,賀應祈是為林悅挑的。
賀應祈彎着嘴角,示意許知望付錢,兩人在從隔壁買了份糍粑。
二人樣貌出衆,賣糍粑的老大爺已經記住她們兩人了。
因為下雨,今日沒有賣糖人,也沒有小孩在旁邊叽叽喳喳。
大爺說今日小孩都不出門,他生意也不好,多給許知望她們一些。
兩人今日收獲頗豐。
回去許知望被收到青陽指責的目光。
“自從那賀應祈來了之後,小姐總是背着我偷偷出去。”青陽委屈道。
青陽知道賀應祈假裝失憶騙她們後,對賀應祈的敵意更大了,她時常覺得不安心,賀應祈長得漂亮,若是許知望稍不注意,怕是會被勾了魂。
相府的小姐怎麼能輕易娶一個不知底細的人,那賀應祈的性子看着也不像會願意做小君的樣子,京城多是這些醜聞,青陽跟着許知望聽說了不少。
聽說還有些貴女鬧大了人家的肚子,又因為對方無權無勢,便不打算負責,将人連帶孩子一起趕了出去。
青陽覺得許知望不是這樣的人,但她也不希望賀應祈給許知望惹出太多麻煩。
“我們就是去看望一下林悅。”許知望解釋道。
青陽揪着賀應祈前段時間剛種的花,有些不開心:“那為何不帶我去?我惹小姐煩了嗎?”
沒有她看着,萬一賀應祈對她家小姐使壞怎麼辦?
許知望忙說沒有。
以前許知望和狐朋狗友一同偷溜出去,也不會帶青陽,因為青陽得留下來給她打掩護,但現在不一樣啦,她改邪歸正了,得有個人替她作證,所以大部分時候許知望都會帶上青陽的,青陽也知道。
就在青陽打算放手時,那賀應祈突然從屋裡冒出來,他腳步雀躍朝許知望走來,卻在看到青陽的手放在他心愛的花上時,左腳絆到了右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聲慘叫,吓壞了青陽,青陽一激靈,那顆花苗苗就這麼和她的土地母親道别了。
摔倒了也不及第四次種的花離開的痛。
賀應祈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怒道:“你幹嘛拔我的花!”
青陽此次理虧,她連忙道歉。
誰知那
賀應祈卻越哭越大聲,尤其是許知望上前安慰後。
青陽起先愧疚滿滿,但看到賀應祈哭到她家小姐懷裡去了,她的眼睛都瞪大了,哪裡還有什麼愧疚,她恨不得起身将賀應祈丢出門外。
“沒事沒事,讓青陽将它埋回去,還沒死透。”許知望安慰道。
青陽接受到暗示,立馬拿起工具就打算将拔出來的花苗苗埋回去。
同時心裡還不忘給賀應祈蓋一個男狐狸精的章。
賀應祈這回不哭了,他的頭還在許知望肩上,眼眶紅紅的,但哪裡能看到一滴眼淚。
青陽回頭和賀應祈對視了一眼,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差點跟着陪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