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具體是什麼時候停的,大家也不清楚,隻知道,一覺醒來,地闆已經幹了,太陽也突破雲層高高挂在天空上。
林羨疏出發那日,許知望幾人早早的便起來了,大廳裡,幾個人圍着林羨疏與林果,依依不舍。
“别這樣,完成任務我就回來。”林羨疏實在是受不了她們這樣,無奈說道。
賀應祈經過這幾天的努力,已經取得了許知望的一點點原諒,此時正緊緊貼在許知望身邊,許知望挪動一下,他也跟着挪動一下,他本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行為,而站在對面的林羨疏卻看得清清楚楚。
見大家都多多少少囑咐了林羨疏什麼,賀應祈等大家說完,才從身後拿出兩個竹筒。
珍珠一眼就認出那是什麼了,昨日她見許知望讓她去買了一大串辣椒,晚上她就聽到許知望和賀應祈兩人在廚房咳得驚天動地,她好奇走近去瞧瞧,結果被那辣椒辣得眼淚直流。
“這個是我和許娘子自制的辣椒水,你們拿着路上防身。”賀應祈将東西遞了出去,說完又乖乖站回許知望身邊。
“多謝。”林羨疏道謝,再次擡頭看到兩人通紅的眼就明白發生什麼了,起先她還以為是兩人昨夜徹夜看月亮看的。
待海貝去後院把兩人的馬棚拉出來,林羨疏兩人便是真的要啟程了。
大夥目送着她們離開,祈禱着她們帶回來好消息。
林羨疏一走,客棧一時安靜了不少,青陽瞪着眼睛看拉着許知望說話的賀應祈,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賀應祈就出現在了客棧中呢。
“好無聊,我們要不要出去玩?”賀應祈輕聲在許知望旁邊說。
許知望看了眼安安靜靜的街道,說道:“清夢鎮沒什麼好玩的,要玩可以回家去。”
賀應祈噘着嘴表示自己不開心,但他又不敢反駁許知望,他看了看外邊,恰巧看到有個人搖搖晃晃的提着酒壺路過,瞬間雙眼發亮的看向許知望。
“聽聞清夢鎮的酒很香,你們試過了嗎?”賀應祈說。
許知望眉頭瞬間皺起,警告道:“清夢鎮的酒不是好東西,不要好奇!”
賀應祈被她嚴肅的語氣吓到了,呆呆的應了聲:“好。”
旁邊的沈霁初聽完了她們兩個對話的全過程,搖了搖頭,替許知望解釋道:“這清夢鎮的酒像毒藥,會讓人上瘾,咱們不碰。”
說完後,她又好奇的問賀應祈:“賀公子酒量如何?”
“千杯不醉。”賀應祈笑道。
沈霁初拍手叫好,下一瞬就圈住了老闆的手,眨巴着眼看着老闆。
老闆将她的手拉開,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珍珠,你們老闆不是釀了很多梨花釀嗎?我們能嘗嘗嗎?”沈霁初轉向珍珠道。
老闆微微睜大了眼,有些驚訝珍珠居然出賣她。
但老闆是個大方的,她讓珍珠去拿兩壇酒出來,那酒被她放在桌上,她又隻會海貝去拿幾個碗。
“放心吧,我這酒就是普普通通的梨花釀,沒有加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接過的海貝拿來的碗,将每碗都倒滿了酒,豪邁道,“那酒杯太小了,喝不過瘾,拿碗喝。”
她還再次更大家确定今日都有時間,不會因為喝酒耽誤事。
老闆讓珍珠将今日不營業的牌子挂上,幾人才坐下大碗的喝酒。
青陽與樂陽兩人等着等會收拾,海貝不擅長飲酒,便也沒喝,許知望結果酒但興趣不大,反觀沈霁初和賀應祈,兩人像看到獵物一般雙眼發亮。
“你真的能喝嗎?”許知望不相信的再次問賀應祈。
賀應祈胸脯都擡高了些:“當然,我在家的時候能把我阿母都喝倒!”
許知望便不再多說,擡了擡下巴讓賀應祈喝。
沈霁初與老闆将兩人的相處收入眼中,老闆挑了挑眉看着沈霁初,用眉眼傳遞着自己的疑問。
沈霁初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雖然她愛開玩笑還八卦,但她知道兩人沒關系,她心想,還好沒關系,許知望作為相府獨女,将來的婚姻未必自己做得了主。
老闆得到回應,失望的點了點頭。
“隻有酒是不是太單調了些。”許知望說道。
她話音剛落,沈霁初便一臉懷疑的看着她,随後反問道:“你想怎麼樣?我給你舞一個?”
“滾。”許知望無語道,“我是說配菜……”
沈霁初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發絲,都怪老闆剛剛那眼神傳遞,害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老闆還在笑,下一瞬,碗就被沈霁初滿上了。
“喝!”
閑暇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幾人邊喝邊聊,對彼此愈發熟悉,而不喝酒的三人已經離開了大廳到别處去消遣時間了,老闆的弟弟在大廳看到這一群人,轉身跟着海貝走了。
許知望一共就沒喝多少,沈霁初在老闆和賀應祈的勸說下,成來喝最多的人,号稱千杯不醉的賀應祈喝了一碗就頭暈眼花坐不穩了,他是男子,沈霁初和老闆也沒有過多為難他。
隻是苦了許知望,這人喝醉後,先是在桌上趴了一會,然後側頭撇到坐在旁邊的許知望,又緩緩悠悠的朝許知望這邊靠近,最怕抱着許知望的手臂笑嘻嘻的看着沈霁初和老闆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