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凡早早的便去上朝了,許知望的報告還在她手上。
相府的書房沒有對許知望設限,許知望進去便看見桌面上許意凡做了批改的報告,大約是昨夜熬夜批改的。
許知望拿起來,認真的看了一下。
許意凡經驗豐富,在朝中這麼多年,對這種報告熟悉得很,她清晰明了的指出報告中的不足,又細心的增添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但細節還需要許知望自己完善。
許知望記得,上輩子她的報告是花錢買的,她阿母也是草草的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邊,所以最終隻能拿到一個平庸的成績。
許知望提筆,在許意凡常坐的位置坐下,重新修改起她的報告。
在相府這段之間,許知望又過回了以前鹹魚生活,偶爾她也會去救助站看看小動物們。
那裡的小動物被養得油光發亮,許知望去時,負責人拿了一疊厚厚的資料,她說那是領養人的身份信息,回訪的工作她們也做到位了,沒有規律不定時的回訪,每一份信息上面都記錄了時間以及回訪的結果。
李陽已經不在之前的店幹了,現在在救助站幫他阿母。
救助站的員工多了不少,許知望不在,許意凡和白錦煜兩人對此也很上心,新招的工作人員有不少是聾啞人,救助站不僅幫助小動物,也幫助弱勢群體。
看到這裡越來越好,許知望站在救助站門口,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切都值得。
金錢系統裡的錢已經多到沒有辦法數錢了,但許知望知道,這裡面的錢足夠孤兒所和救助站運行幾十年,在這期間,像受到救助站幫助的人越來越多,她的錢财也跟着漲。
錢滾錢,似乎上天也想通過她來幫助更多的人。
期間,許知望也去了一趟學堂附近的宅子,沒有賀應祈在,宅子裡安靜極了,言也帶着哈哈生活,他很少主動和許知望說話,但每回許知望看向他時,他都挂着笑臉,等待許知望的吩咐。
許知望想将哈哈帶回相府住兩天,但又怕言也無聊。
言也連說:“沒事的,沒事的小姐。”
許知望将哈哈帶走了,同時也給言也放了幾天假。
哈哈許久未見到許知望,像在氣許知望不陪它玩一般,用圓滾滾的屁股對着許知望,即使在許知望懷中也絕不看她,但許知望摸它,它也不會拒絕。
“你已經忘記誰是主人了嗎?”許知望捏了捏它絨絨反臉,開玩笑道。
“喵。”沒有人聽得懂貓語,但它隻喵了一聲,許知望有點難過,她思考了半天隻能用“否”來解釋哈哈的語言,然後開開心心的抱着它親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不是白眼貓。”許知望說。
哈哈用它的爪子推了推許知望的臉,然後爪子也被許知望抱住了。
哈哈在相府也是及其受寵,其地位已經和許知望平起平坐了,在白錦煜那待了幾天,許知望再見時差點沒認出來。
“你不會是偷偷給我的哈哈換掉了吧?”她看着圓潤了一圈不止的哈哈,有些難以相信。
“哈哈不像你那麼挑食。”白錦煜辯解道。
剩下的日子,沈霁初約兩人出來喝酒,被林羨疏無情拒絕了,她哭着來找許知望,說得可委屈了,許知望也笑她,于是她帶走了哈哈。
在白錦煜的威脅下,許知望隻能去和沈霁初喝幾杯,再趁着對方不注意,将哈哈帶回相府。
偶爾,許知望也會想賀應祈在做什麼,什麼時候會回來?回到小宅子能見到對方嗎?如果對方真的不回來了怎麼辦?
許知望一想到對方再也不回來了便有一些委屈,因為受騙了。
每次想完,許知望都會先否定自己,因為賀應祈不是一個回失信的人,對方在許知望心中的形象已經高大起來了。
她一個人想對方沒什麼,但白錦煜看了喬舟的畫,問她畫中的人是誰時,她的臉像在開水裡燙過一般,不願意去回答這個問題。
畫中兩人挨得極進,白錦煜認真看了一會,問道:“這是你養在小宅子的那個男子嗎?”
他有些驚訝,沒想到許知望會帶着對方去清夢鎮。
白錦煜不贊同的看着許知望,他說道:“都說了不在乎對方的身世,你喜歡就帶回來,這麼沒名沒分的跟着你算什麼?”他都替人家委屈。
許知望也委屈,明明是對方非要跟着她的。
白錦煜試圖勸說許知望将人帶回相府,許知望說:“他回家了。”
白錦煜尴尬的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啊,這樣啊。”
許知望一眼就明白對方誤會了什麼,他定是腦補出了一場她被對方始亂終棄的大戲。
“我看着畫畫得傳神,對方的眼神都要粘你身上了,你倆居然真的是清白的。”白錦煜可惜道。
他走後,許知望仔仔細細的看過那幅畫,她不知道當時賀應祈在想什麼,但喬舟和她阿爹的想法肯定不清白,因為她就沒看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