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何處尋來的人才?
“郎君好生受歡迎啊,不像我,形單影隻的,都沒人誇贊我。”
賀應渠:“……”
看招吧你!
衆人的鼓勵十分有效,賀應渠又打起精神,一時間,賀應渠又找回了場子。
賀應渠再次出招,無論如何,她都要拼盡全力!
一招橫掃千軍,比方才的氣勢更足!
章巡笑得更深了,“不錯,很強!”
賀應渠不理會他的誇贊,繼續出招,章巡橫刀向前,二人的刀呈十字抵在賀應渠面前,二人隻有一步的距離,章巡笑了一下,對賀應渠眨了一下右眼。
賀應渠:“他眼睛進蟲子了?”
賀應渠抽出刀,繼續劈。
章巡呆了一下,她怎麼是這個反應,他看起來就像是挨千刀的嗎?
就在章巡出神之際,賀應渠看出章巡的漏洞,向右揮刀。
章巡愣神之際,賀應渠的刀便劈了下來,幾乎是出自本能,章巡将刀轉到左手,未收力氣,橫劈了過去,章巡力氣之大,仿若要将賀應渠的虎口震碎,賀應渠吃痛,刀從手中掉落。
下一秒,章巡的刀揮向賀應渠,一時之快衆人都來不及反應。
“阿巡!”
似是想起什麼,章巡連忙收手,已經來不及了,章巡的刀劃向賀應渠的臉,賀應渠彎腰閃躲,那刀擦過賀應渠的頭發,霎時間,賀應渠的頭發如瀑一般,傾斜散亂。
方塘和嶽至方才看到章巡出刀之時便動了身,二人已經擠到最前側,台上的變動另二人大吃一驚,章赫也從一旁走了過來。
方塘與嶽至對視一眼,方塘走到賀應渠身旁,蹲在賀應渠身側,擋住了台下衆人的視線。
嶽至在台上大罵道:“你這人好生卑鄙,比武向來有輸有赢,輸不起你就别來,做什麼事要出那麼狠的手,怎麼着,我們阿渠和你有仇是不?”嶽至指着台上散落的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别?”
章巡呆呆地望着散落一地的頭發,目光呆滞。
章赫望了一眼賀應渠的方向,方塘擋在她身前。章赫收回目光,見章巡目光呆滞,抿着嘴,命他人将章巡拉下去。
台下衆人被嶽至的話煽動,紛紛道:“戕害同袍,擾亂軍規,還望大人明察!”
“大人若是放了他,便是由着這等人為非作歹,還望大人嚴懲不貸!”
“大人明察!”
“嚴懲不貸!”
章赫冷冷地望着衆人,台下的章家軍見狀将衆人隔開,衆人見章家軍帶刀而出,紛紛閉上了嘴。
章赫又望了一眼賀應渠,賀應渠的頭發已經重新綁了起來,方塘依舊擋在她的身前,章赫看不清賀應渠的神色。
台下衆人不敢再言,一時間空氣靜得可怕。
“此事是個意外。”
台下衆人又躁動起來。
“安靜!”章赫身旁的屬下喊道。
“來人,将此人關押,今日之事,查個明白。”章赫吩咐着手下,而後又轉過頭對衆人道:“此事會給大家一個說法,我章家軍不留那等違背軍規之人。”
“散了吧,比試繼續。”
方塘望了一眼賀應渠,賀應渠對方塘搖搖頭。
“你不若回去吧?”
賀應渠想了想,對方塘點了點頭。
方塘目送賀應渠及嶽至離開了,目光略含擔憂。
嶽至随賀應渠回到柴房,嶽至還想陪賀應渠,被賀應渠回絕了,嶽至讪讪,隻好見賀應渠獨自回房,而後自己又回到了校場。
賀應渠癱在床上,眼眸十分清明,沒有一絲懼怕的模樣。
方才章巡的招式狠厲,令她猝不及防,那招式,略帶殺意。
此人武功十分高強,如此高手怎麼會收編在章家毫不起眼的半吊子軍營中,憑這人的功夫,章家軍恐怕也沒有幾人能敵得過他。且方才章赫喊了他一聲,賀應渠更加懷疑此人的身份。
想了半天,賀應渠也未能想到什麼,也不怪她,無論是在涼州還是在上京,她對其他家族的情況知之甚少。
還是先想想她自己吧……
方才她以為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之時,方塘與嶽至二人沖上了台。
方塘知曉她是女郎并不奇怪,因為自她見他開始便沒有隐藏,而那個嶽至又為什麼對她百般照顧……難不成真的是為報教習之恩,賀應渠搖搖頭,連她自己都不信。
這個地方,這裡的人……處處都透露着古怪。
她要趕緊逃出去!
賀應渠今晨起的甚早,又累了一日,不知不覺便沉入了夢鄉。
不知是何時辰,賀應渠聽到哐哐的砸門聲,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