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塘吃完,賀應渠不由加快了速度,方塘卻道:“慢些,不用急。”
賀應渠果真被面條嗆了一下,咳出了聲。
“咳咳。”
“不急,慢些。”
賀應渠捂住胸口,方塘見她咳得厲害,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不知是賀應渠咳得急了還是其他,賀應渠的臉不禁紅了起來,她搖搖頭,示意無事。
方塘見賀應渠咳得這般厲害,臉色發紅,擔憂道:“可真無事?”
“無事。”
賀應渠慢下速度,在方塘的注視下将面吃完。
“吃完了,我們走罷。”
方塘點點頭。
二人方站起來賀應渠隻覺一陣眩暈感襲來,眼前的方塘似是多了一個身影,“阿唐你為何在晃動?”
方塘也有些不适,眼前的賀應渠有兩個頭。
“不好!”他們二人中了迷藥!
這是方塘倒下時的最後一個想法。
賀應渠醒來時頭是暈的,身上是疼的。四周黑黢黢的,賀應渠晃了晃頭,低頭看見胸前的繩子,賀應渠瞬間醒了過來,手腳都動了起來,但是賀應渠才發現,手和腳都被束着。
賀應渠張嘴想要呼救,但是發現自己的嘴也被堵着。
“嗚嗚。”賀應渠全身都在掙紮。
身後有一股力,賀應渠盡力扭轉脖子,回過神看見方塘的衣角,心裡的大石不由沉了下來。
“嘭。”門開了。
四周瞬間亮了起來,賀應渠不由擡起了頭,兩個人走了過來。
賀應渠嘴上的布被拿開,“你是何人?綁我做甚!”
“呵,女郎莫要多問,知道那麼多,對你沒有好處。”
“呸,你這等……”賀應渠話還未說完,便被塞進來一燒粥。
“女郎若想餓着,就盡管說下去吧。”
……
一勺接着一勺,根本沒有賀應渠插嘴的機會。
不等賀應渠二人将最後一勺飯咽下去,那布塊又塞了進來,絲毫時間都不給他們留。
二人退了下去,屋裡又暗了下去。
賀應渠奮力掙紮,盡力地将繩子繞出,隻不過身後還有一個方塘,賀應渠心中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心中暗道一聲“得罪,手在身後用力地繞,賀應渠用力,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陣天翻地覆,賀應渠從坐着到倒下,終于将繩子掙開了。
賀應渠趕忙将嘴上的布拿掉,而後轉過身,此刻的方塘蜷縮着倒在地上……賀應渠忙将方塘嘴裡的布拿了下來。
“阿唐,我這就幫你解開。”拿下方塘嘴裡的布條,賀應渠看見方塘似是在眯着眼……他的藥力還未退散嗎?
二人挨得極近,望着方塘的面容,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她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他……
賀應渠回過神,眼下這種東西都不重要,她回過神,三下五除二地将手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轉過身又将方塘的繩子都解了開來,見方塘仍有些迷糊,用手拍了拍方塘的臉。
方塘捂住自己的頭,“……阿渠這般厲害?”
“你無事罷?”賀應渠擔憂地望着方塘。
方塘捂着頭,而後又搖搖頭,“許是給我多用了些藥。”
賀應渠點點頭,我們走罷。
二人收拾齊整,相視一笑,又要逃跑了。
二人蹑手蹑腳,方一出門便有人沖了上來,對方有十幾個人,将賀應渠和方塘圍了起來。
賀應渠和方塘對視一眼,十幾個人一擁而上。
二人沒有武器,對方揮刀砍了過來。賀應渠連忙閃躲,對方招式狠厲,賀應渠沒有武器抵擋,漸漸不支。
最終二人不敵十人,被打倒在地。
“女郎還是莫要掙紮為妙,不然我們将這小白臉刮花了,女郎怕不是要心疼上一陣了。”
……
……
他肉疼又不是她疼。
“你是何人?”這人知曉她的身份,怕不是有備而來。
“女郎莫要多問。”問來問去都是要和他們走,又有何區别?
“死也要死的明白,閣下不說,是不敢說嗎?”
“我有何不敢說?我們……”說着又頓了起來,“女郎休要耍花招。”
……
真真不好騙。
“将女郎和這位郎君綁起來吧。”
眼前的刀收了起來,賀應渠二人又被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