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依舊不理賀應渠,賀應渠奮力地掙紮着,耳邊傳來溜溜的水聲,賀應渠恐慌到極點,“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空氣中隻有水聲嘩啦的聲音,賀應渠掙紮着,下一秒,一塊絹布蓋在賀應渠的臉上。被浸濕的絹子濕漉漉地糊在賀應渠的臉上,霎時間賀應渠的鼻子好似被堵住了一般。
雙手雙腳都不受賀應渠控制,雙眼被絹子蒙住,空氣中隻有賀應渠的喊叫聲和嘩啦的水聲。
賀應渠用力地扭着臉,下一秒,另一張絹子便蓋在了賀應渠的臉上。
賀應渠奮力地掙紮着,絹子上的水順着賀應渠的鼻孔被她吸到了咽喉處,好似有什麼東西緊緊勒住了她的喉嚨。她想将勒住她喉嚨的東西拿開,但是賀應渠的雙手被縛住,賀應渠用力地扭動着身子。
第三張絹子蓋到賀應渠的臉上時,賀應渠的鼻子已經被完全堵住。黑暗自四面八方襲來,賀應渠再也撐不下去,昏了過去。
賀應渠是被吵醒的。
她睜眼便望見侍者将碗放到地上。賀應渠閉上眼睛,昨日的場景曆曆在目,賀應渠的心猛地跳了起來。忍不住将手放在心口處,那種無力感才稍稍減退。
賀應渠匍匐着身體走到門邊。門外依舊擺了兩個碗,碗裡放着冒着熱氣的蒸餅和一碗油光的紅燒肉,賀應渠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完後,賀應渠默默将筷子藏在衣袖處。
過了片刻,又有腳步聲傳來,牢房被門打開,賀應渠又被拉了起來。
“嘭”的一聲,賀應渠被扔到石床之上,賀應渠應聲倒地,下一秒便有侍者湊了上來要拉起賀應渠,那人還未碰到賀應渠,賀應渠反手握住那人的胳膊,将他甩到一旁,賀應渠還未取得上風,四角便沖出來四個人,四人一齊動手,将賀應渠綁在石床之上。
耳邊又是熟悉的水聲,賀應渠大罵道:“你等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賀家與你李家無仇無怨,你等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将我關起來!”
濕漉漉的絹子蓋了上來,賀應渠的咒罵聲便成了“嗚嗚”聲。
熟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賀應渠不由汗毛倒立,攥住雙拳奮力掙紮着。
第二張絹子蓋了下來,濕漉漉的觸感撲面而來,賀應渠的鼻子又被堵住了。
第三章絹子又蓋了下來,絹子正在滴水,水順着耳朵滴落到耳中,賀應渠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掙紮的動作慢了下來。
第四章絹子蓋下來時,賀應渠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賀應渠是被人聲吵醒的。
“這牢房這麼暗,你們怎麼不點燈。”
……
賀應渠望向那門,一個袅娜的背影映入眼簾,那人背對着賀應渠,賀應渠看不清她的面容。黑暗中,她慢慢起了身,向着門邊靠去。
“我二兄抓來的人呢?聽聞是上京來的,帶我去看看。”
“這……”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那我便去找二兄,讓他親自帶我來。”說罷轉身就要走,侍者連忙道,“女郎随我來罷。”
“啪嗒。”
門鎖打開的聲音。
粉衣女子踏入獄門,不見人的身影,轉身便問道,“人呢?”
侍者聞言慌亂地闖了進去,下一秒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臉上。
侍者連忙轉身,眼見賀應渠左手攬住自家女郎的脖頸,右手握住一隻銀钗,正抵在女郎的額上。
“放我出去,不然,我殺了你家女郎。”
侍者連忙退過身,賀應渠攬着李嘉月從侍者身前走過,方出獄門,身前的李嘉月便說道:“左。”
賀應渠隻愣了一秒,左手不免加了力氣,李嘉月一時不妨咳了起來。
李嘉月一路指引,賀應渠終于逃出了地牢。
出了獄門,熾熱的日光迎面而照,賀應渠不由眯起了眼,再得睜開雙眼時,身前立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束發而立,生的高大威猛,令人生畏。
那人不慌不忙道:“賀女郎,近日可安好?”
賀應渠越過李嘉月,與李家的郎君相望。
“托郎君的福,尚活着。”
“如此,便放了舍妹罷。”
賀應渠冷哼一聲,“好說,”說罷将手中的簪子抵在李嘉月的太陽穴上,“郎君若是還想要令妹活着,便先放了在下罷。”
身前的李嘉月抖了起來,“兄長,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