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極了。
劉玉蘭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悲涼和憤然。
“你以為胡天風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你也不過是一個被他欺騙玩/弄的可憐鬼罷了。”
不等那邊回話,劉玉蘭直接挂掉了電話。
聽到她這些話,江歲晏心裡有了幾分猜測:“是第三者打來的?”
劉玉蘭聞言失笑:“我一直以為錯的是那些小三小四,可原來最錯的人是我。胡天風會不斷出軌不是因為被這些女人勾引,而是他本來就是個賤男人。”
與胡天風吃過晚飯,胡天風提議帶齊嫣去人少的地方散步。
齊嫣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一點也沒有給他機會。對付胡天風這樣的男人,齊嫣很有一套。她拒絕的理由有千百種,甚至都不會讓他有一絲懷疑。
胡天風有些落寞地送齊嫣回到她“居住的小區”樓下。齊嫣下車後,隔着車門扭捏又害羞地彎身在胡天風的臉上淺淺親了一下:“胡哥,下次見。”
突然被親臉的胡天風哪裡還會感到落寞?簡直能用激動不已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想回親齊嫣,齊嫣卻已經羞恥地退開幾步,揉搓着衣角,聲音微微顫抖着說:“拜拜。”
胡天風隻好收起想要親密接觸的心思,笑道:“嗯,工作上如果還有什麼想不開的随時可以找我。要是做得不開心,我的公司随便歡迎你。”
齊嫣點點頭,又有些憂心:“胡哥,我這樣會不會像第三者?明明你還有老婆,我卻喜歡你,還親你……”
“怎麼會?我跟她已經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了,遲早會離婚。如果你介意她的存在,我今晚就回去跟她提離婚的事,盡快恢複單身。”
“真的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嗯,我相信你。”
胡天風有些舍不得跟齊嫣分别,又聊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開車離開。目送他的車走遠了,齊嫣才向把車停在遠處偷偷觀察的江歲晏招了招手。
江歲晏載着劉玉蘭把車開到齊嫣面前。
齊嫣熟稔地打開車門坐上車:“劉小姐,剛才的你不必在意,隻是逢場作戲罷了。”她說着從車架上的抽紙盒中抽出一張濕紙巾擦嘴:“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不知道你心裡是否有了判斷?”
劉玉蘭默了片刻,低垂着頭,聲音萎靡:“已經足夠,不用再考驗下去了。”她的神色在昏沉的車内看不真切:“原來我從來沒真正認清過他。”
“現在認清也不遲。你決定放手了嗎?”齊嫣的話是對着劉玉蘭說的,眼睛卻看向江歲晏。
江歲晏的神色也被昏沉的車内燈光模糊了,看不清是什麼樣子。
劉玉蘭卻擡頭忽然問:“今天的事你們已經錄下來了,是嗎?”
江歲晏回答:“是的。”
“我想要一份。”
“本來就是給你的。阿晏,能不能幫我去買一瓶水?我有些話想跟劉小姐單獨說。”
江歲晏點頭,下車去找附近的便利店。
車内隻剩下劉玉蘭和齊嫣。
“你想跟我說什麼?”
“繼續我們上次的話題。”齊嫣靠在車座上,語氣輕松平靜:“你已經清楚胡天風的真面目,還會想不開嗎?”
“……”
“如果你執意繼續這樣的婚姻,誰也沒有資格評判,你可以作出這個選擇。”齊嫣聳聳肩:“不過換作是我,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男人。”
“不放過他我又能做什麼?狗改不了吃屎,我做什麼才能阻止他?”
“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齊嫣笑道,聲音充滿了魅力和蠱惑:“就這樣被他利用,當一個别人眼裡的惡毒女人,你不想換他來感受下這樣的屈辱嗎?就算你還愛着他,想把他留在身邊,也需要幫他收心養性,離不開你才行。”
劉玉蘭愣愣地看着後視鏡中齊嫣自信又美麗的臉龐,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沖動。
對,沒錯。
他怎麼背叛她的,她就該怎麼背叛回去。
她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讓他繼續這樣毫無罪惡感的逍遙快活下去?
與劉玉蘭道别之後,江歲晏載着齊嫣回春庭月。
一路上江歲晏都沒有說話,車内的氣氛很壓抑。
齊嫣知道他在生悶氣,将他買來的礦泉水放到一邊,笑道:“阿晏,在前面停下車。”
江歲晏雖然在生悶氣,但還是順從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齊嫣解開安全帶,側身湊近到江歲晏面前:“還在為剛才我親胡天風的事情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