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嫣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自我,想到什麼做什麼,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要配合這樣的女人,他真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希爾泰說過,愛可以戰勝一切。
他能堅持到現在,任勞任怨,皆因愛吧。
齊嫣作為一名社區服務志願者經常到居民樓的小區公園辦工,在近來一段時間成了小區裡的熱門話題。
齊嫣的工作是收集居民對政府的政策意見并上報。有時還提供陪聊服務,主要的服務對象是經常在公園裡活動筋骨的中老年人。
他們大多數人都已經退休,每天閑着無事就會在公園裡活動。
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他們之中有很多關于子女關系,婆媳關系的問題。齊嫣的出現讓他們有了商量的對象和分享的出口。
齊嫣長得漂亮,又善于傾聽,甚至還能給出不少中肯意見,幾天的時間就跟經常在公園裡活動的中老年人打好了關系。
江歲晏有時不得不佩服齊嫣這樣的天賦異禀。能在謊言之上輕易打破人與人之間的壁壘,他所認識的人之中,她是唯一一個。
沒有任何證明,居然都沒有人懷疑她“社區服務志願者”的真實性。她的手段真是令人害怕。
既然和居民樓裡的人有了熟悉度,齊嫣就不算是突然冒出來,故意接近桑俊的别有用心的陌生人。
而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位美女社區志願者。
聽說有這麼一個人,這段時間沒出過門的桑俊居然出門了。
為了更好的調查桑俊,齊嫣和李倩已經定好規則。調查期間除了必要的聯系之外,李倩都不能主動跟咨詢社聯系,也不能插手他們的計劃。
從他對未婚妻都不說實話這點來說,桑俊是個多疑的人。他們需要李倩作為一個完全的不知情人,這也是為了不讓桑俊有所懷疑。
桑俊和李倩在這個小區住了幾年,就算不認識所有人,那些經常在公園裡活動又愛找人聊天的老年人也肯定認識。
老人們見到桑俊過來都主動跟他打招呼。
齊嫣也在,甚至還主動開口:“你好,我姓秦,是位社區服務志願者。最近都有在這片區進行拜訪,如果桑先生有什建議意見也可以跟我說。”
她說着揮揮手上的手機:“我會記錄下來上報給上級。如果社區采納了你的建議,還會有獎勵。”
桑俊在看到齊嫣的那一刻,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似的。
他大概二十六,七歲左右,身形瘦小,長了一張國字臉。五官普通到放在人海裡就會瞬間被淹沒。
是非常大衆化的一張普通正常人的臉。
他聽鄰裡說有齊嫣這樣一名志願都在小區裡走動,忍不住動了點心思。本想看看齊嫣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麼漂亮,結果剛對上眼,他就完全走不動道了。
他發誓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漂亮成這樣的女人。她光是和周圍那些中老年人坐在一起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用更流行的話語來說,就是美得跟其它人不在一個圖層。
然而率先湧上心頭的想法除了覺得她漂亮之外,還有另一個聲音。不是想要沾上春色或想對她怎麼樣,而是更加直白赤/裸的欲望——對金錢的欲望。
他笑了笑,也和善地跟周圍人打招呼:“好,我回去好好想想。想到好建議再跟你說。我們小區是舊小區,肯定有很多可以改善的地方。”
“可不是嘛。就我們樓那水管,天天漏水天天找人修。社區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沒錯。還有我們樓的電梯。時不時就失靈可危險了,也該找人重新安裝。”
“社區之前宣傳反詐我們都有幫忙宣傳,那個有沒有什麼獎勵呀?”
其它人跟着七嘴八舌地圍着齊嫣說話。
“這些我隻能幫忙反映,具體要怎麼落實還是得上級來決定。”
齊嫣一點也不慌張,兵來将擋,水來土淹地一個個解釋。既沒有讓人懷疑又做到了完全的說服。
仿佛真的就是受過培訓的志願者。
跟這些中老年人打交道,多多少少都會透露出一些個人信息。
桑俊打聽到齊嫣年紀比他小三歲,剛做志願者不久。家裡是單親家庭,母親生病了還在住院,現在一個人住。
看來她家庭條件并不是很好。
那些老人聽說了齊嫣的家庭背景,都表示同情和憐憫。
“你一定很辛苦了。又要出來工作,又要照顧母親。”
“現在像你這樣孝順又聽話的孩子可不多見。”
“誰說不是?像我兒子,我摔斷腳那會兒都沒到醫院看過我,全靠女兒在照顧我。”
“……”
齊嫣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真誠老實地說道:“媽媽拉扯大我不容易,我肯定要照顧好她。就算病再怎麼花錢也要治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