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健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隻能大聲呼救“來人啊,救命啊!”他隻是将不小心将酒誤以為是水倒在了李偉身上,沒想到那時酒啊!
謝居易住得近,出來得也快,她将一支上好弦的重弩拿在手中,遇上危險重弩夠了,她還沒看清局勢的時候,兩名流氓就被弩箭的寒光吓破了膽,隻覺得濃濃殺氣從謝居易處撲面而來,陰寒刺骨,如墜冰窟。
“是這個人想要殺人……是,是這個……”兩個流氓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着司馬健。司馬健立刻辯解道:“主君,不是我,是他們半夜闖進了我們府中,我隻是情急之下将酒壇子裡的酒當成了水潑上去,沒想到會這樣啊!”
謝居易俯下身,抹了牆角的桐油,一聲冷笑,不屑地說:“無故夜入人家者,殺之勿論。又身攜火種和油水,不知是意欲何為?!”她用重弩瞄準了兩人,冷哼了一聲,“司馬健乃是我府中人,難道會和害我嗎?一定是你們意圖不軌!可惜了二位啊,二位今天恐怕是要将性命留下了!”
“這……這與我們何幹?!”兩人還是不想承認,甚至還偷偷想逃跑。
司馬健應聲輕輕踏前,落地無聲,卻如重鼓一擊,伸手擒拿住兩人,露出一張笑臉,既然主君說了沒事兒,那就肯定不會銷号。謝居易自顧自的繞着地上燒焦的屍體,李偉現在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她彎起嘴角如劍如刀地質問:
“你們啊,我隻是不想擾民,我可是貴族,你們呢,市井小民,連品級都入不了的,寒門都算不上,官府怎麼有道理和你們講呢?我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
讓我想想,你們是為了什麼呢?為了豆腐的方子?”
殺人滅口,謝居易是做不出還是想不到?!”兩人終于明白了厲害,“小人不認識此人,隻看見了此人翻牆進來,看到火光後才進來的,至于怎麼燒的,自然是不知道!”
“你們知道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
“他怎麼進來的?!”
“翻牆!翻牆!”
謝居易扮黑臉一步緊一步的重複逼問,不斷重複的問話和回答,進行條件反射式的洗腦。讓人陷進去,而難以掙脫。這種手法,是軍中常見的問話手法,也是謝居易南渡的時候親眼學習的手法。
“謝小娘子,娘子,怎麼了?”
“快開門啊!娘子,娘子你沒事兒吧!”門外丫鬟都在敲門,被什麼東西一下一下得重擊,震得門頭上的石灰撲簌簌的直往下落。
聽到外面采薇和宗大娘的聲音,看着兩人磕頭如搗蒜,謝居易這下方才點頭,“開門罷!”
吱呀一聲,司馬健上剛剛移開大門的門闩,打開一條縫,丫鬟仆從随即一擁而入,圍在謝居易的身邊,護衛各持刀槍,将所有人團團圍住。
看到宗大娘頭發跑得都散出來,驚恐萬分的眼神以及身上随便套着的兩件衣服謝居易就知道了,這肯定是不能大事化小了,現在隻能将所有的罪過都推在這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反正她的門客她肯定要保護。
她隻能默默上前,攬住了宗大娘和采薇的肩膀:“别看了,是壞人,他想來我屋子裡對我行不軌之事,但是被我發現了,誰料不小心燒到了自己。”
衆人看着地上的燒焦的屍體,隻感覺麻木,在北方的時候,他們逃難的時候見得多了,自然是不怎麼害怕了,都隻覺得這采花賊活該自作自受,燒得好!當然燒成這樣了,也看不出來是誰了。
離得近的村民全都被驚醒,趕了過來忙着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