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太醫,蘇女醫并未對藥方進行調整。”
長公主松口氣:“那就好,以後,别讓她碰我的藥。”
舒年應下,順勢放下長公主,高嬷嬷如願以償的留在長公主身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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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正在交代夏瓷事情,就看到不遠處,陸志向她招手示意。
“去吧,這次可别被人發現。那些物件買到的先送到城北的院中。”
“是。”
走向陸志,舒年也愛記仇,這人讓他劃兩刻鐘的小破船,她有朝一日定要讓他劃上兩個時辰。
“陸管事有何吩咐。”
“談不上談不上,”陸志擺手,從身側的小厮手中接過一匣子,遞來,“攝政王得知長公主心悸受驚,特命小的拿此物給長公主。”
舒年接過打開一看,一顆百年野山參,欣然接下。
“多謝攝政王,隻可惜長公主現在身子不适,若是攝政王有空來多陪陪長公主,長公主定會好得快些。”
“在下定會傳達。”
兩人虛僞一番,相繼離去。
想着長公主定會歡喜,舒年吩咐下去,若是長公主醒了一定要告訴長公主此事。
剛在屋内坐下,不速之客又來了,
“舒年姑娘好興緻,長公主高熱不退,您還有空回屋歇息。”
舒年正要給自己倒茶水的手一停,是啊,這小毛病得改。
若是原來的長公主,她定是不敢此般偷奸耍滑,可現在這位,她并不會太怕,除了長公主的身份,其他的這位什麼也不是。
“蘇女醫醫術得太後賞識,區區一個高熱,蘇女醫定是手到擒來。”
“不跟你廢話,那百年野山參有毒。”
舒年一驚,茶水撒了一桌,濕熱的液體滴落在地上,暈出一小塊黑色,又很快的被吸收,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你可知那百年野山參是誰送來的!”
怎麼會,攝政王怎麼可能會送有毒之物來。
“我知道,攝政王。”
“那你還敢造謠。”舒年瞪她一眼,若說長公主隻對人暗地裡的陰壞,那攝政王可是明晃晃的壞。
朝中曾有不少謠言,說攝政王以權謀私,禍亂朝綱,說出這些話的人,攝政王直接在朝堂之上斬殺,一個沒留,甚至好幾位株連九族,此後朝堂上無一人再敢胡言。
“信不信由你。”
舒年合理猜測:“說不定是你下的,倒打一耙給攝政王呢?”
“我可不敢。”蘇韶滢佯裝害怕,“長公主可是太後和皇上心尖尖的人,我若是敢下毒,怕是得牽連九族。”
“蘇女醫還有親人?我倒是聽說蘇女醫父母雙亡,做事天不怕地不怕。”
“随你!”蘇韶滢拂袖氣沖沖的離開,嘟囔着:“不識好歹。”
舒年不敢細想,這百年野山參她不是第一回見。
有一次,攝政王也是送此物來,長公主好不歡喜,特定囑咐她一定要做好,她要此物融入骨髓。
然後呢?
然後,半月後,狩獵場,長公主不知被何處射來的箭傷到落馬,不治身亡。
難道那次不是因為箭,而是因為這野山參?
可攝政王為何要害長公主,莫非是有人要害攝政王卻誤害長公主?
不行,這得查查。
她還沒從這位長公主身上知道些什麼,不能這麼輕易讓她死掉。
夏瓷剛一回來,又被舒年叫住。
“你拿着此物,去問姜太醫,就說長公主府不知道如何将這野山參藥效放至最大。”
夏瓷懵逼拿匣子,這野山參長公主府也不是第一次見,舒年姐姐怎麼還要去找姜太醫。
“快去!”
夏瓷正要起步,舒年又叫住她,叮囑道:“一定要給姜太醫看,還有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半分。”
“是。”懵懂的夏瓷,乖乖照做,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入宮。
舒年總覺得自己遺忘什麼,可又想不起來。
“舒年,段家三小姐送來的拜帖。”舒年從春芯手中接過,打開一看。
舒年知道是誰推了長公主,可她不确定這位長公主打算如何,畢竟每位長公主的處事風格各有不同。
就像第一位,落水後一醒來就要嚴查,查的大張旗鼓。
可這位……
“待我去見過長公主後再回複。”舒年正要去見長公主,夏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