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思維跳躍:“你說,皇帝那個臭小子,怎麼忽然要你?難道他思春了?”
舒年慌亂起身,執手堵在長公主的嘴邊:“長公主慎言!”
長公主的脾氣不小,竟不怕皇上,語氣裡帶着慢慢怒氣:“怕什麼,他好意思搶人,還不允許我說?”
舒年不得不佩服這些長公主,每次一到與上位者有關的時候,她們眼裡都是無畏,似乎都不怕死,可她們真的到死的時候,眼裡恐懼又是那麼真實。
舒年愁眼,将長公主身上滑落的被子蓋好,低聲道:“長公主莫說了,真惹怒天子,怕是得人頭落地。”
“我是他姐,他怎麼敢……”長公主還在豪言壯語,見舒年神色驚慌,不似作假,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真的?”
舒年拼命點頭,背着光的她,長公主看不清她的神色卻知道舒年真的着急。
長公主輕咳兩聲,小聲道:“剛剛的話,你沒聽到,我也沒說什麼。”
舒年小雞啄米般點頭。
長公主緊繃的神經放松,如爛泥一般癱倒:“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還來個上官嫣珏,原本這日子還挺不錯,吃吃喝喝睡睡,哎。”
舒年不敢放松警惕,長公主府裡有不少的探子,保不齊就有皇帝的人。
長公主看着房頂,忽然問道:“舒年,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能服侍長公主是奴婢的榮幸。”
“哎呀,”長公主胡亂的拍打着被褥,“你們這些古代人滿腦子奴性。”
舒年聽着隻是輕笑,這長公主真是有趣,嫌棄她們奴性,卻一味的享受她們的侍奉。她可知舒年她們有的選嗎?
舒年曾乞求母親讓她離開,她每日瞧見燕雪荷眼神裡說不出的嫌棄,她不是她的女兒?可她卻告訴她,她這輩子就隻能伺候長公主,除非她死。
她在長公主身下所受的的苦難,燕雪荷皆知,可她隻說這是她應得的。
舒年不甘心,憑什麼母親待她如草芥,長公主視她如玩物,她還得聽從她們的!
她想遠離這群爛人,她更想殺了她們,可她做不到,她不懂為什麼這些肮髒的人能高高在上,而她們隻能臣服。
她午夜夢回,都能會想起長公主面目扭曲,帶着無盡的譏笑與嘲諷:“舒年,你娘都不過是我母後身邊的一條狗,你連狗都不如。本宮賞賜你那是看得起你,本宮若不想,你就一無所有。”
話畢,長公主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揮向她的後背,她的耳邊鞭子的風聲,還有今日新買的衣裳碎裂的聲響。
她一點都不恨這些搶占長公主身子的人,雖然她們會做一些無厘頭,鬧人笑話的事兒,可至少她們都比長公主好,不會對她直接動手。
長公主有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慢慢的沒了聲響,睡去。
舒年卻睡不着,靜靜的守在長公主身側。
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也好累,明明今日受着傷,晚上還要強撐着在長公主身邊侍奉。
有時候她也很想過要放棄,可是上天給她從來的機會,雖然并不知是什麼原因重來,但她還是希望能離開。
舒年忽然毛骨悚然,她這才想起長公主被害死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