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才,沒有長公主的權勢、攝政王的狠辣,可本王好歹是個王爺。微末的權勢還是有些的,隻是……”
聞臻慎的話還未說完,溫熱的茶水朝他潑來,熱浪襲來,浸濕布條,他倉皇的捂着臉,尋找如何解開臉上的布,白木聽到聲響即刻闖入,見他家主子這般,上下其手,一同拆解。
沒一會兒布條被拆下,露出臉上淺色的紅疹,聞臻慎稍松口氣,指着舒年感慨道:“果然長公主府的人各個心狠手辣。”
“王爺,我怎麼瞧着淡了些?”白木端起聞臻慎的臉查看,原本發紅發腫的臉蛋,紅疹淺去不少。
聞臻慎驚喜的摸上,不隻是心理作用還是白木的話是真,竟真覺得臉沒有原先那搬腫脹,還是問道:“此話當真?”
舒年玩弄着茶杯,幽幽開口:“早知會被這般诋毀,還不如不給,送藥之恩,小女子下次來報。”
舒年緩慢起身欲走,被主仆二人拉扯住衣裳。
聞臻慎這兩日強行休沐,皇帝對他又有些微詞,頂多在撐一天,再多來幾日,怕又要被叫到挨訓,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太後,也不想拖累他的母妃。
“是在下有眼無珠,還請舒年姑娘見諒。”
“就是就是,我家王爺一向不長眼,舒年你看在我家王爺沒眼睛的份上原諒他吧。”
白木的話驚到舒年,她從未見過關系這般好的主仆,倘若她與長公主這般玩笑,怕早已屍首分離。
聞臻慎也沒責罵白木,隻将他趕出雅間,繼續坐在舒年對面,眨着眼:“這解藥……”
“王爺不如先說木雕去哪兒了?”舒年終于說出她此行的目的,假的始終是假的,保不齊哪天被發現,身為保管木雕的人,逃不過責罰。
聞臻慎心虛的喝茶:“少個一兩個應該不重要吧?”
舒年瞬間冷下臉:“王爺的膽子真大,長公主與攝政王的定情信物都敢偷!”
聞臻慎捂着差點噴出的茶水,輕咳咽下,答非所問:“你真的盼着你家主子嫁給攝政王?”
舒年欣然應聲,誰知道這逸安王會不會反手就告訴攝政王和長公主,她在外那可是真心實意的為長公主着想的人。
“王爺莫說胡話,長公主和攝政王乃天作之合。”舒年對上聞臻慎的目光,她總覺得聞臻慎意有所指。
逸安王可總歸是太後這邊的,也應該希望長公主能順利嫁給攝政王,可他為什麼對木雕下手,難道是不想!
舒年被這個念頭驚到,看聞臻慎的目光透着疑惑。
“明人不說暗話,木雕我已經燒了。”
此話一出,舒年确認聞臻慎是真的不想她們結婚。
“王爺沒影的事,不能胡說,木雕可好好的在長公主府内。”舒年開口提醒。
既然已經銷毀,那麼現在長公主府裡的就是隻能是真的,誰問起來,此物都是真的,
聞臻慎好整以暇的看着舒年,不停地打量這位從小跟着皇姐長大的宮女。
他與長公主隻相差一歲,但一個在年初,一個在年末,硬要說也可以算兩歲。他三歲時,就見到一個比他沒大多少的小人兒在陪着皇姐,傲嬌的皇姐怎可乖乖聽話,那小人兒經常被燕雪荷責罰,小人兒委屈巴巴的解釋,可無人聽。
沒過幾月,那小姑娘走了。
再見時,她已九歲,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在長公主身側毫不遜色,可她總低垂着眼,平靜的接受一切,無論是賞賜還是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