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閃身入内,将木雕塞在她的手裡:“替你保管好它,藏得越深越好,我的院子有賊。”
舒年想起聞臻慎就咬牙切齒,好好地王爺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柔曦拼命點頭,麻溜的爬到床下一頓搗鼓後,又爬了出來,拍着胸脯到:“你放心,絕對沒有人找得到,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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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荷宴上的主角上官嫣珏,太後将她介紹給衆人,長公主的奶茶、果茶在宴會上大放異彩,她備感信心,仿佛首富指日可待。
不知是哪位小姐跟長公主說城外的東江廟很靈,當晚長公主就嚷嚷着明日要去,府裡又開始緊鑼密鼓的張羅安排。
江東廟很遠,一來一回就得耗掉一天時間,長公主嬌弱的身軀誰人敢這般折騰,自然是準備在廟中住宿一夜。
這可激動壞長公主,一想到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場旅行,她昨夜一夜未眠。
第一個時辰,長公主是很開心的,拉着舒年暢想着待會兒要做什麼,去了廟裡要求什麼。
第二個時辰,長公主開始頹廢,她覺得坐着好累,拉着舒年央求要騎馬。
長公主會騎馬舒年是知道的,可眼前的這位會不會起她不清楚,第三位長公主冬日狩獵前還特地學着好多天,才敢去狩獵場。
“長公主,您許久未騎,怕是不适應,況且您的良駒還在府内……”舒年試圖勸說長公主,可無趣的坐了快兩個時辰的長公主哪能忍。
馬車颠簸,又沒有什麼消遣玩意兒,長公主按住舒年,信誓旦旦:“這點小事兒,難不倒你家長公主我!”
說着,她喝令所有人停下,并宣布她要騎馬的要求。
高嬷嬷不悅的仇視舒年,怨念深重,怨念舒年在呢麼不阻止長公主做這種容易傷身的事兒。
舒年無奈的搖頭,并給高嬷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高嬷嬷就算知道長公主的行為不妥,可她什麼都以長公主為先,立刻鞍前馬後,将一切都安排妥當。
長公主由高嬷嬷扶着上馬,剛走坐上馬,她容顔大悅,輕拍馬屁馬緩步前行。
舒年隻好也騎上馬跟随,瞧着長公主的樣子,可能會騎一點,但不多。
兩刻鐘後,長公主還是這般晃悠晃悠的騎着馬,這速度甚至不如原先的馬車,舒年都乏了掩面打着哈欠。
郊外的路很平坦,也無風景,甚是無趣,日頭越發曬人。
長公主回頭道:“東江廟還要多久?”
舒年收斂神色立刻回道:“按現在的速度,得傍晚。”
“什麼?”長公主不滿的皺眉,她估摸着現在中午還未到,那豈不是還要六七個小時,不行得加快速度。
長公主馬鞭一揚,馬聲嘶鳴,狂奔而去,沖入林中。
衆人訝異,毫無防備。
“快些跟上,你們幾個快追上!”舒年話還未落就聽到遠處傳來長公主的尖叫聲,對着身側的侍衛吼道:“還不快去!”
幾名侍衛頓愣片刻,趕忙追上。
長公主肆意妄為,到時候出了事兒,倒黴的還是他們,舒年立刻吩咐:“你們跟随長公主的方向,你們先去東江廟内收拾等候。”
轉身對呆愣的嬷嬷安撫道:“嬷嬷,長公主許久未騎馬,前些日子落水,身子還未恢複,此趟路途遙遠,懇請嬷嬷請蘇女醫或太醫前往,長公主身軀貴重,耽誤不得。”
高嬷嬷一聽是關于長公主身軀安危,立馬同意,往城裡去。
舒年知道這長公主不會消停,不知道這般不消停,她快馬加鞭朝長公主消失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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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對着車轱辘一頓捯饬,擦去額間的汗,事情辦完,坐上馬車不停地給自個兒扇風:“主子,您要是閑着蛋疼,咱們就找皇帝讨要點封地,在将太妃接出來自請去封地。您這樣瞎搞小心小命不保、”
“閉嘴!”馬車裡傳來聞臻慎的怒吼。
去封地簡單,先皇其實早就劃出一片區域給他,隻是他沒敢要。那片區域富庶,他要是剛要,怕是母妃早就不能完整的站在眼前。
先皇還是對他還是有些情分的,不過皇家父子能有多少,都是算計。
他自小就養在太後膝下,太後嫁給先皇五年之久,才生下長公主,又落下病根,恐難以再生育。他的母妃早早地投靠太後,有無養育皇子的地位,他自然被送到太後處。
可長公主才是打破詛咒的人,阖宮上下将她視若明珠,幾萬千寵愛于一身,什麼都是優先給她。
待他出生時,才兩歲不到的長公主感受到冷落以及被分走的寵愛,第一次見他時就掐紅他的臉,宮人們皆知但無人敢說。
誰知道這個皇子能不能長大,沒必要為了不知道未來的皇子,得最長公主。
雖說被養在太後膝下,可他隻是太後穩固定位的砝碼,能有多上心。
他磕磕絆絆的長大,宮人們一直告訴他,隻有長公主喜歡他,他才能有好日子過,能吃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