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長公主懵懂的點着頭,她的眼中舒年嘴巴一張一合,好似是在跟她解釋。
舒年再三跟長公主确認她不會大吼,舒年才慢慢的将布條抽出。
長公主想嚎啕大哭,立馬被舒年捂住嘴,舒年做着噤聲的手勢,長公主眼中的淚眼要落不落,蓄滿眼眶,點了點頭,舒年才一點一點松開。
舒年安撫長公主,眼看着她繼續待下去,恐讓人生疑,并交代長公主如何繼續僞裝,又将布條塞了回去。
長公主嫌惡布條,又擔心小命,委屈巴巴的。
外面的幾個雜碎酒勁兒上頭,嚷嚷着明日要進城如何揮霍。
舒年嗤笑,這些人定見不着明日的太陽,雖然此處村莊地處偏遠,京郊外這麼大塊地兒,攝政王、宮中肯定派下諸多人手,來此處早晚的事兒,再加上逸安王不敢不上報,舒年自然不怕。
舒年遊走在幾人間,不着痕迹的給他們下藥,之前跟蘇韶滢要了麻沸散,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今日就能用上,沒一會兒都接二連三的倒下。
舒年開始弄髒裙擺,再在領口撕扯,再在臉、脖頸處抹灰,感覺還不夠,直接在地上打個滾兒,再把發髻弄得淩亂不開,自我感覺差不多,靜靜的坐在人群中等,等人來,見證她得英勇。
由于她第一次下麻沸散,用料不準,先醒來第一個,那人還迷瞪,舒年歎口氣,拿刀在摸了他脖子。
感覺不太像,有拿到刮開自己的衣裳,又在一号身上劃上許多刀,在砍上幾刀。
總覺得都拿自個兒的匕首不太合适,将原本這幾人拿的砍刀拿來,繼續對着一号下手,正巧二号醒了,将二号解決。
舒年感慨這醒來的太快不行,又給剩下的四人每人灌一點。
見有一個人醒來,舒年開始懷疑蘇韶滢給的是假藥。
隻剩下一人,此人舒年精挑細選,瞧着最瘦弱,但時候打起來舒年應該不至于落下太多。
将地上的五人精心的擺好姿勢,以及他們互相殘殺的兇器,舒年将最後一人捆綁起來,問就是沒藥了。
遠遠地,就瞧見有火光而來,舒年先拔出男人嘴裡的布條,國粹接踵而來。
火光加速前而來,舒年立刻松開捆綁男人的繩子,男人雙手松綁第一時間尋找武器,嘴上不停,手更是不停。
嘴裡污言穢語不斷,麻沸散的作用下,男人手腳還不是很靈活,竟然被舒年劃傷許多刀,舒年都有些不可思議。
馬蹄聲越發近,她都能聽到攝政王的聲音,男子慌了,想跑被舒年抓住,兩人又扭打起來。
待他們來時就看到,舒年身殘志堅,努力砍殺男人的模樣,在男人手中的刀即将砍傷舒年之際,男人胸膛先被痛穿。
此時,舒年才驚覺來人,喜極而泣,激動的癱軟在地上,虛弱的隻向柴房,低聲呢喃:“快……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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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舒年醒來時,被人安放在馬車上。
“睡醒了?”聞臻慎的聲音從上處傳來。
舒年迷茫起身,摸到完全一部樣觸感的衣裳,狐疑的看向聞臻慎。
聞臻慎輕笑:“昨兒還叫我慎郎,替你換身衣裳怎麼了?年年。”
手已握拳,恨不得直接重重的打在他的肚子上,就發現馬車停下。
外頭有人出聲:“逸安王,東江廟已到。”
“知道了。”
聞臻慎又看向舒年:“不會還想本王抱你?”
舒年白眼一翻,跳下馬車,就聽到背後人輕聲的吐槽:“這暈倒也就攝政王會相信咯。”
“舒年!”舒年剛下車就被長公主抱個滿懷,長公主哭唧唧,嘟囔這小嘴兒:“太好了,你沒事,我都怕死了,嗚嗚嗚。”
舒年連忙安慰,才哄住長公主,回到廂房,長公主不願休息,寸步不離舒年。
無奈,舒年隻好陪着在床榻邊陪着。
長公主很困,昨夜她提心吊膽,一直試圖聽着外面的聲音,越聽越恐懼,她又縮在哪兒不敢聽,她乖巧的聽着舒年的吩咐,靜靜的做個鹌鹑。
困頓之間,忽然門被打開,看到攝政王松懈的暈去,有迷迷糊糊的醒來,聽着舒年沒事,又淺淺的睡去。
如今,舒年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她才安心些。
“舒年,你不知道昨天我有多害怕,我好怕見不到你了。”長公主又抱着舒年嚎啕大哭,舒年的衣襟被浸濕,暈開一攤水漬。
舒年輕聲安撫,有一搭沒一搭的安慰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