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少做猶豫上前:“嬷嬷。”
嬷嬷慈愛的摸摸舒年的腦袋:“其實你要是願意跟着臻慎,或許能輕松許多,嬷嬷知道你又想做的事兒,既然做好選擇,就大膽的去。”
“實在不行,找臻慎兜底。”嬷嬷的目光聞臻慎身上,聞臻慎隻是靜靜地看着兩人。
舒年不敢看他,隻輕聲的應下。
嬷嬷說需要清淨,驅趕走兩人。
舒年跟在聞臻慎的身後,思緒紛飛,猛地撞上聞臻慎的後背,她才發覺她竟然一路跟随聞臻慎,已經來到他的床邊。
“嬷嬷隻說讓你快死的時候找我兜底,沒讓你現在就爬上我的床啊!聞臻慎張開手臂,擋在舒年面前,死死地護着自己的床。
舒年後退一步,道歉羞紅着臉跑了。
她一路上想着太多,不自覺的竟然差點爬床,這要是真做了,她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嬷嬷早就看出她心思不端,卻還一直容着她留在府内。
聞臻慎看起來也不是單純的一個纨绔子弟,這個上一世她就知道,怎麼她這一世總忘記。
這一世她太依賴阿今,許多事都放下警惕,可如今知道阿今不是阿今,那她必須振作起來為自己打算。
舒年敲想舒心的房門:“出去玩嗎?”
舒心立馬打開門探出腦袋,兩眼放光:“去哪兒,什麼時候?”
“明日,去城外的周山寺,大概要兩三天。”
舒心立馬拉下臉:“啊,寺廟啊,沒興趣。”
“西北來京都,必定經過那處,聽聞……”
舒年忽悠她的話還沒說完,舒心立馬答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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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今那兒一直沒有消息,舒心不知跟聞臻慎說了什麼,聞臻慎願意放她出行,隻是要求她帶着面紗。
舒心哪是個安分的主兒,一上馬車,立馬扯下。
“哎呀,悶死我了。”舒心哪手比作扇,扇着,悄悄地拉開一點車簾,看向車外,“終于可以出去玩了,我快悶死了。”
舒年輕笑,舒心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這麼久窩在小院裡該是憋壞了她。
忽然想到什麼,舒年盯着她提問:“這麼久,你天天窩在房間裡捯饬什麼。”
“你可終于問我了,我呀,畫了好幾張臉皮,到時候讓大師給我做。”舒心從懷裡掏出幾張紙,一一打開展示,“你瞅瞅,這可一個個都是美人呢。”
舒年瞧一眼便知都是美人:“這樣會不會太招搖。”
舒心小心地收起:“本公主有資本招搖,要漂亮,不然這麼多臉幹啥用。對了,你要不也試一試?”
“試?”舒年有些疑惑,這一世她并未要求,舒心竟然主動提出。
“對啊,反正做一個也是做,谷大師平日也很閑,逮住他就讓他多做一點,不然請一次那麼貴,都給我做我有帶不完。”
“不花銀子我自然可以。”
“那你快想想,想幾個漂亮一點,到時候我們出玩。”舒心開始幻想到時候去哪兒玩。
舒年趕忙打斷:“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跟你出去玩那麼多地方。”
舒心一副她了解的模樣:“哎呀我懂,咱們都一樣,等你事兒辦完,我們一起出去玩。”
舒年不懂舒心腦補了什麼,隻是應下。
周山寺比東江廟遠,日出時,她們出發,霞光滿天才到。
在廂房裡放下行囊後,舒心在廟裡閑逛。
這個時間點,留宿的都已離去。
舒年這次單純的想出來散散心,換個地方,理理思緒,以及該怎麼面對裝作是阿今的異世之人。
這位,明顯比前幾個帶了腦子,可這位似乎不太信她,很多都沒跟她說,且她自己的目的明确,很多時間并沒有将自己安排進去。
舒年想着有些後悔為何要來逸安王府。
明明她來的第一日,舒年便知此人不好惹,可她一跟她說自己是阿今,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信了。
尤其是長公主那日中毒,現在一回想怕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畢竟蘇韶滢現在與她是一夥的。
越想疑點越多,太後等人終是要她回到長公主身邊,可她該怎麼面對長公主,不是阿今,她根本不能那般和顔悅色的面對。
舒年坐在榕樹下仰望星空,此時才驚覺這還沒用膳。
周山寺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幸好她還帶了些幹糧。
蹲在榕樹下啃馍馍,耳邊蟬鳴喧鬧清風拂面,偶爾有幾隻鳥雀在榕樹上停留片刻,讓她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若是她現在是自由身,讓她一直啃馍馍她也是願意的。
“你怎麼這麼慘啊!來來來吃點好的。”舒心見舒年委屈巴巴的蹲坐着,好不可憐,立馬掏出手中的蔥油餅,還是熱乎的。
蔥香混着麥香,舒年手裡幹巴的馍瞬間失了味道。
不客氣的接過,舒年啃上一口,真是好吃。
“你哪來的?”
“說來也巧,我閑逛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對母女,他們可真好心,聽到我餓特地給我的。”舒心也一起蹲坐下來吃蔥油餅。
舒年沒想第二次就見到母女兩人,竟然是付秀花和她女兒,沒想到這一世在這兒見到她們。
舒心很積極的給兩邊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