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我現在去告訴太後……”
聞臻慎沖過來,拉着舒年躲在一棵樹後,手緊緊地捂住她的嘴,等待片刻探出頭,看到侍衛路過的背景,松口氣。
“姑奶奶,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行不行?”
“你給句話呀!”
舒年翻個白眼,猛地呼出一口氣,聞臻慎才發現,他還捂着舒年的嘴,立馬收回手。
“抱歉抱歉。”
舒年手一伸,見聞臻慎沒有表示,舒年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正好好,又被捂住。
“再給你一間鋪子。”
舒年不應。
“兩間,不能再多了。”
舒年眨了眨眼,應下。
“真是虧啊,出門一趟虧兩個鋪子。”聞臻慎有點肉痛,他的鋪子本就不多,這段時間陸陸續續被舒年薅走六間,雖然生意一般,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舒年得到好處,立馬給聞臻慎打掩護。
聞臻慎安心享受,直到夜幕降臨。
聞臻慎微微擡起下颚,努了努,正是禦膳房的方向。
舒年回一個“你在開玩笑”的表情,兩人沉默了。
曾經他們也一起偷過禦膳房的雞,當時的大廚氣急敗壞,抓到圓滾滾,滿臉油乎乎的聞臻慎,瞬間歇了宰人的心思,吃的這麼香,這麼欣賞他的廚藝,再說了,皇子吃一隻雞叫什麼偷。
至此之後,大廚當值的時候時不時在廚房的某個角落留點東西,第二日來必定幹幹淨淨,連盤子都被洗的锃光瓦亮。
大廚不知道的是,第一隻雞,是舒年偷的,聞臻慎隻是路過被她逮住,糊了一臉,還被她強制吃一口,塞在手裡。
想到這兒,舒年愈發沉默,果然小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為所欲為。
想到現在唯唯諾諾的自己,真想甩手不幹了。
“王爺,現在可沒有劉大廚。”舒年暗下神色,剛入宮時,吃飯經常吃不飽,多虧那位劉大廚的投喂,雖然不是給她的。
等她回來時,劉大廚已經不在了,她都沒能說一句謝謝。
“喲,舒年偷雞還挑人?”聞臻慎眉毛一挑,順溜的翻窗爬了進去。
這小子近些年沒少幹啊!
沒一會兒,聞臻慎又翻了出來,竟然是還溫着的包子。
舒年狐疑的看着聞臻慎,惡狠狠的咬一口包子:“王爺真是好雅興,逗着我玩,有意思嗎?”
“舒年那麼可愛,我怎麼忍心呢,對吧?”聞臻慎上前一步,舒年立馬後退一步。
想到今日,好幾次差點被發現她帶着聞臻慎狼狽躲藏的模樣,舒年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聞臻慎敢翻出來,難道還真沒有手段嗎,連吃食都準備好了。
她覺得這侮辱,要兩間鋪子還是太少。
“王爺到底所圖何事。”舒年憤憤的吃完最後一口包子。
“長公主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覺得皇帝和太後沒看出來?”
長公主是太急,那點算盤就差當着他們的面撥,那兩個狐狸精哪裡會看不出來。
舒年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看出來長公主換了魂。
“太後這般寵愛長公主,定會由着長公主,這些隻是早晚的事兒。”
“呵,舒年覺得太後是更愛長公主還是更愛皇帝?”
這還用問肯定是皇帝,沒有皇帝哪來的太後之位。
長公主危已。
舒年告辭,立馬奔向披香殿,長公主還不能死!
這聞臻慎到底圖什麼,拉着她在外面溜了一天,長公主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氣喘籲籲的推開門,長公主正端着一碗紅豆薏米粥再吹,舒年立馬奪下。
看着碗裡的東西,舒年第一反應是倒掉,可這到哪裡太過明顯。
猶豫再三舒年找個工具,在外面的樹下挖了個坑,悄悄的埋了進去。
行雲流水一套做完,舒年才松口氣。
長公主全程疑惑,待舒年坐下才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是誰送來的,有說是哪裡送來?”
長公主搖了搖頭,宮裡的人她基本不認識,除了幾個有頭臉的宮女太監,這種送膳食的事兒,他們怎麼可能會做。
舒年忽然拉住長公主的手:“阿今,你得小心些,你想參政,定動了某些人的權利,不得不防。”
聞臻慎帶她去禦膳房,就是讓她看裡面沒人,那長公主手裡的粥又是哪裡送來的。
“我可是長公主,誰會這麼不知好歹想來害我。”
“我是說萬一咱們行事還要再小心一些,小心使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