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公主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是這一世皇帝沒對她動手,估計早早地也去了。
“長公主,您與攝政王還有婚約。”
舒年無奈的提醒,也有點後悔,或許當初就不應該讓長公主答應嫁給攝政王,更不該給長公主畫大餅,說以後帶她走。
哪知現在長公主比她跑路的心思還要強。
舒年怎麼知長公主怕極了世界脫離預期的感覺,長公主心慌好幾天,怎麼想都覺得這地方不能待。
皇帝明明看着像個八歲的小孩子,可言行舉止,更似成人。
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喜歡太後,對這位皇姐也是冷冷的,萬一哪天突然想殺她,他是皇帝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長公主就想着躲遠些,距離産生美,或許兩姐弟之間還能做個筆友。
“這事兒我去找攝政王,畢竟是我悔婚在先,怎麼滴也不會讓他吃虧。”長公主朝身後的人招手。
立馬一堆人齊刷刷的擡着綿延不絕的箱子出現,看這樣式,怕是打算把庫房搬空。
“這是……”望不到頭箱子,舒年越發看不懂這位長公主到底要做什麼了。
長公主随手打開一個箱子,裡面躺着花冠頭飾,是太後的賞賜。
“你看,我把這個送給攝政王未來的新未婚妻有誠意吧?這可是金子做的,我咬過了,真的。”
說話間,又打開一個箱子:“這裡面的字畫,我問過春芯了,都是價值千兩的,還有這些……”
長公主又接二連三的介紹起東西,這些東西舒年可不要太熟。
舒年趕忙攔下喋喋不休的長公主再打開新的一箱的動作。
“長公主這是要搬家?”舒年轉移話題,長公主亂說這些胡話,傳出去,又是多少談資。
“什麼搬家,這些誠意夠不夠,作為賠禮道歉的禮物。”
院裡被箱子占滿無處落腳,一個個站着的奴仆,都低垂着頭,生怕舒年一通訓斥。
他們知道這事兒有些離譜,可這是長公主發話,他們哪有不從的道理。
舒年深呼吸平複心緒,不能當庭辱罵長公主,舒年隻好抓住最熟悉的人數落:“春芯!長公主胡鬧,你們也跟着胡鬧嗎!成何體統。”
“都給我撤回去!看你們都是第一次這麼胡作非為的事兒上,都罰半個月月例,若是還有下次,長公主府可留不得你們。”
下人們一個個不敢說話,動作卻是很麻利的擡起箱子就撤。
“怎麼還扣工資!這是我要他們做的,不關他們的事兒。”長公主焦急的拉扯舒年的袖子,她是當過打工人的,扣工資什麼的,實在是太痛了。
“長公主,您若做錯什麼,受罰的都是下人,希望您清楚。還有,您與攝政王的婚約是皇帝賜婚,您若真的不想,也得去找皇上。”
舒年不得不提醒長公主所做的一切是多麼不着邊際,她一個異世之人哪裡懂得,主子犯錯,下面的人受罰的道理。
尤其是她身為長公主,誰敢為難她,還不是下面的人承受一切。
就像小時候,長公主胡鬧,最終受罰的都是舒年。
“我……”長公主委屈的低下頭,她隻是好意,她也不懂這邊的規矩,隻想着把婚退了。
她原本寫的就是無腦狗血文,哪裡有什麼主子作死,奴才受罰的事兒,什麼邏輯都沒有甜甜虐虐的重要。
她隻是不想做惡毒女配而已。
長公主的心一揪,想到長公主可是嚣張跋扈慣了的人,不會一直是舒年在受罰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長公主的眼神裡帶着憐憫,若是剛來的時候,她待舒年好,是覺得自己把舒年的人生安排的太過凄慘,想要做一個救世主,幫幫舒年。
現在她腦子裡具現化,越發覺得這個世界下人的凄慘與無助。
一想起舒年身後那一道道傷痕
或許,她可以幫幫她們,她可是來自未來啊!
不說什麼濟世救人,在能力範圍内幫助一些人也是可以的。
長公主眼裡突然燃起鬥志,舒年的心一涼,這長公主又要作什麼妖。
第二日,長公主沉浸在書房。
第三日,長公主沉浸在書房。
第四日,舒年忍不住了,怕長公主給她挖個大的坑,敲響書房的門。
知道是舒年,長公主喜笑顔開的請進來,打開她這幾日用盡腦袋瓜子想出來的方案。
看着書寫的簡體字,說好聽點是龍飛鳳舞,說難聽就是狗爬,她拿起第一張,恕舒年知識淺薄,着實看不懂。
“奴婢不懂,還請長公主賜教。”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打算在府裡推行責任劃分制,就像上次的那件事,錯在我,而下面的人不得不聽。”
“按照我所寫的制度,這件事的過錯在我,所以受罰的人也是我,他們也有權利說不做。”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你看怎麼樣?”
長公主想的很好,想從自己的府邸裡開始實行,到時候再慢慢推廣,也算是往社會主義制度前進的一小步。
舒年不得不說長公主想的很好,可這實行起來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