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一直記着,這怎麼辦?”聞臻慎絲毫不退讓,還步步緊逼,“都說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本王自然要遵守。”
聞臻慎一步步靠近舒年,舒年連連後退幾步,手中的拳頭早早握緊,想着聞臻慎要是做什麼出閣的事兒,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聞臻慎隻是靠近她,并未做任何動作。
還有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不對勁呢。
“此事隻有你我知曉,奴婢已經忘了,王爺遺忘,此事就揭過去了。”
“錯了,此事不但你知我知,還有我母妃知曉。”
舒年不可思議的看着聞臻慎,聞臻慎的話可信不了一點。
“不信?舒年可進宮問問便知。”聞臻慎捂嘴偷笑,舒年這般癡傻的模樣,可不多見。
瞧着聞臻慎這模樣,舒年越發不信,可她總不能突然入宮找到茹太妃抓着她問:你是不是知道我抓着你兒子要房子!
這話她怎麼說的出口。
“那就請王爺讓茹太妃也一起忘了吧。”耍無賴誰不會。
舒年也是不解,這聞臻慎為什麼要送她院子,難道裡面私藏着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哪一天出了事兒,這禍害都要她來呗。
舒年越想越有可能,這院子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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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一出廂房,立馬躲在門後偷聽。
上官嫣珏出門的時候,差點暴露長公主,長公主一個機靈,抓住上官嫣珏就往身後塞,并做了個噓的手勢。
兩人就這麼默契的躲在門後偷聽。
耳朵才貼上,蘇韶滢又出來了,如法炮制。
柔曦出來一點都不意外門外的三人的行為,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四人緊緊地貼着門,擠眉弄眼,似乎在詢問是否聽到。
小二路過覺得蹊跷,正要上前,被四雙要吃人的目光吓得不敢動。
柔曦豪氣的丢出去一錠銀子,小二撿起無聲的鞠躬甚至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麻溜的走了。
三人無聲的給柔曦鼓掌,柔曦嘚瑟的揚了揚頭。
她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尤其是阿笙來了之後,她更豪橫了。
“這麼多院落?貴重?”他們兩難道偷偷的一起買了院落?
“母妃?”四人眼睛瞪大的像銅鈴,一個男子跟一個女子講自己的母妃,怎麼聽都是有貓膩,再加上剛剛隐約聽到的院子,四人眼裡散發出暧昧的光芒。
長公主:舒年真棒,嫁給王爺也是個好歸宿。
蘇韶滢:如履薄冰這麼多年,逸安王雖說不是個頂好的選擇,也還能看看。
上官嫣珏:逸安王不是花名在外嗎?難道對舒年也有非分之想,京都真亂,我想回老家。
柔曦:真是個愛騙人的鬼,還跟我說雲遊四方,竟然偷偷找了男人。
聽到腳步聲,四人朝各個方向散開。
聞臻慎和舒年一起離開醉香閣,而且兩人還是坐同一輛馬車走的。
四人的眼裡閃着不知名的光,默契的坐上長公主的馬車立馬尾随在後。
一路跟到逸安王府,舒年和聞臻慎一同進府。
她們對自己的猜想越發笃定。
柔曦直接大搖大擺的入内,小厮看到長公主正要上前,長公主擺了擺手:“今日作為柔曦的好友過來一聚,就不必隻會王爺了。”
小厮應下,退到一邊。
見沒有人奴仆注意,立馬尾随兩人。
四個花容月貌的女子,一路上各種躲藏,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反倒像一夥賊人。
長公主入府,就算不用招待,小厮也不敢不向上禀告。
得到消息的白木,沒一會兒就看到四個形狀各異的人,又瞧見遠處的自家主子和舒年,也加入其中。
他是知道王爺送地契給舒年。
他還記得王爺送之前,那嘚瑟的模樣,還跟他說:“舒年這麼愛财,肯定會高興的合不攏嘴。”
哪想到,還被退了回來。
那一天,王爺對着地契看了又看,還問他:“是不是院子買太小了。”
白木哪裡敢說你是買太貴了才不敢要的。
每一座的位置那可是頂好的,就是舒年收了也養不起,這每年的開銷,白木一想到就萎了。
舒年總覺得一直被人盯着看,她在進書房後,關門的那一刻,朝外多張望了幾眼,無人。
她還是覺察不對勁,門是關上了,舒年也是一動不動的站着。
聞臻慎從架子上拿下匣子,發覺舒年死死地盯着門外,剛要過去說他可不能反悔之類的話,就見舒年大手一揮。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齊刷刷的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