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想到自己一直寵愛的女兒,不知為何,她覺得越發陌生。
她那驕縱高傲的女兒,不知怎麼的變得有些瘋癫,原本的公主氣質全無,不過也是有好的時候,至少與皇帝的關系似乎緩和不少,甚至皇帝都願意賜婚。
“讓那些人收斂些吧,哀家老了,這天下終歸是皇帝的。”
太後的話下去,可底下就是有那些不知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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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曦又興高采烈的來長公主府,冷不丁的被舒年攔下。
“你家阿笙給你的信。”
柔曦錯愕的接過舒年手中的信,他們是有通信,可這麼明面上還是第一次。
“他怎麼突然……”柔曦打開信瞬間噤聲,瞳孔地震,忽的又捂住嘴,高興的抱住舒年。
“嗚,他怎麼可以這麼體貼!果然還是阿笙是最好的。”柔曦高興的拿着信轉起圈兒,立馬掉頭要走,想到什麼,“跟長公主說一聲,我有要事,下次再談。”
話音一落,柔曦瞬間沒影。
舒年還有話沒說完呢。
算了,也不影響,反正他們見面就會知道的。
長公主的書房内,蘇韶滢、上官嫣珏、長公主早已做好等待。
門發出聲響,長公主正要招呼,看到是舒年,心虛的,讪讪道:“你怎麼來了。”
“柔曦突然有事兒,先走了。”
“啊?什麼事兒?”長公主自然的詢問。
舒年竟不知她們何時關系竟這般好了,是什麼時候呢。
舒年一一看過幾人,春芯是提醒過的,隻是她沒重視。
“奴婢不知,春芯怎麼回事兒,竟然沒準備茶水點心,奴婢這就去拿。”舒年悻悻退下,偷瞄一眼,三人皆是心虛的模樣。
舒年一退出去,耳朵緊緊的貼上門。
這畫面似曾相識。
春芯端來茶水點心的時候,看着舒年歪七扭八的姿勢,抽了抽嘴角。
她環顧四周,“也得虧書房這兒長公主一向不喜歡她人接近,要是有人,舒年早就被抓去了吧。”
春芯都走到舒年身邊,舒年還是專心緻志的聽着屋裡的動靜。
她調整姿勢,一隻手拿住托盤,空出一隻手,戳了戳舒年的肩膀。
舒年拂開春芯的手,食指抵在唇邊,壓低聲音:“沒看到我在聽嗎,别打擾我。”
春芯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光明正大的偷聽的,她已經提醒過,這可不能怪她。
春芯敲了敲房門,“長公主,茶水來了。”
舒年驚得一跳,春芯笑嘻嘻的眨巴着眼睛,舒年才發覺自己的姿勢有多麼怪異。
春芯壓低聲音:“我勸你還是快躲起來,長公主會親自來拿。”
話說,房門被打開。
舒年連滾帶爬的躲在草叢後,發覺裙擺散落,連忙抽回。
長公主接過,身子往外探出:“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并無,奴婢在自言自語,這茶葉是宮裡剛送來的,往年都是沒有的。”
長公主似乎不太信,又往外處瞧了瞧:“舒年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舒年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春芯随意的找了一個借口,這可真是苦了她。
“身體不舒服?”長公主回想剛剛舒年的樣子,這幾天似有清瘦些,“正好,韶滢也在,韶滢,舒年不舒服,我們去瞧瞧吧。”
“好啊。”
躲在草叢後的舒年,瞬間生了病,生了恨不得讓自己立馬生病的病。
春芯沒想到她的随口一句,變成直接改變長公主的選擇。
長公主、蘇韶滢、上官嫣珏一一從屋内走出,春芯看向舒年躲的草叢,舒年正探出頭,春芯聳了聳肩,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這長公主府誰都沒有舒年熟,一些羊腸小道,甚至還沒開發的地方。
舒年有信心趕在長公主她們之前到,可這病該怎麼辦。
她身體倍兒棒,可是一點毛病沒有,總不能讓她現在去挑個湖,把自己弄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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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敲了敲門,直接推了進來。
舒年安詳的躺在床上,聽到聲音,微微轉過頭,正要起身,長公主連忙阻攔。
“怎麼回事兒,生病都不說,若我不問春芯,竟不知。”
長公主自然的關心流出,舒年越發心虛,她是真沒病。
舒年張嘴,剛剛着急抄近道,一路狂奔,還沒來得及和一口水,聲音嘶啞:“無礙,不該驚擾長公主的。”
“怎麼回事兒,聲音都成這樣了,韶滢你快來瞧瞧。”長公主立馬讓出位置,蘇韶滢上前搭脈。
片刻後,蘇韶滢換了個姿勢,又調整位置。
換來換去,眉眼間染上愁緒,蘇韶滢嘴角不自覺抿緊。
屋内落針可聞,每一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長公主瞧出不對勁,“韶滢,這是啥毛病?”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