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府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會被察覺。
兩人苟在小院裡,時不時朝府裡的人打探着這京都是不是要變天。
兩人也不是全在窩着,龐向笙給了柔曦一條慢線,給柔曦閑着時,給他傳傳思念之情。
等龐向笙打開柔曦那邊送來的信件時,一句想念的話也無,隻提了前些時日說暫放到他這兒匣子。
龐向笙是對匣子沒有興趣,一想到這玩意兒畢竟自己還重要,盯着桌上的匣子許久。
龐向笙決定做個惡人,看一眼,就看一眼是什麼玩意兒竟敢和他搶媳婦。
柔曦将東西分的很平均,什麼都是對半分。
龐向笙看着這些地契,不免嘲諷,都什麼小破院子,在他眼裡那都是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的,看到底下的銀票,區區一千兩,也值得她藏。
再往下,熟悉的膚感,竟是一張臉皮。
柔曦的臉皮,龐向笙都是見過的,這一張,從骨相上看就不是柔曦的。
還有誰,能讓谷大師做臉。
龐向笙哪裡知道谷大師做的不止一張。
喚來人,吩咐下去就将匣子送到柔曦的手中,順便,他在裡面又添上不少銀票和地契,還留下一封信。
這點東西,也值得你惦記,我可以給你更多。
年關将至,宮裡還是沒傳來消息,逸安王府的氛圍竟也開始緊張。
“憋屈啊,這大過年的,我們倆做賊似的躲在這兒。”柔曦無趣的緊,每日隻能在府裡晃悠,除了去嬷嬷那裡撈點吃的,就是苟在這廂房裡。
舒年更是無趣,哪兒都不敢去。
也不知春芯是否将她不在的消息上報,春芯是上報了,不過是用信,還解釋了自己留在此地理由,尋找舒年。
忽然傳來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舒年麻溜的滾到床底下,柔曦裝模做樣的起身,“誰啊~”
聽到門被關上,等到柔曦喊她,舒年才敢出來。
“年節還給你送東西?”舒年打趣,“這逸安王府的待遇倒是不錯。”
“那你就留在這兒算了。”柔曦沒好氣的回嘴,一打開,裡面還藏着一個匣子。
柔曦麻利的将匣子拿出,“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兒呢。”
柔曦直接塞在舒年的懷裡,“别看着了,快用上,咱們出去玩,快憋死我了。”
瞧着柔曦的激動勁兒,舒年狐疑的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那句話。
“這點東西,也值得你惦記,我可以給你更多。什麼東西?”舒年一臉嫌棄,将它丢到一邊,往下看去,竟是自己放在柔曦那兒的東西。
想起這份應該是柔曦放給龐向笙的,舒年揪起柔曦的耳朵質問,“什麼叫這點東西,怎麼了,瞧不上宮女的家當!”
“還有!他憑什麼翻我東西,不給我點補償,我不樂意了。”
一開始柔曦還以為舒年是真的生氣了,聽到第二句話,柔曦扒拉着舒年的手,撒嬌道:“好嘛好嘛,都是人家的錯,今兒出門,由本小姐買單。”
“我不管,你家阿笙憑什麼都看我隐私,還瞧不起我,今兒你不陪我幹點什麼我不會很生氣。”
柔曦站在此處,終于知道舒年要她陪着幹什麼。
“你确定要本公主爬狗洞?”柔曦臉上是一百個不情願,她堂堂亡國公主,怎麼能翻狗洞!
舒年沒好氣的踹她一腳,“又不是第一次,麻溜點。”
不情不願的爬過狗洞,舒年又回到牢籠。
兩個宮女目标明确,直直的朝長公主所在的宮殿而去。
“你圖啥,都出來了,還進來,你是多想不開。”
一路上,柔曦的嘴不停,她若是舒年,早就跑了,還回來看什麼。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兒,長公主庫房的鑰匙,長公主身邊還有一份,你總不能讓我去太後手裡拿吧。”
舒年怼的柔曦沒話說,她也沒想過長公主府還能出事兒。
“你不早說,走走走,咱們回去。”
舒年一臉疑惑,這鑰匙沒拿到,她回去幹啥,跑路的本錢不夠,她可不安心。
“撬個鎖的事兒,還用什麼鑰匙。”
舒年嘴角抽搐,這話真的是從一位公主嘴裡說出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地痞流氓。
看出舒年眼裡的不解,柔曦拍着胸脯打包票,“包沒問題的。”
“你們兩個是哪個宮裡的?”燕雪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舒年和柔曦對視一眼,舒年朝左邊努了努,柔曦朝右邊努了努,又一眨眼,兩個一左一右的跑開。
“來人,把這兩個宮女給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