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奕陣之下,獲得法氣補給的其他兩隊隊員也重振精神,重新将其他默酉狼牢牢牽制,更有幸各自獵得一隻默酉狼幼崽去。
此時的春花三人自顧不暇,雖覺得幼崽無辜,卻也管不了它們的性命,隻能先設法自保。
被再度燒得遍體開花的默酉狼怒号之下,竟将血液融于詛氣之中,向外散出一片黑紅的毒霧來。
見毒霧撲面而來,春花在煥奕陣範圍之内立即設下數個防禦屏障,将寒酥、南燭以及其他兩隊隊員包裹住,以圖抵擋毒霧侵蝕。
怎奈毒霧即有默酉狼血液毒素,還有詛氣力量,很快便将春花設下的防禦屏障蝕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窟窿來。
南燭再度蓄力,第三波烈焰噴烈而出,然而他已近乎無力,火焰的力量也比之前弱了許多,隻夠灼傷成年默酉狼些許皮毛,已然無法傷及它皮肉,更别說獵捕它。
瀕臨脫力時,三片鮮紅的血劍從南燭眼前飛掠,刺穿毒霧,仿佛能追蹤成年默酉狼行蹤般,精準打進默酉狼那如花海般外露的皮肉裡。
南燭回眼望去,才見是春花咬破了手指,從指尖射出三滴血,于空中變幻成細如刀片的血劍來。
又來!
南燭自知春花又在使用危險操作,趕忙朝其他兩隊隊員方向瞅去,确認他們忙着在森林深處與其餘默酉狼交戰,沒有看到春花細小的操作,稍稍松口氣,回過頭來繼續盯着春花的動作。
當鮮紅的血液與成年默酉狼的毒血融彙在一起的瞬間,春花已将成年默酉狼體内法氣運轉情況探了個一清二楚。
隻見她指尖輕捏,成年默酉狼好似中邪一般,登時停止一切行動,靜靜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南燭的火焰慢慢将其身體吞噬,直至化為一團金紅的煙雲。
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卷過,眼前隻剩下成年默酉狼彩色的靈魂晶粒懸在空中。
春花驅動黃玉令,将靈魂晶粒傳送至獵物統計處,他們三人的黃玉令上即刻再度積上四百分,名次晉為第一。
一場戰鬥艱難地告一段落,三人卻來不及歇口氣。
他們見其他兩隊還在與剩餘的默酉狼纏鬥,估摸着兩隊隊員應該能應付得了,便令春花收了煥奕陣,先行逃離這争鬥之地。
臨了,春花還不忘借着煥奕陣的力量,将那些被成年默酉狼毒血侵蝕枯死的植被恢複生機。
……
在樹林裡奔走許久,約莫跑出五裡地,三人才敢胡亂靠坐在粗壯的大樹根上休息。
“春花,你那能提供法氣的陣法叫什麼?”南燭幹着嗓子問道。
“那是現編的陣法,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春花雙眼盯着指尖的血孔,見血孔慢慢愈合,如今才知寒酥給的果子的效用竟如此持久。
“現編的?”寒酥驚詫。
“用煥奕術結合陣法原則現編的。”春花擦擦臉頰的汗水,“如果一定要問個名字,就叫‘煥奕陣’吧。名字什麼的不重要,好用就行。”
“在不借助其他生靈法氣力量的情況下,想要利用煥奕術實行法氣補給,就隻能依靠法師自身法氣儲備,更何況是煥奕大陣?”寒酥一邊驚歎一邊擔心道,“以你如今的水平,如何能補給給我們那麼多的法氣力量?你可知,法師無論遇到何種戰鬥,都不能将自身法氣全部耗盡。自身法氣過低,對極界生靈而言是危及性命的事。”
“放心,我心裡有數。”春花擠出一個微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寒酥經此一賽,似乎才明白春花為何敢找自己來參賽,原是實力使然。
南燭在一旁聽着兩個姑娘交心,心下獨自暗歎,創編法術是四年級的課程,且不說春花已經學超綱,隻看她施展各項法術時靈活敏捷,切換各項法術時快速精準,法術力量更是蓬勃有力,已然不僅是一個三年級學生該有的水準。心中疑慮同時,又暗暗嗟歎,羽墨子拒絕與春花組隊實在是錯誤之舉,反倒讓他撿了個便宜。若是沒有遇到春花,他怎麼也不敢妄想能奪得獵詛大賽第一名的成績。
“距離大賽結束還有些時間,我們再去搜羅些詛靈吧。”春花扶着樹幹站起。
寒酥擔憂道:“你能撐得住嗎?”
“是啊。要不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一直等到大賽結束即可。”南燭雖摸不定春花的實力,但也能從春花煞白的面色上感覺出,剛才與默酉狼群一戰已使她法氣盡耗。
“我們雖然已處于第一名,但第二名與我們的差距不過兩百積分。獵得一隻兩百歲的詛靈并不算難,我們若不繼續努力,很快就會被反超的。”春花咳嗽兩聲,站直腰闆,拍拍胸脯道:“我沒事,放心吧。”
酥、燭二人雖知春花已是勉強支撐,但見她如此不言放棄,便鼓足勇氣應道:“那我們再尋些年歲小的詛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