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睡覺是不可能了,幹脆洗漱罷了早些去上課吧。”
春花用冷水洗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她不好攪醒代赭的美夢,便自行去廚房裡搞了些東西吃,随後便去上課。
春花一邊走着,一邊驅動黃玉令确認晨課内容。然而指間戒指剛剛閃動,她忽覺手腕處也聚起一小股力量。
她還未定眼看清,又覺腳下忽然一個騰空,這一步竟邁出三四丈遠。她心下一慌,落地時候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個跟頭。
春花一手扶着地面,一手伸到眼前,仔細一瞧,昨夜鍛化的金蘭羽留下的印記此刻正顯出一絲微光來。
春花心下猜測,她方才這一閃步,應該是金蘭羽被驅動之後發揮出些許空間效能的緣故。
她不禁聯想起來,若是能将這金蘭羽好好利用起來,以後實戰時或許能多一項瞬移技能,如此,不僅能提高她的作戰速度,還能在關鍵時刻保命。隻是眼下,她還不能精準控制金蘭羽,導緻行動忽快忽慢不穩定。
春花覺得總是如此可不好,為了避免闖禍,在熟練掌控金蘭羽前,她還是盡量少用些可能影響到金蘭羽的法術才好。
為了能更快駕馭自己得來不易的法器,春花計劃着此段時間但凡有空,就在午休時去書庫讀書,搜集一些有關玄金劍和時空法器的信息,順便制定出一套玄金劍鍛化符紋或陣法來,而晚上就在宿舍裡先行練習如何駕馭金蘭羽,之後再慢慢嘗試鍛化玄金劍。
穿過校園重重建築,春花拖着困頓的身體剛走進教室,就迎來同學們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不是獵詛大賽的第一名嘛,怎麼不舉着你那什麼玄金劍來呀?昨天看你那模樣,好像還挺自豪呢!”
“暗惡大陸的法師自然是給什麼都覺得好喽!說不定,那玄金劍就喜歡和暗惡邪氣的法師同流合污呢。”
“真是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法器。咱們尊敬的貫衆王爵真是好眼力呀。”
“貫衆王爵送她玄金劍,應該是為了告誡她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吧。她該不會以為,王爵真的是為看好她才特意送她那把破劍的吧。”
“哈哈哈哈……”
呵,還真被寒酥前輩料準了。
春花心下暗忖,不想搭理這些無聊的言語。
縱然春花對法器學研究不算太深,但也清楚地記得法器學課本扉頁上的一句話“法器無品,品在使者”。她堅信,隻要她秉持正義,不論玄金劍是何出身,在她的使用下,依舊能成為一把正義之器。
春花默默走到座位上,等着上課。
此堂課雖依舊講授煥奕術,但春花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前所學煥奕術均是以法氣滋養方式實現生靈救治目的的法術,但自此堂課起,她将學習以能增補生靈身體缺失,撫平生靈身體外傷,救治靈魂力量為主要内容的中階水平的煥奕術。
玄石忽然現身于教室,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嚴肅進入今天的課程。
此番中階水平的煥奕術理論内容不算難,增補生靈本體缺失、撫平生靈本體外傷、救治靈魂力量的根本原則,其實是法師在充分了解被救治生靈本體構造組成的基礎上,借用法氣和法術力量,變幻出新本體機能粒子,替換掉那些受傷的、壞死的、失去活性的本體和靈魂粒子,以達到對生靈本體和靈魂的救治目的。
理論部分隻需一節晨課便可講得明明白白,但要學會且熟練運用此項中階水平煥奕術,還需經過不少的練習。
借着午休時間,春花将新學的煥奕術用意念驅動的方式進行改編,并借助黃玉令的力量,向索琨教授遠程請教,請他對意念化後的法則進行補充和完善。
午課上,玄石幻化出若幹有損傷的植物來供同學們做練習,要求同學們能将植物損傷部分修複完整。
由于是初次嘗試,故而本堂課隻要求學生們能将植物損傷部位修補完整即可,而對于修補部分是否能與植物原體相融合、融合程度如何、修補後植物生命機能是否能正常運轉等内容暫不做考量。
大概是因為缺損植物隻是玄石變幻出來的緣故,同學們并不把失敗放在心上。他們一次次匆匆施展法術,一次次随意失敗,一次次導緻虛幻的植物死亡,再一次次在新變幻出的植物上作出嘗試。
但,春花不敢如此随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痛苦,也沒有人比她更厭惡那種生命由他人主宰的絕望。
隻一株古果,陪伴了春花一整節課。
在開始嘗試中階水平煥奕術之前,春花先把《萬靈綱目》和藥草學中關于古果的全部信息細細回憶一遍,而後在心中默默編制出一套重構古果粒子的法則來。
做好一切準備後,她才開始驅動新學的煥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