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笑了,連帶着陸朝歌懷裡的孩子也笑了。
梁月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陸朝歌心情不錯,沒有産後抑郁就好。
“之前你太虛弱了,就一直沒說,現在給女兒起個名吧。”梁月道,之前原身就和陸朝歌說好了,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實際上的幹娘。
“大名梁善靜,小名安安,希望她能一直平平安安。”陸朝歌低頭看着女兒,十分滿足。
梁月又遞了一勺雞湯過去:“随你姓,你生的孩子,再也沒有比你的姓更好的了。陸善靜,陸安安。”
陸朝歌自然是希望孩子随自己姓氏的,隻是她也有顧慮。
“沒事的,我也是随我娘的姓氏,村裡人不會覺得奇怪。”梁月看陸朝歌沒喝,就又往她嘴邊遞了遞。
陸朝歌喝下雞湯,想了一下,說道:“等安安身體強健一點後,咱們就離開?總不能一直讓你這麼女扮男裝下去。”
“不用,這樣自由,這個村子的村民熱情好客,生活也不錯,在這裡安家也挺好。”
陸朝歌笑了下,然後又低下頭看着孩子不語。
梁月覺得剛剛生産完的陸朝歌可不能情緒低落下去,想了一下,拍拍陸朝歌的肩膀。
“等安安大一點,之前受冤的考生重新進入朝堂,咱們就為你爹娘翻案。”
陸朝歌猛地擡頭,眼淚就這麼一滴滴往下落。
梁月吓得立刻把雞湯放下,然後搶過了孩子,并用額頭抵着陸朝歌的額頭。
“你可不能哭,你現在哭身體會受不了的,母女連心,孩子也會哭,然後我哄不了孩子,我也會哭的。”
陸朝歌抹了抹眼淚,伸手抱住了梁月:“阿月,還好有你,還好你在。”
安安在兩個人中間,突然就哭了。
陸朝歌松開梁月,抱着安安,輕聲哄着,梁月怕她受累,也幫她托着。
等安安睡着,雞湯也溫了,兩個人一人一碗将雞湯喝完,梁月便出去了,将空間留給母女兩個休息。
梁月在院裡看着以後她們要住的房子,是個很寬敞的四合院,她們用了從梁府帶出來的最後一點錢加上原身母親的面子,直接從已經搬到鎮子裡的一家人手下買了這個院子。
後面這半年的花銷的來源是原身自己的積蓄加上上山裡采藥賣給鎮裡藥鋪。
陸朝歌左眼旁的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傷疤,是在火中不小心被砸碎花盤傷到的,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加上懷着孕,原身匆忙中從梁府拿出來的錢主要都花在治療陸朝歌身上了。
這一路則是靠着原身給人治病攢到的錢,到了村裡,想着要留在這裡生活,原身收取的治療費并不多,甚至幾個雞蛋也行。
而陸朝歌因懷孕,原身給她的都盡量是最好的。陸朝歌本想找一些活計,如抄書之類,但是原身擔心她本就不好的身子雪上加霜,因此強硬地讓陸朝歌養了半年。
現在,梁月悲傷地發現自己沒錢了。
在學校不用花錢,上個世界沒缺錢過,梁月握了握拳頭,她絕對不會把任務對象母女餓死的!
梁月上廚房逛了一圈,米面蛋還是有的,院子裡也有兩隻母雞兢兢業業每天下個蛋。柴火也能堅持三天,院子裡有井,缸裡有水。
雖然沒錢了,但是物産還是可以的。她試了一下,雖然輕功沒了,但是伸手還是很敏捷的,原身也長期保持鍛煉。
想了一下,梁月就又把劉阿婆請了回來。
“梁大夫,你現在就要進山?”劉阿婆有些驚訝,她剛吃完飯,就見梁大夫又來她家了。
梁月點點頭,道:“我家娘子醒了,身體恢複得不錯,家裡的吃食也隻夠幾天的,大人孩子都需要營養,這次我想進山幾天,不止采藥,也看看能不能打一些獵物。”
劉阿婆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月的身闆,有些遲疑:“打獵?梁大夫缺什麼,村裡大家都可以拿一些的,這半年你都免費給我們看了那麼多病,還經常送我們藥材,大家都感激着你呢,這打獵可不安全。”
“阿婆,您放心,我一個人遊走這麼久,身手還是不錯的,而且我之前也經常進山,我就是不放心我家娘子,就拜托您了。”
“這,好吧。陸娘子交給我,放心吧。”劉阿婆看勸不動梁月,也隻能同意。
“那就謝謝阿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