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真是好可憐,好可憐~那些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惜香憐玉呢?”看着那雙直到此時此刻依舊顯得平靜甯和的眼眸,白衣少年輕輕在他額下落下一個吻。
“他們對我無視的程度太大了,但這樣下去不行,”連着接近三個月的忽視讓本就不太看重自己的青年狀态下跌到了極點,聲音沙啞的詢問着自己的演繹者。
“正常情況下的話,我是不會在意什麼的。”白衣少年背過身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但俗話說的好,打狗也還要看主人呢。”那位前來進行攻略的,把世界當成一場遊戲的,一場應該所有人臣服于腳下的遊戲的,是不是也應該付出點代價呢?
“那在下,拭目以待。”兩雙同樣透亮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對方的影子,同樣的漠視。
“其實也不一定要我來。”巫鸢玖散漫的在前面走着,不時跳過一顆大一點的石頭,整個人洋溢着青春年少的氣息。
“我要吐了。”臉色蒼白的青年捂着腹部,慢吞吞的跟在後面,看着如脫兔跳脫的少年,低語道。
“但這确實也是你不是嗎?”少年回過頭來,笑眯眯的,褐色的耳墜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和青年身上的那顆寶石交相輝映。
“我呀,我可不止一次想要人誇我漂亮了。”想到接下來會有很多很多人給予自己這種誇贊,少年的臉上不自覺的泛起抹潮紅。嬌俏的小女兒模樣,看着後面的青年更加想吐。
其實直到少年走到他的面前,青年才從那如海水般的記憶中撈出了那串成珠的線索——是啊,從小到大,為什麼沒有人誇過他漂亮?
即使那些人投在他身上的事件總是貪婪又帶着不明所以的欲望,即使他們對他做出了無法容忍的事情,但直到最後被火焰吞噬,他也沒從一個人的口中得知這是什麼。
親愛的,你真漂亮。
這是一個刻在生命中的詛咒。
“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拿這種屬性開刀,希望回去之後不會被罵吧,嘶,最好檢讨也不要寫。”少年慢條斯理的把耳朵上的挂墜取下來,對着日光在眼前晃悠了兩下,這才能看出這并不是什麼名貴的寶石,隻是一塊上好的茶晶。
“這是個詛咒?”
“這是個詛咒。”一前一後,兩個人沒頭沒腦的對話沒有引起街上路人的注意,少年撥了撥自己偏長的頭發,把劉海整個順下來,蓋住了一整雙眼睛。
似乎是嫌棄自己弄的不滿意,少年一直撥弄着那頭劉海,直到走到青年在職的辦公樓,才把手放了下來。
“好像沒什麼用。”青年注視着這名少年,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心中湧動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把視線一直聚焦在少年身上,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有用的話,我就不用在身上帶那麼多飾品了。”少年滿不在乎的回到。好像那段看着其他同學前往軍校學習,自己一個人被老師帶在學校裡特訓的日子并沒有多難熬。
“那還真是,很棒啊!”青年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目光閃動。他從少年的口中得知了什麼叫做所謂的瑪麗蘇,但遊戲什麼的不可以喲。
“早上好,大家!”少年用力推開那扇以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如同青年每日早晨那樣擺出一個溫柔燦爛的笑容。
“巫先生早上好。”這個點還沒有到上班的時候,隻有一部分早到的行政人員驚奇的看着這個每天踩點到的高級員工,随即又埋頭下去做自己的事。
“早,早上好。”一部分看過來精神恍惚的員工突然紅着臉結結巴巴的和少年說道。即使青年就在少年的身後,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青年站在少年的身後默不作聲的看着,在打完招呼之後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面堆滿了處理到一半或者剛送過來的文件。
“茶晶?”大概是被丢在休息室閑的無聊,有如透明人的青年從自己的同伴身邊擦肩而過,跑過來少年處理的桌前搗亂。
“他送我的。”不管少年還是青年都會好好對待别人送給自己的物品,好在這顆作為遺物的寶石意外的堅固,一直陪伴到少年的現在。
“有幾種?”
“海藍寶是有的。”少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幾塊原石,從那清澈透爛的天藍色就可以看出價值不菲,更不用說其大小。
“用處?”青年懶洋洋的拿過一塊對着窗外的陽光,在陽光的照射下裡面波紋水光流轉,按照一種特殊的規律。
“看你本事。”少年好像逗貓似的,又從包裡抓了兩把,在辦公桌上堆出一座五顔六色的小山,青年隐約感覺自己是被當貓哄了。
“我赢了。”青年把牌一字排開,全然不顧不遠處被影響的同伴們在簇擁着美麗的小姐。
“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隻需要一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