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餘文哲掃了他一眼,腳下一跳,躲開了這個禮。别說大了,看資料,他比人還少兩歲。
“嗚哇,這麼糟糕嗎?”風起鸾看着他的表現,意外道,皺起了一張臉:“那不就隻能我和直覺系的小狗狗上了嗎?真是太糟糕了。”
“玩歸玩鬧歸鬧,别拿歲數開玩笑。”餘文哲鼓起了臉頰,警告道。
“不對,為什麼我一定要去?”雲.并不想進行這個任務.林.發呆到現在.蕭猛然回過神來,發出了屬于自己的疑問。
“因為是武力派。”
“因為隻有你一個。”
“因為你最強。”
雲林蕭:……
是的,目前留守雲起山的五個人中隻有一個武力派,其他的全部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丢到這邊修養的腦力派。
而雲林蕭之所以不清楚這件事,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最後來的,原因是黑化值到達頂端之後還沒來得及黑化,就被同伴暴揍了一頓,丢到這邊修養。
“你的反應真的符合了我們對你的刻闆印象。”謝玉虛感歎道。
“明明是你們不講人話好不?”雲林蕭也很納悶,他一個堂堂正正的五好青年,成績優異,運動優秀,會代表學校出去參加各種比賽。獲得過無數學弟學妹的崇拜,偏偏這群腦立派,每個都是一見面就嘲諷他,一見面就嘲諷他。他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是是是,所以有脾氣的雲大人您要幫忙接送一下我們這群體不能扛,肩不能挑的腦力勞動者嗎?”唯一有良心的還是最小的餘文哲,耐心的哄到。
“我能自己挑嗎?”畢竟是臨時搭檔。其他幾個人沒在說話。
“結果最後不還是我嗎?”
“你給我閉嘴。”雲林蕭磨牙。結果是肯定的,他不會去為難一個異性,年紀小的餘文哲話裡話外顯然是身體不太好,能夠選擇的也就隻有目前狀态良好,還能日常和他互怼的風起鸾了。
“我是不是應該誇你有良心?”風起鸾面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惜專心緻志帶着人趕路的雲林蕭沒有回頭,自然也看不到。
其實幾個人的體質都沒有差到那種地步,會互相推脫。不過是如果真的招收到了主角的話,到底由誰來教導?
突然爆火的冊子,突然被提起的雲起門,顯然這邊的天道出了什麼問題,于是請求他們來彌補。
家世?智力?體力又或者身體?總而言之,對于并非滿狀态的他們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誰在暗中,誰在明面?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讨論些什麼,”雲淩霄的話語喚回了風起鸾遊走的神志,看着面前的背影,聽着堅定的聲音:“正義或者邪惡?總之我都會擊敗它。”
不是日常見到的那種完全直覺系的狗狗啊。風起鸾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變為正常的樣子。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就要到終點了,為什麼我不開心?”看着手上這個被小女孩遞過來的暖乎乎的大餅,安晏殊臉上有着幾分迷茫。
他自小被家人苛待,明明是雙胞胎,卻把資源傾瀉到了他的哥哥身上。他自小沒有奶娘,甚至沒有吃飽的資格,整日整日被餓的哇哇大哭,他的哥哥卻能在冬日溫暖的炭火房裡,睡得臉頰紅撲撲的,視冬日的風雪為一幅畫。
他很聰明,哥哥好幾天都記不下來的文章,他看過一遍就記得,但是看見的人會把他趕出書房的角落,還有一頓毒打。
他越是卑微到塵埃裡,他的哥哥就越是耀眼奪目。
“你又沒有被欺負。”母親看着他的眼神很冷漠,心裡一揪一揪的在痛。
可是母親,我沒有被欺負,不是因為他們不會欺負我,是因為我已經變成了其他人欺負不了的樣子。
哥哥中舉了。全家都很為他高興。
“如果你不想繼續讀書,或許你可以去看看那天上的神仙。”
世界上哪有什麼仙人?如果有的話,為什麼不來救救他?安晏殊嗤之以鼻,那天卻在書房的角落聽到了修仙界的存在。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啊。安晏殊這麼想着,打包了手上僅有的東西。他在這裡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卻清楚的知道,繼續待在這裡并不會給他的迷茫帶來真相。
那麼就去看看吧,這個新出現的名詞。安晏殊散漫的離開了京城,在城外的小樹林樹上睡到了第二日日出,不出所料的看見有軍隊從城内走出。
哪有什麼雙生子是不祥的象征?不過是有别的用處罷了。
至于到底是給皇室的誰續命,還是成為誰的影子,被救贖為誰的忠誠,這個就不是他現在所考慮的了。
他踏上了新的道路不是?
這份極端的愛意并不分明,隻是幼子從來不缺分辨的能力,比如隻在旁人口中聽聞的生長痛,他能攢下的這筆銀錢。
“我看到了。”披着隐身的鬥篷,風起鸾遠遠的看着那個已經到了山腳下的身影,用手指在他身上比劃着什麼。
“那是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