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了。”世界意識之間不能進行幹涉,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看着這個最小的孩子生了一場大病,逐漸衰弱下去。更多的世界意識默不吭聲就看着這一切,不發表自己的言論。
這些事情還真是那些智慧生物幹的,世界意識的出現打翻了他們近幾年來唯物的認知,也讓更多人相信了神學的存在,開始沉迷不存在的精神永生。層出不窮的邪教和離奇的死亡案件讓智慧生物們不堪其擾,生出了想要把世界意識去掉的想法。
當大多數人都覺得你不應該存在的時候,你就是錯的。這句話在世界意識身上得到了應驗。但是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尋常正常成長出來的世界,它是一個縫縫補補之後的世界。
世界意識的誕生就像縫補之間的那條線終于有了線頭,變得更加完整。那麼祂的消失也代表着碎片們的分崩離析。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也許生活在碎片上的人感知不到已經發生了什麼,時間被扭曲的碎片,人們過着重複的一日;空間被扭曲的碎片,有的人因為走錯了一步路被活活困死在原地;生命被扭曲的碎片,一個小孩生出了一個老人,并且老人在逐步變成小孩,最後化為天地間的一抹塵埃。
在男女被颠倒的碎片,世界仿佛一夜之間變回了最初的母系社會,生育權還掌握在女子的手中,誕生出來的扭曲觀念進一步扭曲,使得整個世界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樣子。
……
太多太多的碎片上生活的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知道突然有一天,出門的人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自己學習的書本突然就看不懂了,生活變得極其困難,但是勉強還能忍受。
這是不應當的!
學到的知識叫他們呐喊,讓他們痛苦的靈魂開始掙紮,不願沉浸在這個扭曲了的世界。于是漂亮的女同學突然有一天發現班上多了一個人,溺水的死者從池塘裡爬了出來,被挖開了肚子的孕婦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許許多多的災難讓過深的執念化為了規則的一部分。如果我那天7點之後沒有出門…
如果我那天沒有賴床…
如果我那天沒有搭上那班公交車…
如果我那天沒有去幫助那個叔叔…
于是規定了7點之後不能出門,規定了你一定要準時出門,規定了你那天不可以搭那班公交車,規定了不可以幫助比你大的人。
一切的悲劇開始反噬,自認為沒錯的,罪惡的,髒污的大人們發出浸滿污泥的呐喊,但是社會早已分崩離析,隻有受害者才能看見這個世界。
“徐甄,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世界發生的事很離譜?”雲褚趴在徐甄的背上輕輕的問道。
“原來如此,這是一個罪有應得,訴說悲劇的世界嗎?”徐甄平靜的說道,繼續在罪惡的泥潭裡面邁開步子,背着雲褚向外走去。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好像生氣了,祂并不打算解除現狀。”在世界意識的眼裡,這點程度就好像人被貓抓了,但是沒有及時去打疫苗,于是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祂打算懲罰他眼中的貓貓狗狗也沒有問題吧。
“那麼之後是不是可以把罪人往這個世界裡面放?”徐甄問道。
“不可以,送過來的人也要經過世界意識的同意,不然會出問題的。”雲褚回答他。
“是嗎?那麼有這麼一個世界在也挺好的吧。而且劇本好像出來了。”手上的腕表震動了一下,閃過一抹藍綠色的亮光,細微,但是被兩個人捕捉到了。
“看來是被氣的不輕,效率都上來了。”在背上待的無所事事的雲褚打開了劇本,思考着之後要推薦哪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當觀察者。
“一個無限流闖關的戀愛故事。”
“看來還是被其他世界意識講的話影響了。”雲褚總結道:“果然還是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