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際的星海之上,一艘對宇宙來說過于渺小的星艦,航行在固定的軌道上,能量彙集在。尾部的發動機上,使它對外的部分發出瑩瑩的亮光,遠遠就能看見這艘星艦的标志。
“好慢啊,我們為什麼非得坐星艦去軍事學校學習?”
單面可視的特殊金屬之下,前幾天還熱熱鬧鬧坐滿了人的棋牌休閑區,如今卻空蕩的隻有祁雪晏一人坐在圍棋中的一邊,看着流動向後的星空,閑極無聊的敲着手上的黑棋子,聽見從邊緣傳過來的腳步聲,不滿的抱怨道。
“我聽艦長他們說,是那邊的請求,”從上船之後就一直在房間裡面睡覺的梁谙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帶着困倦的表情坐到了圍棋桌的另一邊,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取過旁邊正溫吞的小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也是,這邊是個abo社會來着。”似乎是想起什麼,打開腕表顯示的懸浮屏拖到自己面前,找到想要看到的數據,祁雪晏吃吃的笑了起來。
Abo社會這個由其餘世界通過豐厚的想象力構成了基礎世界框架的——不完善世界,與之前進到星際的科技相比,對的是他們的社會框架,受累于衆人的想象,一直框置在其中而無法前進,成為了高等世界中獨特的一環。
“阿爾法軍校,歐米伽婚校,自然會在看到我們遞過去的申請表中包含了這兩個性别前往軍校學習的時候亂了陣腳。”從接到資料之後就郁悶到現在的心情在看到祁雪晏那嘲諷的表情後轉好,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喝了一口。
“不過,阿爾法的體力力量确實在所有人類身軀中都算得上是頂尖的,”祁雪晏有點期待自己在軍校碰上的歐米伽會是什麼樣的了。
這艘星艦是軍校原本一年一度會從固定的幾個星球之中,運送大批新生前往軍校所在的星球的固定軍艦,如今其上隻有雲巅前往交流的交流生,與以往相比,顯得格外的清靜。
人數的稀少,也讓他們沒有和以往的新生一樣去住下層一間隻有簡單生活設備的單間,而是兩人一間住到了原本提供給老師的房間,連休閑區的設備也在雲巅和軍校的協商下,由學員們自行改造,并承諾會在結束之後恢複原樣。
即使條件退讓到了這樣,軍校那邊仍然堅持由他們來提供前往軍校的運輸設備,雲巅判斷出。如果仍然堅持自行承擔交通設備的話,那麼這次和軍校那邊的初步合作,怕是要崩盤,于是便沒有再施壓下去。
“如果這次合作,那邊教育出來的效果不理想的話,”藍雲夢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吹了吹自己杯子裡的熱氣,喝了一口,笑着說道:“也不會有下次合作了。”
對面坐在陰影處的某人不置可否,舉起自己的茶杯和她碰了碰,于是這場小型茶話會間不再多言。
“聽說了嗎?軍校那邊要篩選歐米伽進入軍校進行短期培訓。”
“是真的哎,我父親昨天在家裡的飯桌上愁容滿面的,爸爸問起來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好像是因為因為和某個地方的合作,所以很看重那個地方來的交流生,出于一些考慮,于是決定讓一部分歐米伽也進入軍校進行學習。”
講台上教導禮儀老師嚴肅的拍了好幾次屏幕,卻依舊沒能阻止課堂上躁動的氛圍,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一拍桌子,喝道:“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個個醜陋的像隻會伸頭縮脖的母雞,我平時教導你們的禮儀都去哪兒了,沒有一點歐米伽的樣子!”
在他說過這番話之後,底下躁動的歐米伽們終于安靜了下來,隻是眼神不時互相交換,暗地裡交流的什麼。
他們很自然的認為這是一次在歐米伽婚校畢業之前,和阿爾法軍校一次簡單的聯誼,他們并不需要去考慮在軍校的交流之中是否需要去承擔那些沉重的任務——那些應該是阿爾法們的工作,作為阿爾法身後的歐米伽,他們隻需要為他們提供情緒上的支持就好了。
也許有人心中有不一樣的想法,但是看着周圍議論紛紛,臉上滿是興奮的歐米伽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艾琳達,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艾琳達意外的擡起頭看向那邊,卻見自己兩個原本坐在前排的好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過來,臉上帶着朝氣的笑容,看着自己。
“那些客人應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艾琳達低聲說道,有些緊張的玩弄着自己的指尖,“所以我覺得這一次應該不隻是聯誼這麼簡單。”
“喲,你說的倒是輕松。”另一邊傳來了不滿的聲音,是出生貴族,在班上一向我行我素的安瑤,她看着這邊,慵懶的說道:“不過那些客人的身份确實不簡單。”
平時在家裡,家裡的事情需要在桌上談的,父親從來沒有避諱過她,但是這一次卻任她追問了這麼久,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愁容滿面的歎氣。
“我聽我父親說,軍校那邊發布了一場緊急招标,是要在一個月内在軍校劃出來的空地上改制出一片能夠臨時居住的地方。”至于這個臨時居住是要達到什麼标準,這不是他可以探聽的公司事了。
想起父親和姐姐一臉嚴肅的警告他不許偷聽,然後進書房談事,緒嬌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