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全文終的時候,主角們或者幸運,或者不幸,但是最終得到了他們的結局,配角則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黯然退場。
“真是受夠了這種霸道總裁文,什麼白月光朱砂痣的,女主是在外星球念書嗎?你過不去,在國内找替身,呵呵。”用力甩了甩那一頭因為最後一場暴雨戲份而濕透的頭發,在發現沒用之後無奈放棄,齊萱無奈的吐槽到。
“我嚴重懷疑這個靈魂是得知了自己之後要遭受怎麼樣的命運這才誕生不出來的。”他這次是以靈魂體的狀态用曲淼淼這具身體完成了在這個世界的劇情,由于超過一定年齡的軀體無法誕生靈魂,所以連離開都需要将身體合理合法的以各種名義消失才可以。
“都這麼麻煩的劇情了,我弄一個抑郁症很合理吧,都抑郁症了,在最後受到這麼大的刺激情況下,我自個殺很合理吧。”齊萱和爆發出紅光的身體檢測儀進行了激烈的争吵,努力向機器證明“我沒事,隻是我的身體需要生一點病。”做一個合法但有病的理論。
好像其實也不太合法。
看着自己手中拿的用來割腕,絕對不會順利的水果刀,齊萱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把刀尖對上了自己的左手腕。
“扣扣扣——”
“誰呀?”順手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下面廚房偷上來的水果刀塞進抽屜裡,齊萱轉身走到門邊打開了一個門縫,看着站在門外一臉不耐煩的人。
“我和阿玲的婚禮會在下個月舉行,曲淼淼,我勸你這段時間不要做出什麼蠢事,不然,下場你知道的。”丢下這麼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一身霸道總裁黑西裝範兒的徐舫在齊萱看神經病的目光中單手插兜走了下去。
“每次演出這類劇情的時候都會覺得這種人有病,世界中心又不是圍繞着他一個人轉的…呵”想到這位男主角,想想如果劇情不演繹完畢,世界就可能會面臨崩塌,齊萱最後還是倔強的呵了一聲。
考慮到原著作者突然寫番外的那個尿性,齊萱最後還是放棄了在婚禮前幾天割腕,但是這同居生活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還以為會很少呢?”看着面前足足收拾了三大箱兩大行李箱的東西,齊萱一邊感到費解,一邊不得不叫了個搬家公司加急上門,在一天之内把别墅之中所有有關自己的東西清了出去。
“诶诶诶,你們小心點,這個是我在貝加爾湖那邊叫小老闆親手雕刻的,壞了就沒了呀!”看到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毛手毛腳的去觸碰那幅木雕畫,由于這具身體身體素質的限制加上生病,齊萱。隻能站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給我們提醒和幹着急。
“碰當!”可能是烏鴉嘴,也可能是墨菲定理那幅木雕畫,在搬出卧室的時候,由于邊框就和卧室門差不多高。還是不慎撞到了邊邊角角,等放到客廳,齊萱親自檢查的時候,精緻的花朵已經被磕掉了一個小角。
“沒事,不關你們的,接着搬吧,要在七點之前搬完呢。”摸着那朵牡丹花被撞掉的痕迹,在那名年輕員工不安的注視下,齊萱歎了口氣指了指二樓。
“好的好的,再次為我在工作上的失誤對您感到抱歉。”這名員工如蒙大赦的從原地彈了起來,匆匆走上樓梯,繼續開始下一輪搬運。
“不就是一幅粗糙的木雕畫,有必要這麼為難人嗎?”聽着女員工在廚房搬運時憤憤不平,甚至故意放大音量讓她聽到的話。齊萱面色很平靜。
“你既然這麼為他打抱不平,不然你來替他賠呢?”看着女員工僵住的表情,齊萱是半點憐香惜玉的話都沒有說出,隻是冷靜的說到。
“先不說做木材能夠買到我就費了不少勁,負責這幅木雕畫的小老闆在前年就已經因病去世了,就算把它按照價值的話,再加上運費和設計稿林林總總加起來,我抹個零給您算個37萬怎麼樣?”
想到那個在貝加爾湖旁邊修養的小老闆,齊萱。就忍不住想起那段時間為他的天賦贊歎和聽說他得白血病時,感到遺憾。這幅他們友誼的象征是小老闆最後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一點一點雕刻,在她那場糟糕的生日宴會當天送到她手上,連同小老闆去世的消息。
徐舫對這件作品背後的信息一概不知,卻總會在她和那名白月光的争端之中把它拿出來威脅。
也對,以他的身價,不需要一副第一名雕刻的畫來再為自己提身價,相反的,他會認為買下它是這幅畫以及它的主人的榮耀。
新的落腳點是這具身體在成年的時候父母送給她的一份生日禮物,哪怕親生女兒和養女之間起了沖突,也依舊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