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這一下把兩邊都驚到了,在安撫好少年的情緒之後,監獄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徐安心不在焉的等待着外面同伴傳來的消息,其他人偶爾拿視線掃過他,眼中閃爍着不明的情緒。
徐願在這時已經借助身份交換走到了最艱難的時候,他離最核心的基地操縱台還有大約兩層身份的差距,但是這兩層身份的人互相熟識,無論言談舉止還是态度都不是對這個基地隐約排斥的徐願能夠僞裝的。
出于安全考慮,團隊讓徐願原地待命,沒有在往上攀爬,徐願卻想再試試。
“徐願,你是聽團隊的還是自己行動?”隊伍頻道裡,隊長的聲音一貫冷靜。徐願确認身份原地待命,準備接應。
随着時間越來越接近突破點,基地外圍的幾場小型騷亂還是引起了基地主事人的注意,在一番考慮之後,加強了基地内的警戒等級。
警戒等級的起伏可以代表着他們這次潛伏分數的高低,同樣的,突破時的難度也決定了他們某一項的成績。
主指揮和副指揮吵起來了。
主指揮和副指揮決定還是聽主指揮的。
團隊内所有人都靜默的聽着群裡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一句都不敢吭聲。
“所以到最後不也還是要a計劃嗎?”目前的局勢和主指揮提到的情況幾乎一緻,副指揮不吭聲了。
“大家,開始行動了。”
話音還沒落下,整個基地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不到半分鐘就戛然而止,顯然那邊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
踩着警報聲結束的點,頂着牢房的革命衆人警惕的眼神,頂着新畫皮的徐安若無其事的拿着順來的卡刷開了牢房的門,壓着帽子,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前輩,我們要走了!”聽到朱志輝在飼料頻道額外的話語,徐願兩步上前,拉着坐在角落裡的徐哲生向外跑去,就好像剛才想将這位侮辱先輩的人丢在這裡不管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徐哲生的表情呆滞了一下,被扯着跟着跑了兩步之後才反應過來,掙開了徐願拉着他的手,冷聲說道。
“别生氣啊,前輩,這個時候就不要面子大過天了,被人拉着跑不丢人,還是說前輩你想被我背着?”
沒站起來的時候,徐哲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消瘦的身影坐在那裡好像一座沉默的石塔。隻是剛剛那兩步,看徐哲生下意識的反應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的右腿已經徹底廢了。
“…你背得動嗎?你就背我。”徐哲生沉默了一會兒,态度有些許的軟化。
這不是這個殘影世界革.命領導人第一次有記憶的輪回了。一遍一遍重複着來救援的人員認錯了被救援的人選,然後被緩過來的基地主持人來嘲諷。
這個世界的革命最後還是失敗了。直到世界破碎,露出真相,徐哲生才明白自己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他不甘心,所有期待這場革命結果的人也不甘心,執念催生了這一個殘影,在收編之後。在重複的失敗面前麻木的消磨執念。
“你去背那個廢.物做什麼?快把他扔下,我們不需要這種不知悔改的畜.生”眼睜睜看着他到最裡面背着不便行動的徐澤生向外跑去。那明原本在安撫少年的明顯是團隊主心骨的女子臉都綠了,幾乎凄厲地叫道。
“嘶,人和人我或許分不清,人和厲鬼我還是分得清的。”徐願聽到後面傳來的話,下一次回頭往後面看,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顧徐澤深的掙紮,直接把人扛到自己的背上,就準備開溜。
“别想走!”
“所以你們是打了那個疑似有異能的女士?”
看着兩個孩子接連點頭,徐薔薇冷靜的深呼吸,用文件指着辦公室外面的空間冷笑道:“去,3000字檢讨,把為什麼要對女性動手以及把那名女性疑似錯位點的相關疑點寫上去。”他還要頭疼,怎麼拿這份資料去和系統解釋他們沒有犯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