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星際通用語也學的很不賴。”系統使用的并不是國語或者星際通用語,隻有在新人任務的時候,它才會給他們自帶翻譯,其他時間他們隻能自己去研究那上面講了些什麼。
當然,系統裡面有賣翻譯,但是每一次翻譯隻管一次任務,下次再去購買翻譯的價格會比上一次翻一倍,稍微多幾次就是一個天價。
“既然心情好了,那我們和樂吧。”那個總是能夠看穿他們心思的教練今天沒有在,但是播放室的光盤裡有新刻錄的音樂,看來教練并不想在這裡聽他們廢話。
這次合樂依舊那麼的不流暢,按照說好的技術動作配置,起跳落冰的時候,葉恰恰依舊會感覺自己的膝蓋火辣辣的疼,經常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再也長不高了,也許等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不,大概不到四十歲,他就再也走不動了也說不定。
拉布拉朗的步伐依舊粗糙的像一頭牛,他的體重壓的冰面上滑起一陣冰沙,但是每次轉向總要停頓一下,然後再粗暴的起跳,落冰。
“你這個步伐就能不能改改嗎?”休息的間隙葉恰恰和拉布拉朗維克多互相往對方關節上放冰袋,一邊抱怨到。
“抱歉,我生活的地方沒有冰面。”拉布拉朗維克多處于星際時代,他居住在一顆常年恒溫的星球上,這點早已和葉恰恰說過,他們那裡并沒有寒冷的概念,更不用說冰場了。
“有的時候真想邀請你來我這邊做客,我爸媽見到家裡來人總是非常高興,會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尤其是在他哥哥也回來的時候。
“未來你也許可以來到我的星球,我可以教你怎麼操縱機甲。”拉布拉朗維克多輕巧的說道。葉恰恰總是敗在他真誠而又清澈的眼睛下,鬧脾氣一般哼哼唧唧的轉過頭不理他。
訓練的快樂讓他直到背着書包回到家,看到黑燈的二樓才想起來,今天父母出去看葉哈哈在當地的比賽,給他加油打氣了,他今天的晚飯得自己解決。
“我都大學了耶,總不能拿着奧數獎杯傻傻的告訴他,我拿了高中組的第一名吧?”打開展示架下面的櫃子,裡面的獎杯獎牌安靜的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金光,漂亮的獎狀在底下墊起了一點高度,旁邊有一個文件袋,裡面放着被他珍視的牌子。
“這個好像是我第一次參加雙人滑吧?”那是袋子裡所有牌子中唯一的銅牌,是第一次參加雙人滑,第一次和拉布拉朗維克多合作的時候一起拿到的牌子,他們的默契如同天成,如果不是技術實在不夠,或許他們能夠碰一碰那枚金牌也說不定。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十九!”摩挲着手上今年年初才拿到的金牌,葉恰恰的眼神閃爍。
如果今年年底那枚金牌也能拿到手,那麼他就可以和拉布拉朗維克多過第二次紀念日了,紀念他們共同獲得第二十枚金牌。
“…哈哈今天表演的很棒,沒想到你演一起這個曲目竟然意外的合适。”
“也沒有啦,都是教練組選的,是他們的眼光好,我才能拿到這枚銀牌。”
樓下傳來了好幾個人上樓的腳步聲,葉哈哈和父母交談的聲音傳入耳中。
葉恰恰關閉了房間開着的燈,在一片黑暗之中,靜靜的聽着腳步聲走到客廳,聽着他們暢聊着屬于葉哈哈的花滑未來,随後互相晚安,走入各自的房間。
葉恰恰沒有在開燈,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更何況窗開着房間内并不是很暗。
他沉默着把地上的獎牌小心的收回袋子裡,放回了櫃子的最裡面,關上櫃門,轉身躺回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入睡。
櫃子上面的展示台總是被人擦拭的很幹淨,但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擺放過展示品了。
第二天葉恰恰在鬧鐘之前醒了過來,打着哈欠提前關掉了鬧鐘,一邊洗漱一邊看着手機上教練發過來的文件,是關于下個賽季他們兩個節目包含的曲目相關資料以及技術動作标準。
把漱口水吐到了洗手池裡,用濕毛巾把自己的臉擦拭幹淨,葉恰恰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好,等待母親把早飯做好。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教練發過來了屬于國運比賽的技術動作和節目,好在他不用比初賽,目前隻要專心練好大賽的節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