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壁壘在一天一天的減弱,不少人已經發現了不少在以前無法和身邊人開口說道的東西,現在已經能夠随意提起,但是論壇上面的管控卻越發嚴格了。
“什麼嘛,以前還可以說說系統的壞話,現在發上去隻要不符合标準,直接就給你删了。”拉布拉朗維克多的聲音透露着些許暴躁,他算得上是吐槽系統比較多的一個選手,大概是之前的帖子連帶着最近的言辭,讓他收到了來自系統的警告。
“得了吧,今年安分一點吧,還有國運比賽呢。”穿着冰鞋坐在無人的角落,葉恰恰手裡拿着電話,聽着拉布拉朗維克多那喋喋不休的抱怨聲,看着冰場上運動員們在教練的指導下練習新的技術動作,或者改進自己的技術。
國運比賽三年一屆,有名次的選手能夠為本國争取到的國運,比起隐藏任務翻倍還要不止,沒有選手會放棄這場比賽。
“恰恰,把你參加過的比賽名字告訴我。”喬雪然看着在冰面上遊刃有餘地,為他展示技術儲備的葉恰恰,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紙面上的加分真的是葉恰恰的話,那麼他絕對是被裁判壓分了。
“問這個做什麼,我早忘了。”葉恰恰一個轉步滑到冰場旁邊,沖着自己的舅舅哼哼唧唧。
“那你之前的比賽視頻,你向你教練要了嗎?”喬雪然會給自己的侄子個人空間,但是在有關成績的部分,他絕不放松。
“我這幾年參加過的比賽還挺多的,目前隻整理了一部分,你是全都要嗎?”葉恰恰看着喬雪然那難得嚴肅的面龐,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整理好的先發給我。”
“好。”其實按照時間來算,他今天的陪練時間已經結束了,隻不過教練組默許了他還在冰場上面進行自己的訓練而已。
“你這幾年有拿到過什麼獎牌嗎?”
“有。”
曹雪然聽到葉恰恰沒有接下去,有些疑惑的擡起頭,然後對上了葉恰恰複雜的視線,不過一會兒葉恰恰就率先把視線移開了,轉頭往場邊走去,看來是打算下冰了。
“小時候不是跟你保證過拿到的第一個獎牌要給你嘛,喏。”葉恰恰不知道什麼時候拎着自己的背包來到了站在冰場邊的喬雪然身邊,語氣輕松的往他手上拍了一個盒子。
那是一個黑色天鵝絨燙金文字的盒子,上面用潇灑的花體字寫着一些看不懂的内容,曹雪然辨認了一番,發現這不是他認識的語言,打開沉甸甸的盒子,裡面放着一枚花樣繁複的金牌。
“這是什麼時候的?”喬雪然小心的拿着袋子,把金牌從盒子裡拿出來。
“記不清了,不過它确實是我的第一枚金牌。”葉恰恰的眼神有些飄忽,他記得這枚金牌是在7年4個月之前,拿到的那天就裝進盒子,放進了他當年上學用的書包裡。
隻不過那天葉哈哈出了問題,父母和他在醫院裡待的很晚,沒有時間帶他去看舅舅,後來葉哈哈跟着舅舅踏上了花滑的場地,他和舅舅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于是這枚獎牌也就在包裡放了一年又一年。
“……”喬雪然看着葉恰恰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認得出這枚獎牌在質量上絕對下足了功夫,能夠給出這樣獎牌的比賽,絕對不會默默無聞,但他确實在之前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賽場上出現了一名叫葉恰恰的選手。
“你要是還有牌的話,交到舅舅手上,舅舅都給你放起來,等你們退役了,給你們搞個展示櫃全放到舅舅家裡。”喬雪然沒有再多問什麼,隻是敲了敲自己小侄子的肩,聲音輕緩的說道。
“這可是您說的呀!”葉恰恰像小時候一樣,笑嘻嘻的把頭湊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認真說道:“那我可不能輸給哥哥。”也隻有在舅舅面前,他才會喊葉哈哈一聲哥哥。
喬雪然也算得上是說到做到,當天晚上開車送葉哈哈回家的時候,還拉住了準備出去的葉恰恰,一副“今天我就把你的獎牌都拿走”的樣子。
“哇。”
“哎呀。”
“哇!”
葉恰恰不想知道他們在感歎什麼,每當他從房間裡出來一次的時候,總能聽到父母和哥哥在旁邊情感充沛的聲音。
“你們夠了啊!”他哭笑不得的說到。
“你這個數量都快是我的兩倍了,我們感歎一聲還不行嗎?”葉哈哈看着堆在餐桌上滿滿當當的獎牌獎杯獎狀證書,酸溜溜的說道。